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兄弟也不在家嗎？”
    “看樣子不在。”
    赫敏幾人站在一個雜草頗多的院落外，問起盧克家旁邊的鄰居。
    裏麵的房子有點陳舊破敗，外牆漆黑。剛剛在威朗家也一無所獲，空蕩蕩的院落，幹淨連小偷都提不起興趣的屋子。
    陪同的村長想知道他們犯了什麽事，如果是偷竊的話表示自己能夠收拾他們。
    赫敏一行人感謝了村長的熱心，並告知威朗一行人疑似與邪教徒有關係，讓村長發現他們行蹤之後快速來舉報。
    聽到威朗他們似乎成為了邪教徒，村長短暫的震驚之後表示自己肯定會看緊村裏大小街道的，嘴裏喃喃著風暴，毀滅之類的話語。
    “再去外麵街道的攤販，酒館看看問問，事關重大，再次確認一下比較好。”
    赫敏、沃斯、阿洛伊修斯和村長來到村十字街道的酒吧。現在時間還沒到傍晚，人比較少。
    酒館不大，外麵延伸的遮陽布也擺著幾張方形桌，顏色較深，看到村長和阿洛伊修斯帶著兩個人前來，胡子和頭發都亂糟糟的老板顧不得手上抱著的甜菜，來詢問找自己有什麽事？
    “你是說威朗、什克那幾個混混嗎？靠近中午的時候來我這坐了一會，看到我催他們的欠款就走了。”
    “這樣嗎，又看到去哪裏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問問對麵麵包店的菲娜，她或許看到了。”
    和酒吧老板道謝告辭之後，眾人來到菲娜麵前問起，遺憾的是，除了在靠近中午的時候，後麵沒人看到他們在哪裏。
    “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去通知一下主教閣下，赫敏你和阿洛伊修斯留在這裏盯著，警察大部隊等會就來了。”沃斯打算自己去找格蘭思特主教，等待真是一個非常煎熬的過程。
    赫敏摸到手腕的手鏈，想起了這個的用處。
    “我可以直接和格蘭思特女士說，不用那麽麻煩了。”赫敏現出手腕的手鏈，默默念出上麵的神秘字母，簡單傳遞了這裏發生的事情。
    “好，我去四周搜查一下，你們看住那裏不要讓人靠近。”沃斯說完離開，帶著村長去四周查看。
    赫敏則和阿洛伊修斯回到了那條道路上，一名身穿白色上衣黑色外套，黑色半身裙的女人出現，眼睛黑暗深邃，棕褐色的頭發挽在腦後。
    阿洛伊修斯被突然出現的人驚到，下意識後退兩步準備防禦。
    “格蘭思特女士，我們又見麵了。這次的麻煩不小。”
    “叫我格蘭思特就好了，我也直接叫你赫敏，這次還好發現及時，稍後處理掉就沒問題了。”
    赫敏和格蘭思特來到院子外麵，透明的冰層隱隱泛紅，房子卻是如此的正常，外麵的草已經長到齊膝高，旁邊的月季、小曼長春花、茶花、鬱金香等正在妖豔盛開，吸引著外麵的人進去。
    “我進去看過了，汙染源已經不在裏麵了，這些都是殘留物。我懷疑那幾個人也是誤打誤撞打開的，他們帶走了一部分。”
    “殘留物都那麽嚴重了，那幾個人一定要找到，有線索嗎？”
    “他們早上之後就消失了，如果今晚不回來，那就可以確定是他們了。”
    靠近道路的野草也已經開始生長，顏色由發黃轉向翠綠，一片黑暗將麵前的院子小屋地麵籠罩，像拿粉筆刷一樣緩緩擦拭。
    一股寧靜安詳的漣漪散開在四周，不一會黑暗連帶著外麵延展的地麵一起消失，留下一個方方正正整齊的深坑。
    赫敏看著麵前深坑感歎，自己要是也在巔峰，也能處理這些汙染，直接鏡中世界把這些東西丟得遠遠的。
    “好了，剛剛教宗冕下已經處理掉汙染的地方，下麵讓附近的村民去教堂做一次彌撒接受洗禮就好了。”
    “追蹤到那幾人，可以通知一下我，我這邊也會尋找的，下次見。”格蘭思特微笑和赫敏道別之後，身影快速消失。
