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成長於學院 第十三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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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台上的學院老師們大眼瞪小眼,他們這是見證了一個年僅18歲,還沒進入學院學習過的小姑娘自創了魔法嗎?不僅是自創魔法,還是自創了吟唱魔法?幾位老師回想起自己18歲時還在辛辛苦苦訓練,中級職業的門檻還沒摸到,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回過神的威廉老師和哈利老師都瞪著對方,眼神之間似乎有絲絲閃電迸發,火藥味十足。其他學院的老師們則是羨慕嫉妒恨的看著這兩位老師,他們明白歐菲娜肯定會在兩所名校裏麵選一個,自己是和這個超級天才無緣了。
    倫特、達西爾、格蘭恩、瑪德琳等比較熟悉歐菲娜的小夥伴們也都很吃驚,“怎麽大家都是一樣的刻苦練習,歐菲娜甚至還嘻嘻哈哈的,還喜歡發呆,又貪吃,明顯沒我努力,差距卻是這麽大,這不公平!”很多人都這麽想。
    說歐菲娜貪吃可以,因為她是真貪吃。但是說她不夠努力全靠天賦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歐菲娜的努力超乎小夥伴們的想象。
    當大家在訓練之後玩鬧嬉戲時她在冥想,當等羅格做飯時她在冥想,甚至在前幾輪比試等待上場時她也在冥想。歐菲娜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不管周圍環境如何,她都能夠輕鬆進入冥想狀態,所以別人總感覺她在發呆。熟不知歐菲娜每發呆一會兒,他們的差距就拉開一些。
    羅格和歐菲娜並排離場,羅格問道:“娜娜,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吟唱魔法?”
    “打完魔獸後不久,也就是十幾天前吧。我早就提前看了三階魔法了,發現暫時學不會然後就改了改,練了好久呢。就想著如果比試能和哥哥你碰上給你個驚喜,怎麽樣,我好不好?”歐菲娜道。
    “你真的。。。我哭死。”羅格驚喜沒多少驚嚇還差不多。不過羅格真心很為歐菲娜高興,少女活潑的外表下有一顆堅強的心,比起他自己猶有過之。可能是因為她父母去世時她已經懂事,而羅格父母戰死時他還啥也不懂吧。
    其實帝國孤兒院這種地方這樣的孩子一直都不少,孤兒院畢業的學生素質普遍比普通學校要高。仇恨化為動力,執著變成了力量,推動了他們成長。
    赫斯曆362年5月4日,加林孤兒院的選拔考試結束了。老師們綜合學生武比的表現,加上文試和基礎素質分,給出了排名。
    第一名是歐菲娜無疑,100分滿分。18歲的中級光明魔法師,自創了吟唱魔法治愈射線,隻要光明元素適性達到c級,馬上就能夠成為高級光明魔法師。如此天才,整個納蘭帝國都沒幾個。
    第二名便是羅格,也是100分。如果說歐菲娜得100分是因為滿分就隻有100分,那麽羅格的100分就是他值100分。19歲初級弓箭手加初級風魔法師,射術精湛,腦子靈活,還掌握了追箭射術這種高級弓箭手都不一定會的射術,實力非常強勁。
    第三名是索尼婭,98分。同樣是19歲的少女刺殺者擁有天生能力完美感知,速度迅捷異常,堪稱此次考試最快速度。如果換成森林或者街道等適合刺殺者發揮的場地,羅格和歐菲娜都未必能穩勝她。
    第四名倫特,96分。20歲的薩克多少年身材高大強壯,已經比普通成年人還要高兩個頭了,他還在長身體。他的腦子笨但是身體反應很快,武技雖然不多但釋放純熟,勁氣值高達970點,即將達到中級捍衛者的水準。這樣的素質放在別的孤兒院得個第一名十拿九穩,要怪就怪前三名實力太強,隻能屈居第四。
    剩下的熟人裏,瑪德琳能和倫特打得有來有回,小輸一招,獲得了89分,排在第9名。
    達西爾雖然在第三輪就被歐菲娜打出了局,但是其全院最強劍士的實力還是被老師們認可的,80分,第21名。
    在第二輪被歐菲娜暴打的葛蘭,由於其雷水雙係魔法師的基礎素質和還算不錯的表現,獲得了78分,第24名。
    格蘭恩由於被淘汰的太早,自身實力也不是很突出,沒有獲得好名次。但是他也才19歲,還有兩次參加選拔的機會,未來可期。
    學生們看著排名榜上自己的名字,有人歡喜有人愁。
    威廉老師和哈利老師互相推搡著來找歐菲娜,原本氣勢洶洶麵目有些猙獰的臉瞬間都笑的和菊花一樣。
    哈利老師搶先一步走到歐菲娜跟前,伸出雙手就想去握歐菲娜的手,卻被輕巧躲開。哈利尷尬一笑,整理了下麵部表情說道:“歐菲娜啊,不錯不錯,要不要考慮來我們查爾斯學院?你要是來了,我們肯定安排全院最好的光明魔法師給你當老師!”
