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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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宏圖聽後,麵色再次漲紅。
    下一刻,捂著胸口,靠在玻璃之上緩緩坐在了地上。
    展蘭母子連忙將其扶起,我快步走到他麵前,抽出隨身帶著的銀針紮在了他的幾個穴位之下。
    兩分鍾後,展宏圖好了些,看向我。
    這個時間,我不用他說我也清楚,這絕非巧合,自然開口:“放心,我跟你走一趟。”
    他又看向展蘭母子,聲音幹澀道:“你母女二人回娘家,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們不要回來。”
    兩人麵麵相覷,還想說什麽,但卻被展宏圖一聲厲喝打斷。
    幾分鍾後,展宏圖的司機送展蘭母子離開。
    辰龍開車,帶著我二人直奔城南而去。
    一路上,展宏圖的電話就沒有停過,能聽得出來事情十分緊急。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們開進了一片工地。
    工地內部閃爍著的紅藍燈和警報聲,讓人看見就隻覺緊張。
    外圍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道路邊也盡是路人圍觀。
    剛下車,幾個戴著白色安全頭盔的人就湊到了展宏圖身邊,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麽。
    因為場麵實在混亂,我也從他們的話中聽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於是一個人自顧自地走向人群最為密集的地方,現場拉著警戒線,大量的工人圍在這裏。
    而離警戒線約莫七八米的地方,一個白色裹屍袋已經被裝好,靜靜地躺在那裏,地上還有著一灘鮮血。
    說實話,屍體我見過,鬼見得更多。
    可第一次直麵這麽新鮮的屍體,感受到濃烈的血腥味鑽入鼻腔,還是內心還是如巨浪般翻滾。
    因為現場已經被保護,所以我也不能進去仔細觀看。
    隻是能看到屍體之上有一股影影綽綽的黑氣飄向半空,說明這顯然不是場意外。
    我扭頭看去,隻見一旁蹲著一個滿臉悲痛的年輕男子,整個人頹廢至極。
    此時展宏圖也擠過了人群,走到了我的身旁。
    “怎麽回事?”我問道。
    展宏圖大喘了一口氣,和我說了大致的情況。
    死者今年五十多歲,是外地來務工的。
    今天已經下班了,所有人都回到工棚了,這死者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從床底下拽出一把刀就捅。
    幾乎是無差別攻擊,見誰捅誰。
    好在都是工人,手上有把子力氣,再加上工地上有什麽鐵鍬之類的東西,幾人很快便將他製服,奪下了手中的刀。
    報警之後等警察來的時候,這個人突然掙脫了束縛,一口氣跑了三十三層樓,直接從樓頂一躍而下,當場摔死。
    話已至此,一旁蹲著的青年突然吼道:“放屁,我二叔一直就與人和善,從來沒跟人吵過架,怎麽會突然這樣?一定是,一定是你們欺負他了。”
    我心沉了下來,後退幾步。
    這絕對不是巧合,明顯是衝著展宏圖來的,一旦工地死人,展宏圖要麵臨賠償,還要停業整頓,短時間內或許都不能繼續動工了。
    可如果是衝著展宏圖來,那這背後的人未免太過分了,為什麽要對無辜的人出手?
    此舉不僅是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更是毀了好幾個家庭。
    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心狠,視人命入草芥?
    恍惚間,我扭頭看去,一個戴著頭盔騎著摩托的男子在工地大門前向裏張望。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我轉身便朝著他追去。
    可他扭轉方向便朝著遠處跑去,看著已經發動的摩托車,我知道是追不上了。
    可霎時間,一道刹車聲出現,隨即“嘭”的一聲傳出。
    隻見那摩托與人瞬間人仰馬翻,辰龍從車上下來,直接將那人拽起來丟進了後備箱,隨後上車立刻開走,前後不過幾十秒。
    許久,路邊就隻剩一輛倒著的摩托車了。
    我暗自竊喜,這辰龍別看吊兒郎當,關鍵時候還真能指得上。
    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我搖身朝工地後方走去。
    不久,工地後麵的荒地內,我看見的辰龍的車,這小子靠著車門,嘴裏叼著一根煙。
    看見我,抬起了眼皮:“我替你審過了,這小子嘴太硬,你自己試試吧!”
    我走向在地上坐著的男人,俯身看去,卻將我嚇了一跳。
    隻見這貨臉上滿是鮮血,兩個眼睛腫得和熊貓一樣,甚至門牙都被打掉了。
    我回頭看向辰龍:“你丫就這麽審的?”
    辰龍聳了聳肩,沒說話。
    我看著這人,麵無表情地開口:“隻問一次,誰派你來的,來做了什麽?”
    這人咬著已經漏風的牙,目光死死地瞪著我,挑釁道:“有能耐你殺了我!”
    其實他這已經算是變相的承認了,否則他大可以裝出一副無辜路人的形象告訴我們要報警。
    說明辰龍的武力審問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最起碼能讓他心理防線崩潰。
    我盯著他,問道:“確定不說?”
    他扭過了頭,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扭頭看向辰龍:“給我把刀。”
    辰龍拽出了腰間的卡簧,噌的一聲彈出:“要處理他?我來吧,免得髒你的手。”
    辰龍的話,聽得我一頭冷汗,他好像經常幹這事一樣。
    我幹咳兩聲:“行了,給我。”
    接過刀之後,我再次返回了那人麵前,聲音依舊冰冷:“最後問一遍,說還是不說?”
    他閉著眼,一言不發,好似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不由詫異,現在到底是什麽人還能培養出這麽忠心的死士,寧死都不肯交代。
    見此,我一咬牙,伸刀而去。
    瞬間,他脖頸就出現一道血痕,鮮血頓時直流。
    我嘖了嘖舌:“可惜,還是太淺了。算你命大,滾吧!”
    聽到這話,那人一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幾許,見我沒有動作,方才站起身,跌跌撞撞地離去。
    荒地風聲依舊,吹得人耳邊盡是呼嘯。
    辰龍走到我身旁,不解地問道:“就這麽放了?”
    我拿起那沾滿血的匕首,平靜開口:“有這個就夠了。”
    沉吟許久,我看著滿是鮮血的匕首。
    上次追魂術能被輕易破解,這次我用爺爺祭煉的法器,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揪出這背後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