    在路口看著的阿洛伊修斯看到赫敏招手，走了進來，發現剛剛那位女士不見了，自己的家變成了一個寬大的深坑。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你的家沒了，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差點惹出那麽大的事情，你們沒有責備我們就已經很好了。”
    沃斯和村長也回到這裏，看到這個深坑，村長愣了一會，突然又不斷祈禱，感謝著風暴之主。
    赫敏看到這一幕想到‘如果格蘭思特在這裏，真想看看她的表情。’
    “威朗那幾個人原本的信仰是風暴之主，正好讓代罰者也參與進來，不然人手不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人去哪了，占卜已經不管用了，弄不好還會引來邪神的注視。這裏的消息也封鎖一下，讓人把坑處理一下才行，不然回來的村民看到可能造成恐慌。”
    兩邊都是麥田的道路上，一個奇怪小人和幾個穿著樸素看起來像農夫的人一起向前走去，落後半步較為年輕的人有點惶恐的開口道
    “我們現在去哪啊！要離開普利茲嗎？”
    “是的，小盧克，那邊已經不安全了，我們要換個地方，然後找機會前往費內波特王國，完成神的任務。”森林娃娃儼然成為了隊伍中的領頭人。
    “神使，費內波特好遠啊！還要走過南威爾、迪西…，我們不回普利茲了嗎？”
    小盧克用手指頭艱難的算著要走多久，過多少個地方，最重要是自己根本不了解外麵的世界，自己目前的一生都是在普利茲那一小塊地方渡過。
    “你怎麽那麽多話的，你應該學學他們”森林娃娃指了指威朗幾個，他們目光虔誠，不斷往前走著，對於四周的事或物完全不在意。
    小盧克愈發覺得他們陰森可怕，剛開始還能說上兩句話，現在自己兄弟都不怎麽回應自己了。
    還有他們的信仰明顯不是風暴之神了，母親這一詞明顯不對，自己要不要跑回去和教堂說？
    “小盧克，看來你要多接受一下神的洗禮，記得要放開身心接受。”
    聽到這番話，小盧克隻好一邊應允，一邊想著怎麽糊弄過去。
    “前麵有一戶農莊，正好，就選在那為你洗禮吧。”
    周圍的威朗、沃克、盧克默契的將小盧克擠在前麵。
    廣場上，市長克勞利和普利茲大學校長一行人在第一排就坐。前麵的布魯德內爾伯爵正在上麵演講台進行致辭演講。
    西莉亞利用自己的優勢也得到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和阿莉絲特坐在這裏。旁邊煩人的幾個男人在喋喋不休打探西莉亞的情況，礙於禮儀自己又不好發作，舅舅就坐在第一排上。
    “所以，經過克勞利市長，蒂利伯爵、菲林子爵、史蒂芬森勳爵、費裏斯勳爵……以及我詹姆斯·托馬斯·布魯德內爾的共同決議，成立普利茲大學教育慈善基金會。我們將聯合航運的1股份捐給基金會以維持基金會的正常運營。”
    台下的掌聲響起，所有人都熱烈鼓起掌來，尤其是普通市民。
    裏克也覺得不可思議，重組建立的聯合航運居然拿出了那麽多好處，自己家也不過在裏麵有了03的股份。
    不過收益也是明顯的，一方麵得到了社會名聲、一方麵得到源源不斷的人才輸送。還有更多的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裏克看向坐在第二排的父親，結束去問一下裏麵的道道。
    然後是教會代表們，呼籲大家多關注貧民窟的問題，西莉亞都有點後悔來這裏，好好學術展覽變成了大人的政治舞台，自己想走都走不了。
    後麵外圍的西爾威亞正在看著向前摸去的克倫，心裏祈禱著，希望他能一次成功幹掉叛逃者，自己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克倫自從成為一名刺客之後，對西爾威亞無比的崇拜，弱小的自己也能夠先那些大人物們複仇了。得知了西爾威亞要自己趁亂用槍擊斃那個叛逃者之後，自己沒有絲毫的懷疑。