    哈利老師認為這種天才中的天才肯定是求知欲很強的,給她安排最好的老師誘惑力肯定很大。
    歐菲娜笑臉相迎,也不說話。威廉老師察言觀色,發現歐菲娜興趣不大,便急忙說:“來我們霍爾克學院,我們給你和王室貴族一樣的待遇,最高級別的宿舍,最多的資源,最好的機會都是你的!”
    哈利一聽感覺不妙,孤兒院的孩子們過的日子就是普通人家的水平,哪裏經得住這樣的糖衣炮彈?立刻開口加碼:“我們查爾斯學院也能給你最高的待遇,我們學院的條件肯定比霍爾克更加優渥,學院裏的貴族也更多的。”
    這是真的,位於帝國首都的查爾斯學院是全帝國環境最好、設施最高檔的綜合性學院,條件確實比戰爭學院霍爾克學院要好。大大小小的貴族子弟趨之若鶩,為了一個名額不知要動用多少關係。
    “我們霍爾克也不差的”威廉嘴硬道,“歐菲娜你若肯來,條件你隨便開!”
    二位老師吵吵鬧鬧,歐菲娜的身價被抬得越來越高,周圍的學生們越來越羨慕。
    歐菲娜見身價抬得差不多了,衝著羅格就是甜甜一笑:“我聽哥哥的!”
    羅格一個頭兩個大,自言自語:“娜娜自己選霍爾克不就好了,怎麽又來折磨我,這小丫頭真是個小腹黑。”熟不知歐菲娜這是在給他在學院老師那爭地位搏麵子呢,一向聰明的羅格今天也犯了傻。
    二位老師聽到歐菲娜聽哥哥的,再看到她衝著羅格笑,心裏了然。“原來羅格是歐菲娜的哥哥,怪不得這麽親密。”二人衝向羅格準備對他狂轟濫炸。這種水平的第一第二綁票了,開玩笑呢,趕緊搶哇!
    威廉和哈利一人抓著羅格一隻胳膊,左拉右拽,一點都沒有名師的風範。二人衣袖撩的越來越高,快打起來了。明明就兩個人在對羅格說話,羅格卻感覺被十幾個人圍住,滿身大漢似的。
    就在威廉和哈利圍攻羅格時,歐菲娜自己悄悄溜了。
    她先溜到不遠處索尼婭身邊,湊到刺殺者少女耳邊低聲耳語幾句。索尼婭原本麵無表情的麵孔顯出一絲欣喜,用力地衝歐菲娜點了點頭。
    歐菲娜又來到瑪德琳那裏,踮起腳尖和高挑的瑪德琳說了些悄悄話。瑪德琳高興極了,一把擁住歐菲娜,連連道謝。
    羅格麵對兩位熱情如火的老師,有些招架不住,這打個血變級的魔獸也沒這麽難呐。羅格連連解釋,表示自己的目標本來就是霍爾克學院,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二位老師見羅格意已決,便不再糾纏了,威廉洋洋得意,哈利唉聲歎氣。
    “有啥好得意的,人家早就認準你們霍爾克學院了,你還許下那麽多好處,多虧啊。”哈利覺得很不爽,刺激了威廉一句。
    威廉想想也對啊,這確實是自己白給了。剛才情急之下似乎連替羅格找貴族小姐姐約會都說出來了,大意了啊,貴族哪有這麽好約,啊不對,自己身為老師怎麽能幫學生做這種事。威廉暗自思索怎麽開口向羅格討價還價。
    威廉還沒開口,歐菲娜先開口了:“哥哥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我也去霍爾克學院。威廉老師,您剛才說的條件都還算數吧?”
    “呃,王室級的待遇、最高級別的宿舍、最多的資源、最好的機會,都可以給你們。剛才我和羅格說的也算數,你們還有別的要求也可以提出來,隻要合理我們肯定接受。”威廉也看出來了,這個妹妹歐菲娜才是最需要他搞定的。他也不打馬虎眼,直接拿剛才許諾的條件談。
    “哦,哥哥你怎麽看?”歐菲娜問道。
    “挺好的呀。”羅格回答。
    “嗯,也是,上個學院還能分配約會,是挺好的呢。”
    “誒?”羅格被倆老師圍攻時就沒聽清楚他們說啥,還能有約會的?
