第三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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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千世界觀望者……
    對於初次聽聞這個名諱的人,往往會陷入認知的誤區。或以為這是代指某個強橫無匹的大能,或是某種玄奧境界的稱謂,然而這些揣測皆與真相差別甚大……這個名字,其實是某種徹底顛覆邏輯法則的超能力!
    在《魔法世紀》的世界中,超能力是每個人都可以獲取並覺醒的東西,與心靈之光有些類似。而其中最弱的能力就是常見級,普通人中大概有十萬分之一的人可能獲得;接下來是普通級,百萬分之一的人可以獲得;再來是珍惜級,大概千萬分之一的人可以獲得;之後是神係,大概有十億分之一的幾率出現……而在最後,還有著名為“禁忌能力”與“不存在級”能力的級別,而林敘文的“大千世界觀望者”,便是那個多元宇宙中第一例覺醒,並且親自由他命名的“不存在級”超能力!
    何謂“不存在”?是因為即便是林旭文,也根本無法解釋這個等級的能力,所以隻能當它不存在,而這個能力的強度也自然對得起如此霸氣的名字……
    ……因為,這個能力的表現是,“修改世界”。
    當林敘文初獲這份能力之時,他便已超脫《魔法世紀》多元宇宙的桎梏,如同水墨畫中躍然而出的飛鳥,徹底掙脫了畫卷的二維束縛。
    而在作為“大千世界觀望者”的林敘文看來,曾經浩瀚無邊的多元宇宙,不過是一個有著許多NPC存在的網絡遊戲,而他本人就是獨立之外的遊戲編輯人員。
    微動手指,便可更改世界的因果;一動念頭,便能改寫曆史的進程。位麵的生滅,不過是可以隨意調整的參數變量;強者苦修萬載的證道之路,充其量是他隨手添加的一行代碼注釋。
    芸芸眾生如同預設好行為模式的NPC,在既定軌跡上循環往複;而那些驚天動地的強者交鋒,也不過是程序腳本編寫的過場動畫……這,便是不存在級能力,“大千世界觀望者”的恐怖之處了!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回憶起《魔法世紀》中對於林敘文的相應介紹,楊雲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青年:“真是……不可思議。”
    “別那麽看著我。”
    林敘文自然是察覺到了楊雲古怪的眼神,這個青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每個多元宇宙之間的底層規則不同,而大千世界觀望者的能力也不是萬能,最起碼做到我老家那種程度,卻是想也別想……”
    “但這裏,應該是多元宇宙之外吧。”
    楊雲的目光再次掃過四周扭曲變幻的景致。先前的困惑此刻盡數化作明悟——這片空間的異常,正是身為“大千世界觀望者”的林敘文,於外界觀測多元宇宙時的真實視角。
    那些不斷坍縮重構的山川河流,實則是無數平行世界的疊加態投影;時隱時現的星辰光點,分明是一個個位麵在更高維度中的能量映射。就像人類透過魚缸觀察其中的生態,現在的楊雲分明是借著這個機會,成為了那個站在魚缸外的觀察者。那些看似違背常理的景象變換,不過是不同世界線在宏觀尺度上的同步呈現,每一個刹那都有萬億種可能性在此坍縮為現實……
    ……坦白說,這已經是現如今身為高級聖人的楊雲,也根本難以想象的層麵了。
    要知道,這裏可不是林敘文原本生活的多元宇宙。在《魔法世紀》的故事發生時,林敘文的能力雖然強大,但也有其桎梏……畢竟,這世上有句話叫做“能力越大,使用能力的限製就越大”。
    對那時的林敘文來說,他每修改一次多元宇宙,和世界的距離就會越遠,一旦對這個世界的修改超越了界限,那麽他就會被整個世界彈出去,成為一名無法生,無法死,永生的觀望者……而這,就是“大千世界觀望者”的名字由來。
    既然現在,林敘文既然能夠跨越多元宇宙間的障礙出現在自己麵前,那就證明了他的能力定然又有進益,最起碼不是隻能在原本的多元宇宙發揮作用……而就算隻能發揮出十之一二,縱然高高在上的皇者恐怕也難企及。
    “是多元宇宙之外倒沒錯,不過把你送到這裏的人卻是達雲陽。”
    說著,林敘文一指楊雲手腕上那個黯淡下來的時空印記:“那個家夥是為了還你照顧他女兒的因果,才把你送到我這裏來……該死的。”
    之前還好,一說到這個話題,林敘文就煩躁地抓了抓腦袋,就好像“達雲陽”這三個字對於他來說是什麽蒼蠅臭蟲一般,隻要聽到就會心煩:“明明是那家夥欠下的人情,結果卻是要讓我還……哎,不過說到底,昔日之事我就是當事人之一。所以比起那個該死的甩手掌櫃來,反倒是我更適合告訴你一些東西。”
    “……所以,你要打算告訴我當年‘農’離開多元宇宙時的前因後果麽?”
    聽得林敘文的話語,楊雲哪裏還不知道農昔日離開多元宇宙,定然是托了林敘文的關係?既然這個家夥能夠位於世界之外,那他定然就有著在不同的多元宇宙中穿行的方法。
    “嗯,這也是他把你送來見我的原因之一。不過我要告訴你的,可不隻是那些陳年舊事,還有你們這個多元宇宙的本質及真相。”
    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林敘文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比起我,還是換一個人來解釋更好一些……畢竟她,可是想要見到你不知多久了呢。”
    “……想見我?”
    楊雲聞言一怔,尚未反應過來,卻見林敘文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明悟了什麽,心髒猛地漏跳一拍。
    還未等楊雲開口,眼前驟然閃過一抹素白流光。霎時間,這個青年隻覺胸口一沉,溫軟的觸感伴隨著抽泣聲直抵心尖……
    “哥哥……”
    “我終於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