    ‘總算到前麵了，這個位置可真不錯啊！’克倫擠著圍在兩邊的人群來到第五排旁，看著前麵的阿莉絲特，利用旁邊人的遮掩從腰間將槍口對準阿莉絲特。目光注視著演講台的人並沒有發現不對。
    後麵突然引起一陣騷亂，克倫對著阿莉絲特腦袋扣下扳機。
    “砰、砰、砰”
    克倫拚命連開三槍，正在跑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仿佛一雙手緊緊扼住自己的頸部和心髒，腦袋仿佛造到大錘的一擊，痛苦抱頭倒地。
    周圍的人早已經散發尖叫，正要往四周跑開。
    製造騷亂的西爾威亞早已經跑出了普利茲大學校門，在街對麵往一個乞討的老人碗裏丟了幾張蘇勒，後麵的幾個同樣是。
    西莉亞聽到槍聲的瞬間和阿莉絲特一起彎腰往下，所幸隻是擦到旁邊的一位紳士肩膀，並沒有其他傷亡。但西莉亞和阿莉絲特清楚，子彈就是衝自己的位置來到，準確來說是阿莉絲特，由高到低打了三槍，連倒下躲避都給預判到了。還好有人幹擾了子彈的射擊。
    “大家不用驚慌，犯人已經倒地了，很抱歉在這麽隆重的展覽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作為市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大家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將凶手繩之以法的。”
    一個精神安撫波動散向周圍，人群安靜了下來，兩個保鏢將地上痛苦掙紮的克倫抬走。
    “看到了嗎，那群老家夥們一個比一個不簡單，所以讓你問你父親那些事是最正確的。”尤裏烏斯和身邊的特奧說著。
    “我父親警告我說那非常危險，不讓我碰，不過我已經私自找到了一些配方，你要來試試嗎？”
    “不用了，我隻想多活幾年，天塌下來有前麵的老頭們扛著。”
    “我看你老是看向裏克的妹妹安娜，你是不是”
    “還是忍一下吧！他們也算有頭有臉的人，鬧大對我們不好。”
    “上次那個黑發眼鏡女孩怎麽樣了，你有進度嗎？”
    “別說了，那個人給我一種毒蜘蛛的感覺。最近遇到好看的人怎麽都這樣，個個都是帶刺的玫瑰。”
    “赫米尼婭還不滿足你嗎，她的妹妹似乎也不錯。”
    “這種不要陷得太深，身份不明的人，玩玩就得了。”
    蒂利伯爵和布魯德內爾伯爵等人起身來到了西莉亞這裏，他們也判斷出了槍聲的方向，看到西莉亞就在方向上。
    “西莉亞，你是惹了什麽禍嗎？”
    “舅舅，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學校學習進修，可沒有時間去惹事啊！旁邊這位是我一位老師的妻子，叫阿莉絲特。”
    阿莉絲特向前麵的人行禮自我介紹，蒂利伯爵和布魯德內爾伯爵小聲說了起來，旁邊的保鏢也說了幾句。西莉亞看著他們疑惑帶點警惕的目光，看來他們發現了阿莉絲特的不對勁，趕忙說道，
    “我是幫沃斯哥哥保護看管重要案件證人的，我可不是惹禍了。”
    “胡鬧，這小子怎麽能讓你做那麽危險的事情，貝森，你保護一下她們。”
    布魯德內爾吩咐完轉頭對蒂利說道“放心，老夥計，我會好好教訓那小子的。”
    旁邊的瑪麗捏了捏自己身邊的小男孩臉蛋，哥哥這次我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又捏了一下，小男孩抗議著姐姐的暴行，向和瑪麗長著有幾分相似更為成熟的貴婦人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