    “要不我也要個分配約會?”
    “可以,我給你安排!”威廉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不行!威廉老師,我們還小,學習最重要,不需要約會!”羅格義正嚴詞。
    “好嘞好嘞!”威廉連忙答應,舒了口氣。
    “威廉老師,您招生壓力也挺大的,我幫您找了幾個人,待遇方麵也給和給我們的一樣行嗎?”歐菲娜道。
    “哪幾個人,實力過關才可以。”
    “索妮婭,過關吧?”
    “過關過關,歐菲娜真不錯,這就開始替老師分憂了,嘿嘿嘿。”威廉高興壞了,索妮婭也是他想要招的重點對象。眼看哈利已經去和她說了半天了,原本威廉都不抱希望了,卻來了這麽一份大禮。
    歐菲娜笑著向索妮婭招招手,索妮婭立馬就跑過來了。可憐的哈利老師臉一黑,白費半天口舌一個目標沒招到,無奈轉向下一個目標。倫特這個大塊頭總該好忽悠的吧?
    “大笨熊,啊不,倫特啊,和我們一起去霍爾克學院唄?待遇又好,你受傷了有我這個這麽強的光明魔法師給你療傷,多好呀。”歐菲娜先一步忽悠道。
    “我不!”倫特對決賽輸給這兩兄妹嘴上服了,心裏沒服,直接拒絕想也不想,頓時引來周圍一群學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我和豬當同學了這麽久?”周圍不少人想。
    “哦,瑪德琳也和我們一起喔。”歐菲娜繼續下料。
    “我去我去,沒啥別的意思,哥們就是喜歡霍爾克學院的風氣,嘿嘿嘿嘿。”倫特立馬改口。
    “我和色豬當同學了這麽久?”周圍不少人又想。
    瑪德琳俏臉微紅,微微嗔怒地瞥了眼倫特,很是好看。倫特被瑪德琳的眼神看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誰頂得住啊,歐菲娜我和你混定了。”倫特下定決心。
    “就這幾個,威廉老師,可以吧?”歐菲娜問。
    “可以可以,我承諾,他們都會給和你一個級別的待遇!”威廉老師喜笑顏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這種特級待遇,羅格完全能配得上,索尼婭也可以,倫特稍微勉強但也差的不多,就瑪德琳差的多點。關鍵是有歐菲娜這種給多少都值的存在,那給出5份特級待遇就很賺了。
    哈利老師這次眼前也要黑了,實力強勁的前四名都沒了,第九名也沒了。前十有5個都去霍爾克學院了,招生大失敗呐。明明查爾斯學院比霍爾克學院條件要好一些的,咋回事呢?再失敗也得招生啊,前20裏剩下的也都很不錯,不能放棄。
    一番招生下來,果然還是想去查爾斯學院的多。前十裏剩下的5人全都選擇去了查爾斯學院,前二十裏第11、12、14、15、16也都去了查爾斯學院。哈利稍微緩過來點,這才像點樣嘛。
    ……
    “轟轟烈烈”的招生結束了,學生們休息一天,收拾行囊,準備跟隨老師奔赴學院。
    臨行前一晚,羅格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卡琳院長喜歡吃的。餐桌上,大家吃得歡聲笑語,像是在掩蓋即將分離的悲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卡琳最後一口菜下肚,細細回味著,她知道今後的很長時間再也嚐不到這種味道了。
    晚上,歐菲娜早早跑去卡琳的房間,靜靜地抱著她睡了一夜。
    赫斯曆362年5月6日,加林孤兒院大門。
    羅格、歐菲娜、倫特、瑪德琳、索尼婭等前往霍爾克學院的學生,在威廉老師的帶領下準備啟程了。學生們對著站在孤兒院門口的卡琳院長,深深一鞠躬。
    歐菲娜5年,羅格11年,都是在卡琳的照顧和指導下成長,這是他們最親近的長輩,最敬重的老師。在此一別,不知相見何年。
    卡琳自己的眼淚也止不住,每年的這個時候她總會送別一批優秀的學生,可她並沒有哭著哭著就習慣了。
    學生們奔赴遠方的學院繼續成長,見識更加遼闊的天地,本是好事,但卡琳還是為他們擔憂。外麵的世界危險重重,希望他們都能夠成長到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應對一切危險吧。
    “要加油!”卡琳千言萬語在心中,出口卻是簡單的三個字。分量很重,大家都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