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礫堆上的黑焰漸漸熄滅，除了周圍被點燃的一些區域再無其它光源。地麵上羅素被搖曳焰火拉扯的陰影不斷扭動。
    嚐試著追蹤一下的赫敏發現對方已經完全斷絕了聯係，有後台的家夥果然是難纏，魔女們追自己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這裏白天還是狹窄破舊的街道房子，人也不算少。現在則變成了一片廢墟，多少讓她有些唏噓。
    隔絕的輔助儀式失效，遠處貼著這裏的居民也發現異樣，不同方向都出現了吵鬧聲和異動。
    他們還在惶恐剛剛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多怪異的現象，怎麽伊爾迪河那邊完全變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到底是誰？”
    握緊雙手的羅素伯爵呼吸加重，眼睛盯著瓦礫堆上的殘缺位置，沒有壓下語氣的憤慨，已然忘記原本的危險。
    “我想做什麽還要征求你的意見嗎？”
    算是幫完忙的赫敏拍拍手離開了這裏，剛剛那樣做算是給蒂林斯家分擔點壓力。那個萊薩夫人後續想要報複也不會專盯著一家或者自己。
    至於羅素伯爵的態度是什麽樣？關自己什麽事。最多就是和認識的格蘭思特提一嘴，內部裏麵出了些問題。
    還沒有從現實平複下來的羅素伯爵，轉眼間發現這裏隻有自己，插手那個人什麽時候離去的都沒有被感知到。
    秘書和副官也跑到了這裏，這裏的街道大多毀壞掉阻擋道路，加上黑夜的遮擋讓行走有些麻煩。
    給他們極度危險氣息的人似乎不在這了，伯爵為何對著一堆廢墟瓦礫握著拳頭，是因為夫人嗎？
    “你們立刻去讓他們將那些人處理掉，一個不留。”
    “是，伯爵大人。”
    副官和秘書都看向彼此，他們不清楚這話是對某個人還是兩個一起，那就一齊離開吧。
    伯爵似乎心情非常不好，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這個黴頭比較好。
    從原路再次走過難走的夜路，回到隔壁區的戒嚴十字街道上，各自帶著守在這裏的紅杉士兵去往目的地，再然後就不斷的密集槍聲。
    帕裏也帶著艾爾澤·羅素來到這裏，艾爾澤手裏抱著昏昏欲睡的異母妹妹巴索爾蒂·丹諾·羅素。
    為了防止萊薩可能會帶走丹諾的意外，羅素伯爵沒有讓他們留在家裏，而是藏身在某處教堂裏麵。
    “父親你要看開點，萊薩阿姨她已經不在了！丹諾還有我照顧，這樣也好，畢竟和那些人為伍不是正確的選擇。”
    艾爾澤靠近羅素伯爵身後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感想和看法，絲毫沒有顧忌到場合感情之類的。
    帕裏捂了下額頭，這也符合艾爾澤的神經大條，絲毫沒有在意場合和自己老子的身份，要是泄露出去還得了。
    “你今天是找不到傾述對象了嗎？趕緊滾。”
    “不是你讓我最近消停一些嗎？我這就走，正好帶丹諾回去睡覺，外麵實在是太亂了。”
    來這沒多久的艾爾澤按住了打算去找父親抱抱的妹妹，撫摸著她的背部和帕裏離開這裏。
    準備好的治安隊和紅杉士兵也已經來到這裏搜查起來，漆黑的城市燃起一團團照明的火光。
    回到頂樓護欄裏麵的赫敏拍醒了坐下去睡著的二人，帶著她們回到了維爾納特的老宅去。
    庭院外麵的動靜同樣不小，不時有幾道火光走過，不過都不影響到裏麵。
    “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知道他們情況怎麽樣了。”
    格拉芙發現自己除了猝不及防的被襲擊了一次，好像其它的都沒有經曆，除了看到火光亂舞那一幕。
    肩膀的傷口似乎也沒有影響了，那藥還挺不錯的，算是告誡自己出門在外無論怎麽樣也不能放鬆警惕。
    “有些損失在所難免的，對方同樣跑掉了一些。但起碼以後各自再有衝突也保守許多。”
    蒼老的科恩斯坐在椅子上睜開雙眼回答起後輩的疑問，弟弟泰恩也已經帶著人離開了亞森，這次真的感謝貴客的相助了。
    “各自回去休息吧，後麵就和我們沒關係了，你們小心星言會的報複就好了。”
    格拉芙推著科恩斯回去房間，麵容還維持著難以置信的安格利卡也艱難的邁開腳步回去，她清楚看到了那些異象，算是再也回不去了，就像赫敏對她說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再次來到下麵的空間，赫敏與一直關注著的老友聊起了觀察的東西，提醒他差不多也可以找個靠山了。
    “我會考慮一下的，到時候你不嫌麻煩就好了。”
    “你還是清醒的就行。”
    “他們和我說陛下複活了，得到了回應。你覺得我該相信嗎？”
    麵對這種明知故問，赫敏也沒有給出自己的分析，改變不是一蹴而成的，接受需要一個過程。
    “你覺得是就是，不是也沒什麽。”
    “太敷衍了。”
    若昂靠著牆邊的雜物堆醒過來，連忙看向左右尋找若奧，但由於處於夜色的原因，視線隻能觀察到近前的地方。
    同樣和他靠在這裏的都是不認識的居民，不時還有幾個治安隊的人抬著人丟在這裏。
    顧不上太多，若奧醒來應該會自己回去，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急於想知道這場戰鬥結果的他連忙呼吸幾口讓意識清醒，然後趁人不注意沒入黑暗裏麵。
    要是蒂林斯家族被星言會重創，那自己還來聯係個鬼。
    搞不好結果可能真是這個，畢竟魯恩那群家夥的偏向是非常明顯的。
    被樹木環繞的木屋閃爍出耀眼的光芒，隻是一瞬間之後周圍又恢複了平靜，原本的動物叫聲也漸漸遠去。
    萊薩將單手摟住的何塞丟到木床上，左手將落在額頭眼睛前的頭發別回耳後，豔麗的容貌有些失色不再是之前的輕蔑，而是交織著憤怒和陰狠。
    是誰？那個躲在陰影裏麵的人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出手，什麽時候動的手腳？
    思考了可能是蒂林斯的援手，或者官方那邊的人，亦或者是剛好遇到這件事情之類的可能。
    也是自己托大了，任由援手被人拖住沒有去理會，如果能夠稍微麻煩一些也不會這樣。
    理不盡亂麻的萊薩坐到木床邊上，昏迷的何塞皮膚表麵不斷有流光凸起，中斷儀式帶來的負麵效果還需要自己來安撫。
    先處理好麵前的事情再回去算賬，隻是可惜了自己發展的部分組織成員。還有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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