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追尋“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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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光輝,在多元宇宙中飛馳而過。
按照常理,這光輝毫不掩飾自己的存在,在多元宇宙中大放光采,定然會惹得仙聖的矚目。但事實卻是這青色光輝每一次閃爍都精準地穿過位麵之間的薄弱節點,在無窮無盡的宇宙帷幕上留下一串轉瞬即逝的光痕。而若細看之時,則能驚訝的發覺,青色光輝是順著某條隱秘無比的軌跡行進,就像高鐵在預定的軌道上飛馳……
那道青色的光輝,正是離開了死神來了位麵的楊雲。
得益於昔日農“量洪荒之寬,測多元之廣“的曠世壯舉,整個多元宇宙的脈絡在這位地皇眼中早已不再是秘密。而作為繼承了他神農量天尺的楊雲,自然也對多元宇宙的地圖了然於心……那些交織在無盡位麵間的維度軌跡,就如同鐫刻在他靈魂中的地圖般清晰可辨。
而由於兩個多元宇宙99%的相似程度,那些熟悉的位麵節點、維度褶皺,以及本就存在著的空間星門位置基本都是未曾改變。這驚人的相似度讓楊雲省去了重新勘測的功夫,能夠直接套用記憶中的路線圖在多元宇宙間自如穿梭。
……但,這也是最大的“不合理”。
要知道,農丈量多元宇宙時的地圖隻是所謂的“初稿”,距離現如今早已不知道過去多少年。而現在,這些路線圖居然還可以直接使用,甚至連改變都近乎不存在?
「看來,這個多元宇宙並沒有“農”的存在啊……」
想起自己一路走來時的景象,楊雲心中也是有所明悟。在伏羲尚未將自己的身軀化作薪火,人類內部總體還是在上升的年代,這多元宇宙中本身便存在著的軌道已經得到了充分的利用,,令得洪荒大陸可以與多元宇宙中的無窮位麵互通有無;但在伏羲墮落之後,這些位麵通道便搖身一變,化作了天庭的“運兵道”,可以源源不斷的將天庭的對外探索軍團運送到多元宇宙各處……當真是禍福難料了。
「哎,這麽看來,我的神農量天尺卻是不能在這個多元宇宙中隨意動用了,畢竟這很可能是多元宇宙唯二的後天功德至寶。若是直接掏出來,恐怕多元宇宙本身的反應會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大……」
楊雲歎了口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更何況外物隻是輔助,自身實力強才是硬道理……便是正麵者張恒手握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不還是被人皇伏羲的分身就單手鎮壓而下?
想到這裏,楊雲也就不繼續思考,而是繼續專心致誌,開始遵循自李岡雷身上提取出的那條因果之線,以及自己手腕上的主神手表中的那道因果牽引,向著多元宇宙深處不斷尋了去。
先前對於複製體楚軒的意義明確的探查,楊雲自是明白,那時還不是與他見麵的時機。於是他先使用心靈之光的力量手搓了一具“聖人遺體”,雖然與真正的聖人之軀還尚且有些距離,但神妙之處卻完全超越了第四階的範疇,作為模因倒也不算辱沒了它的名號……反正引發那一切的異象本質原因是生命能量的外湧,而如今的楊雲,最不缺的就是生命能量了。
接著,楊雲又使用“光風”之力,向著李岡雷的記憶之中塞入了大量楊雲想要讓他看到,或者說是想讓複製體楚軒看到的東西……所以,李岡雷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在那片精神空間裏,被迫看了數個月的,楊雲再現出的輪回小隊與洪荒天庭之間的戰鬥。
與此同時,楊雲也借“起源無限輪回”之力,將李岡雷與自己見麵的那段記憶盡數埋藏,連同因果也全數遮蔽,覆蓋在了層層疊疊的記憶之下……有了這層雙重保險,即便是複製體楚軒使用封神榜對李岡雷進行探測,想要挖掘出覆蓋在層層疊疊掩飾下的真相,也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
——而楊雲,賭的便是複製體楚軒,並不願意花費如此龐大的因果點數,去探查出那個所謂的“真相”。
人類總是願意去看自己想要去看見的東西,選擇性地相信那些符合自己預期的“真相“,古往今來,無論多少聰明人都是如此……在麵對楊雲有心擺出,絕不是虛假的洪荒天庭帶來的威脅;以及楊雲特意留下的,那些很可能讓複製體楚軒花費數年乃至數十年來研究的符文科技,足以顛覆現有認知體係的“誘餌”麵前,所謂的“真相”,真的還是那麽重要嗎?
除了楚軒自己之外,多元宇宙之內恐怕沒有人比楊雲更懂楚軒,便是這個多元宇宙的鄭吒也決計不及,這就是楊雲作為“懂軒大師”的自信……比起在鄭吒的熏陶下覺醒了屬於自己的感情,也有著相應的“做事底線”的楚軒而言,複製體楚軒才是真正的沒有底線,也沒有原則的那個人。
拋出一個迫在眉睫的威脅,讓對方因為這件事情而分心,從而無從追查真相;為叛逆者組織提供了他們想要的“力量”,從而滿足複製體楚軒的研究欲望……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這是楊雲的陽謀。
因為說到底,楊雲不可能去勸說李岡雷放下他那自幼時以來沉澱了十數年的仇恨,不可能讓他和複製體楚軒麵對麵坐下來心平氣和的交談;也不可能勸說複製體楚軒放棄他執行了二十多年的計劃,光是用嘴炮就讓這個最強的智者站在自己這邊……他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義務。
大道唯爭,僅此而已……
這個情況,楊雲在麵對伊耆的時候已經經曆過一次了,而他現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便是爭取到一定的時間,隻要找到陵辛的所在地,那麽他就能夠站穩腳跟,不至於處處掣肘……
“快了,就快到了……”
跟隨著冥冥之中的那數條因果連線,以及對於“主角位格”的理解,楊雲順著既定的路線不斷前進著。雖然這感應相當模糊,但楊雲的信心還是相當充足,畢竟在現下的時間點,陵辛可是唯一的主角,隻要遵循這條線索進行尋找,那就絕不可能出錯——
——畢竟,總不可能在《無限未來》中,陵辛會把自己的主角之位都給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