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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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展宏圖受到了報告回來的信息,隻是隨便翻了翻,展宏圖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拳峰上頓時出現了鮮血。
展宏圖站起身,走向了窗邊,煩躁地點燃了一根煙。
我皺著眉頭將那文件夾拿過一看,也是止不住的氣血翻湧。
調轉真氣,強行才將這憤怒壓製了下去。
展家出問題的幾個項目,內容都如出一轍,都是意外導致的員工傷亡。
因為現場沒有線索,所以隻能判定自殺或者是意外。
可我知道,這些人的死法和那個工人近乎相同,這一切都是夏家在背後搞的鬼。
不管什麽項目,隻要涉及到人命關天,一定會影響到後續的進程,輕則停業整頓,重則被直接吊銷營業執照。
因為這先天八卦陣布置的太大了,尋常方式根本破不了,夏家就選擇了這種最簡單,對於他們而言後果最小的手段。
可這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也是一個個本來可以平平淡淡過下去的家庭啊!
夏家為達自己的手段喪盡天良。
如此看來,夏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踩著無數人的鮮血和白骨上來的。
也是翻了翻,心亂如麻,便將那文件丟了回去。
此時,辰龍在朝著我招了招手。
跟著他走去,他一言不發,要帶著我下樓。
李千雪看見,皺了皺眉頭,也跟著我們出發。
坐電梯下了樓,走出了大廈,跟著辰龍繞到了寫字樓後方,一個室外停車場之上,隻見一輛車窗貼滿深色膜的車停在原地。
我有些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展宏圖一言不發,隻是將我們二人拉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一眼望去,倒吸了一口涼氣。
車上滿滿當當坐著一眾寸頭青年,各個眼神堅毅,身形挺拔,眼神中透露著淡漠一切的感覺。
我壓低了聲音,朝著辰龍問道:“這都是你的人?”
辰龍不置可否,微笑著看著我。
我眯著眼看向這些人,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們不像是普通的拳手。
但辰龍不說,我也不能一直的追問。
再次下車,辰龍朝著我問道:“要二十八人做什麽?”
我看向李千雪。
李千雪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隻是說可以嚐試,能否有效果我還不知道。”
我看著她平靜道:“你是想做二十八宿陣。借神分靈,衝山鎮邪是吧?”
李千雪表情越來越精彩,臉色也越來越驚訝。
“你……你……”半晌都說不出話。
我呼出口氣:“我是不精通陣法,不是一竅不通。何況你要做二十八宿陣,我要是不會的話,你也做不出來吧?”
李千雪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我們李家的法能開壇請靈,隻不過步驟要稍微複雜一點。”不過她似乎很快就想起了些什麽,眼睛一瞪,叉著腰罵道:“喂,我這可是在給你辦事,你不出力誰出力?”
我突然變的認真,眼神也十分嚴肅地看著李千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故意害我,我一定讓李家陪葬,但如果這次你把這一切做好,我以三魂七魄擔保李家風雨不倒。”
李千雪見我突然這麽認真,臉頰出現一片霞紅,隨即扭過了頭,小聲道:“好了,早點打消這個誤會,免得江湖上的人說我李家沒有道義。”
我笑了笑,下意識幫她捋了一下鬢角的頭發,隨即朝著大廈內跑去。
一個小時後,我將一個小包遞給了李千雪,扭頭看向辰龍。
“你跟她一起去吧!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辰龍看著我,眉宇間出現了一抹擔憂:“那你呢?”
我遞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別忘了,還有他們呢!”
辰龍搖了搖頭:“我是擔心……”
沒等他說出口,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放心,我自有分寸。”
聽到這話,辰龍也不再說什麽了,點了點頭,便和李千雪上了客車。
看著那車駛出停車場,我也知道,接下來的路回不了頭了。
一日悄然,日暮西下。
我和展宏圖坐著他司機的車朝著城西而去。
路上,展宏圖看著我,有些緊張地開口:“張少,我們要不要多帶些人啊?不知為何,我這心裏總是不安。”
我看著他,咧嘴笑道:“展總,你怕了?”
展宏圖嘴角出現一抹邪笑:“要不是蘭蘭在他們手裏,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絲毫不懼。夏家不久仗著勢力大嗎?真要拚起命來,看看用我一條賤命能不能換了夏南山那老東西。”
展宏圖這兩句話,倒是像個爺們。
不過也正常,前段時間聽辰龍說,展宏圖家夥年輕的時候是混社會的,後來被抓起來關了半年之後才醒悟,開始跟著展天豐做生意。
我拍了拍展宏圖的胳膊,朝著他開口:“今天和夏家的恩怨了了,隻要沒有人幹擾。待到先天八卦成型,你展家在雲州便可獨大。三年內雲州第一,五年內整個江省南部第一家族。”
展宏圖搖了搖頭:“不管多高的地位,我隻想讓妻兒平安。”
我看著窗外,平靜道:“天命如此,並不是退出江湖了就能平安。想要平安,關鍵是拳頭還是得夠硬。如果不是看你弱,夏家哪來的膽子挑釁你。”
展宏圖靜了下來,也沒再說話。
到了吳道行說的那廢棄工廠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因為不想這種事情牽連普通人,展宏圖便讓那司機把車放這裏,自己打車回去。
其實我能從他的狀態當中感覺出來,這次敢跟我一切來,最起碼是抱著會死的決心來的。
我二人並排走進了這廢棄工廠,此地能看出來已經廢棄好久了,荒草足有膝蓋高。
我們一直朝著內部走去,大概十幾分鍾後,走到了最後一座也是最高的樓前。
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空氣的寧靜。
展宏圖當即暴喝:“是蘭蘭!”
我抬頭看去,隻見麵前的樓上,一個人影正在邊緣,似乎被人抓著,搖搖欲墜。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