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雙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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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最後展宏圖也沒將馬宏才怎麽樣,畢竟當了自己十幾年弟弟,而且殺人這種業果誰也不想承擔。
    據說將他丟出了國,後麵的事情也就不知曉了。
    但我很清楚,馬宏才這段時間和吳道行勾結,壞事做得太多了,自身的氣運也早已敗壞,現在沒有吳道行幫他了,結果也注定好不了。
    至於馬宏才他老婆,被展宏圖起訴挪用展氏資金,好像是判了。
    自那夜之後第二天,我便回到了道觀,展家的危險可以說是暫時解除,但我知道下一場風暴一定會更加的猛烈。
    修整數日,我便看準了展家老宅附近的一片山,和辰龍準備進山定穴。
    既然選擇了與展家相輔相成,那麽就必須保證展家不出問題。
    展老爺子現在還葬在吳道行給擇的傷丁絕後局內,雖然我用九龍玉暫時化解,可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久而久之展蘭會出問題,展蘭一旦出問題,展宏圖也就倒下了。
    收拾好了東西,我和辰龍將道觀大門鎖上,準備離開。
    看著大門,我歎了口氣:“這每次外出直接丟個空門也不太好吧!什麽時候能有個人看門就好了。”
    辰龍看著我,打趣道:“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你能放心把這交給別人手裏嗎?”
    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辰龍說得也對,這封靈府是爺爺留給我的,別說其他人了,就是辰龍我也不放心。
    看著熠熠生輝的府門匾,我還是有些迷茫這名字的由來。
    朝著山下停車場走去,隻見一旁的小道上突然跳出兩個女孩,咯咯笑著。
    是展蘭和趙宛宛倆人。
    我有些無語:“你倆來這裏幹啥?”
    “玩啊!”展蘭說道。
    看著我們大包小包的行李,她有些疑惑:“你們呢?”
    “給你爺爺堪輿,找個好穴,也讓你家蒸蒸日上。”
    兩女一聽,眼中都泛出了光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我:“我們可以去嗎?”
    我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朝山下走去。
    我並不願意帶他們,常人以為堪輿定穴十分容易,實際上要尋一處好穴,得一名風水師加一個助手兩人走山觀水,短則三四天,長則個把月才能尋出。
    這樣的堪輿,一次價值就可能幾十上百萬甚至更貴。
    至於普通人的墓,那是普通的風水先生看而已,一次也就幾百塊,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且不說那山中路有多難走,她們根本吃不消。
    就說我和辰龍兩個大老爺們這走一路吃住一路,帶著兩個女孩也確實不方便啊!
    見我遲疑,趙宛宛突然晃了晃自己手中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道長,我這包裏可是無人機。感覺應該要比你用眼省事得多,隻要你帶我去。我就……”
    我站在了原地,看著她手中的包。
    說實話這東西我見過,也見人用過,確實有一定的便捷,畢竟要比人眼隻能在地麵看東西,而無人機可以在空中鎖定,效率能提高好幾倍。
    我問道:“能飛多遠?”
    “十公裏,但排除續回不來的可能,姑且算七八公裏。”
    “多高?”
    “五百米。”
    我有些驚歎,如果用上這東西的話,估計要快得多。
    見我有所動搖,趙宛宛繼續在我耳邊吹風:“我有五塊電池,能保證近三個小時的續航。”
    我承認,我心動了。
    “行,我可以帶你們兩個。但是提前說好,一旦堅持不下來,你們必須回來,絕對不能大意,這不是鬧著玩的。”
    倆女擊掌,一臉的得意。
    我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辦法。
    我所選的地方是雲州北三十裏處,一片荒山。
    大概開車也就是半個多小時就到了,要進那片荒山,必須要經過一個名為村的大村子。
    但因為村裏情況複雜,路況更加不明,所以車隻能停在村口。
    可隻是一下車就看到了驚奇的一幕,隻見村口,一個大的宗祠。
    此時紅毯鋪地,長幅滿牆,儼然是有人正在辦婚宴。
    而與村斜對著的另一個村口,大片空地之上,此時搭起了靈棚,有一群人穿著白衣站在靈棚前朝著這裏看來,顯然是有人出殯。
    最為可笑的是兩邊的鼓吹班子,各個漲的臉紅脖子粗,仿佛是在比誰的氣勢更足。
    看到這一幕,我腦袋嗡的一聲,思緒頓時拉回十二歲那年,腳下有些發軟,差點站不穩,好在是辰龍一把將我扶住。
    我深呼吸了幾口,皺著眉頭看去。
    按理而言雙方的長輩應該交涉一下,避免出現這種情況啊!否則紅白衝撞,無論是對喪事還是喜事都不好。
    對於這件事我還是有些好奇,於是便踱過了馬路,走向了辦喪事的人家。
    先是掃了一眼,忙碌的人也少,而且沒放什麽遺像,看起來不像大搬。
    但朝著幾人問話,幾人也隻是冷眼看我,並不理我的搭茬。
    辰龍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老大,我去幫你問問吧!”
    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了煙,走向了在一旁坐著的幾個老大爺。
    隻見他如嘮家常一般和幾人扯了一會兒,便朝著我們走來。
    辰龍嘴裏叼著煙,緩緩和我們訴說他所打問到的一切。
    原來村對麵這個村子叫文村,兩邊的村子都是氏族村落。
    就是一個村子全部都是一個姓,往上扯三代基本上都有血緣關係。
    村大姓魏,而這文村正是姓文。
    也不知道是那一代的時候,兩個村子產生了恩怨,自那之後便打得不可開交,老死不相往來,無論做什麽都是對著幹。
    今天又是一個難得的日子,囍喪皆可,兩邊自然就撞在了一起,誰都不肯讓步,倒是苦了那鼓吹班子,兩邊都快缺氧了。
    我聽後,倒也沒再問什麽,畢竟和我們沒關係。
    也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死者怎麽死的你知道嗎?”
    辰龍看了一眼,嘖了一聲說道:“雙喜棺。”
    我一聽,頭皮都炸了起來。
    “臥槽,那還說什麽?這不完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