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吹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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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翻過半身高的圍牆,來到門口旁邊的窗戶。薩蒙特拿出特製的易揮發昏迷藥水,自己和喬拉、弗萊格喝下抵抗的藥劑。隨後直接從窗戶的縫隙丟到裏麵。
    可以看到裏麵穿著簡單的村民正在手拉手,圍著一個祭壇在進行祈禱,上麵擺放著一頭小羔羊,已經暗紅的血跡粘在地上。
    那些閉眼的村民聽到破碎聲快速睜眼,劇烈的白霧快速將他們籠罩。喬拉快速衝進去,將後麵的門堵上,防止有人抵抗力強從這裏逃離。
    白霧裏麵,明亮的切肉刀直接朝喬拉拉著門把手的砍來,喬拉已經拉起門栓,一腳將白霧裏麵的黑影踢到祭壇上。還好提前做好準備。這些人已經神誌不清了。
    反應過來的村民拿著砍樹的斧頭從白霧裏麵衝出來,直接朝喬拉麵門招呼,另一處的出門的弗萊格和薩蒙特也打暈了幾個想要逃離的人。
    一團被捆著的小身影也被丟出來,大罵了幾句的喬拉趕緊接住,這些人真的瘋了,連自己孩子都可以丟棄了。隨手拿起旁邊的棍子直接麵前拿著斧頭有些搖晃的人打暈,又將那個有些激動的婦女也打暈在地上,看來都在掌控之中。
    待白霧散去之後,混戰完幾人看清房屋裏麵的情況。祭台外麵一圈倒著十幾個村民,男女老少都有,幾個小孩被捆著靠著祭台。
    弗萊格趕緊將祭台那些凝固的紅黑符號擦除,將那頭還帶著溫熱的羔羊丟到外麵,然後拿起旁邊的木柴麥稈將其一把火燒了。這些有可能邪神降臨的媒介,現在隻能先這樣處理了。
    “這樣有用嗎?”薩蒙特綁好地上那些人,看向忙碌的弗萊格。
    “求個心裏安慰,總比什麽也不做好。”
    “這些人是瘋了嗎?連自己的孩子都打算獻祭?”
    喬拉沒有解開這些孩子的束縛,隻是讓他們躺著比較舒服一些。他也不敢確定某些家夥是否已經降臨到他們裏麵,隻能帶回到教堂裏麵檢查了。
    “現在我們要怎麽處理這些人?”薩蒙特問起臨時隊長喬拉,是全部帶到最近的教堂處理嗎?還是直接帶回去。
    悠揚的笛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打斷了他,就像在草原的牧羊人思念著家鄉的人與物,溫婉而哀傷;又像少女在等候心上人的期待與激動,隨著節奏、隨著那人的到來越來越高亢。
    室內的人都站了起來充滿歡聲笑語,互相抱著就像許久未見的親友一樣。如果不是被綁著,他們就要互相擁抱起舞。
    薩蒙特感覺頭痛欲裂,耳聾充斥機器的震動聲,就像是待在密閉車床室裏麵一樣,痛苦抱著頭。周邊的心跳聲響起,隨著笛聲的節奏不斷加快,旁邊噴射的鮮紅血液直接澆滿他的上半身。
    看到站起來歡聲笑語的村民上半身直接炸開,有些搖晃的喬拉瞬間驚醒。薩蒙特遇到的痛苦也出現在他身上,身體出現一道道裂痕,鮮血從裏麵滲出,弗萊格像看到老友一樣打算給村民解開繩索,同樣皮膚裂痕浮現。
    無形的蕩漾散開,寧靜安詳的黑暗籠罩在屋子裏麵,隔絕了悠揚的笛聲。那些幸存的村民重新倒下,快要失控的弗萊格和喬拉也感受一陣安撫,精神平穩了下來倒在地上。
    抱著頭的薩蒙特放開雙手看起了周圍,連忙喝下準備好的藥劑,身上泛起一陣紅色的光芒,快速平複他的狀態。那些帶著一絲溫熱的鮮血從他頭發點點低落。
    外麵屋頂上的赫敏用掉了格蘭思特給她的符咒。前麵屋頂的天窗坐著一個有些憂鬱的女性,她拿著一根原色牧笛,帶點微笑看著赫敏。棕金色的長頭發隨風飄了起來,身上穿著灰白的粗麻衣裙,看起來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山間少女。
    ‘居然有那麽強烈汙染的?’
    靈視狀態下可以看到那名女子就是白色翻滾的光團夾雜著一些黑色,四周飄散開的那些絲線不知道連接到何方。沒有神性的非凡者看到估計會直接死亡。
    “管你是什麽東西,先給我進去好好待著吧。”
    赫敏右手拿出鏡子翻轉過來,想要將前麵坐著的女子映照在裏麵。左手拿出一個金色的符咒,用赫密斯語念出“太陽”,純淨、熾烈的晨曦之光照亮這片地方。
    有點漆黑的陰影從房屋的底下脫離出來,在晨曦之光的照耀下不斷消退與掙紮。它劃過的地方變得灰黑與破敗,就像被遺棄非常久一樣,那股衰敗與吞噬讓赫敏非常熟悉。
    坐在天窗上的女性依舊保持著那憂鬱的微笑看著赫敏,褐色瞳孔的眼神帶點低落,似乎又有些委屈。
    純淨的晨曦之光被擋在她身前沒有照耀進去,那團漆黑的陰影找到機會鑽入到她身下形成的陰影中。
    “下次再見,希望你喜歡。”有些羞澀的告別細語響起,像是對赫敏說的一樣,她隨後消失了在這裏,晨曦之光灑滿在她原來的位置上。
    ‘既然那麽喜歡見我,可以來我的鏡子裏麵,這樣我們天天就可以見麵了。’帶著遺憾的赫敏收好鏡子,她離開得太快了,根本就不和自己有過多接觸。戴裏克教皇的淨化真的好用,可惜就這一枚了,下次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晨曦之光散去,看著沒有什麽變化的村莊,站在屋頂上的赫敏再仔細檢查了一遍,沒什麽事情之後直接離開了。還好自己來看了一眼,不然下麵的人都就成為祭品了。
    也可以說是她故意在這裏等著我的嗎?這個女性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動手的,光是她發出的悠揚笛聲就可以了。偏偏等到自己到來才開始。那吹奏的聲音很好聽,這些對於赫敏沒有影響,自然當作享受了。
    ‘還好我早有準備,科倫佩特是沒有捉住那團漆黑的陰影嗎?還是說他們不是同一團?’帶著疑問的赫敏打算找找帕林娜·希爾問清楚那個組織的事情,有關鍵媒介就可以通過占卜來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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