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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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過我,求求你了……”林晚月的聲音格外的顫抖,帶著些許哭腔。
    她伸手推著身上壓著自己的男人,她不過是來遊輪上打工的。
    卻不想直接被男人給拉進了房間……
    “是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眼睛是沾染上的,以及一些意外。
    半個月,他跟朋友在ktv談事,喝多了被一個下了藥的女人給睡了。
    睡了他就跑,哪兒有這麽好的事。
    偏偏他找了這麽久都沒找到。
    如今,人就這樣出現在他眼前。
    嗯?
    他認識她?
    可他們似乎沒有見過麵!
    “你……”
    林晚月疑惑的話還未問出口,唇就被男人惡狠狠地咬住了。
    “嘶――”林晚月吃痛,猛地吸了口冷氣。
    在她身上的男人聽到這一聲,再也忍不住渴望,深吻了起來,直至她肺裏的空氣耗盡。
    身子癱軟成春水一般。
    再也沒有任何力氣。
    任由男人略帶粗繭的手在她的身上進行遊走。
    淚水緩緩劃過眼角,她還是逃不了……
    手輕輕的劃過她的眼角,擦拭著淚水。
    當林晚月再次醒來時,是被輪船靠岸的聲音給驚醒的。
    身上的酸痛都在告訴她昨天晚上兩人的魚水之歡有多瘋狂。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男人身下含著淚水,顫抖著聲音求饒,她的臉嗖地一下就紅了。
    她憤憤地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隨後將手機對著床上的人拍了幾下,心裏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現在必須盡快回去。
    她剛將大門拉開一條門縫,門外的閃光燈刺的她眼睛疼,猛地伸手擋住臉。
    下一秒,她感覺兜頭被蓋了一件西裝。
    “誰讓你們來的!”
    男人冰冷威嚴的聲音響起。
    林晚月不敢動彈,剛剛一瞬間,她就已經看到了門外有不少的記者。
    想必此刻正拿著攝像頭對準他們。
    他們這是被抓奸在床了?
    “陸總,我是市日報的記者,有個問題想要采訪你一下,請問你懷裏的小姐跟你什麽關係,你們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傳聞說陸總不愛美女愛男人,可今天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陸總,請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滾。”
    陸和安冷著一張臉,嗓音冰冷刺骨。
    伸手將站在一旁的林晚月摟進懷裏,見她乖乖地,沒有亂動,眼神溫和了一些。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從記者身後出現:“都說了我孫子不是g,你們天天發一些捕風捉影的報道幹什麽,看吧,打擾小情侶幽會了吧!”
    他看著陸和安將少女摟在懷裏護犢子的樣子,心裏樂開了花。
    他就快要有孫媳婦了。
    這一招果然沒用錯。
    忙給記者使了一個眼色,可別把他的孫媳婦給嚇跑了。
    記者們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滿意足離開。
    片刻,陸和安嗤笑一聲,“怎麽?老頭子,你還玩上癮了?”
    “還不是你小子鬧得,你要是肯給我娶個孫媳婦了,我至於一把年紀這麽折騰?”陸老爺子說著,氣不打一處來。
    “不急。”陸和安抿唇。
    “你不急,我急!”陸老爺子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模樣,氣的直接用拐杖打他!
    陸老爺子拿著拐杖將人從臥室打到陽台,再從陽台打回了臥室。
    待陸老爺子打夠,陸和安才發現原本坐在另外一邊的女人不見了。
    “又跑了!”
    陸和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後牙槽,氣的笑了出來。
    ……
    林晚月站在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不露出脖子上的痕跡,才打開門。
    門剛打開,就看到在客廳裏坐著輪椅上一臉陰沉的靳遠文。
    三年前,靳遠文為了救她出車禍的父母,導致了下半身癱瘓。
    自此之後,她就一邊打工治療他的腿,一邊讀書。
    不少人都勸她放棄醫治靳遠文,可她沒有。
    日子雖過的清苦了些,但勝在內心安寧。
    靳遠文冷冽帶著隱約瘋狂聲音傳來:“晚月,你為什麽這個時候才回來?”
    對上靳遠文的視線,林晚月有些心虛。
    蠕動了下嘴,才緩緩道:“我去工作了。”
    一提到這個,靳遠文的情緒就不好了。
    他不喜歡林晚月去上班。
    “你不用這麽辛苦的,每天看你早出晚歸,我心疼,三年了,我的腿依舊還是這樣,要不我們不治了吧。晚月,你是知道的,我對你的情誼,你跟我結婚吧!”
    他說的很認真,眼神裏全是壓抑的瘋狂,雙手在林晚月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扣著輪椅。
    林晚月聽到求婚的話,臉上浮現一抹尷尬。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她知道靳遠文對自己的心思,可她對他……
    “遠文,你別這樣,我隻是把你當成弟弟。你的腿是為了我爸媽殘廢的,不管怎麽樣,我就是去賣血還是要要將你的腿治好,這是我們一家欠你的。”
    說完,她拿過圍裙係在身上,露出溫婉的笑容:“餓了吧?我去煮飯。”
    靳遠文眼神陰鬱地看著林晚月的背影,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驅動輪椅,回到自己的房間。
    從櫃子裏拿出剪刀。
    晚月隻能是他的!
    他眼裏閃過一抹病態的瘋狂。
    舉起剪刀一下又一下地刺著自己的大腿。
    隻要他的腿好不起來,晚月就一輩子不會離開自己。
    想著,他將還在滴血的剪刀移動到另外一條腿上,一下又一下惡狠狠地刺了下去。
    正在廚房做飯的林晚月隱約嗅到濃濃的血腥味飄來。
    她切菜的刀子頓了下來,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循著血腥味的方向,推開門。
    眼前的一幕格外的刺眼。
    靳遠文神情瘋狂,像是失了智,舉著剪刀一下又一下地刺著自己的大腿,嘴裏還念念有詞:“這樣就不會離開了……不會離開了……”
    林晚月隻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發涼。
    靳遠文似是察覺到林晚月的到來,歪頭看去,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
    “晚月,你來了……”
    林晚月回過神來,衝上去奪過他手裏的剪刀,焦急道:“遠文,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