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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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鼻子不由得一酸,差點沒崩住。
自爺爺去世之後,我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是權衡利弊,認真計劃,因為容不得一絲閃失。
因為沒有任何人會給我撐腰,也沒有任何人給我兜底。
我低下了頭,強忍著流出淚的眼眶,朝著李青峰鞠了一躬。
“李叔叔,謝謝。”
李青峰笑道:“有什麽可謝的,你未來還會成為我的女婿。我算你的半個父親,對自己兒子好還不是應該的?”
我想著李千雪,心裏出現了一股異樣的感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情愫。
但此時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管其他的事情,當務之急是要先拿下白家。
據鄭春城所說,每個星期三晚上十二點都是白家交易那些姑娘的時間。
而今天剛好就是星期三。
半個小時候,我帶著李青峰給我喊來的人,一共五輛車,朝著城西一個村子而去。
李千雪不知從哪得來了這個消息,也非要跟著我們來。
實在拗不過她,也就隨便她了。
十一點左右,我們到了村子,為了掩人耳目,我們老早就停下了車,走小路進了村子裏麵。
到了村最西頭,我看到一個已經廢棄的戲台。
根據鄭春城所說的,白家就是在這交易的。
因為這四周有的是樹林,所以縱使我們人數多,但藏得也夠好,應該不會被發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千雪有些不解道:“你確定是這嗎?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會不會是走漏了消息?”
我搖了搖頭,眉頭也依舊緊蹙著。
可又過了十幾分鍾,遠處的街道上一輛廂式貨車呼呼啦啦地開來,停在了戲台背後。
我頓時緊繃了神經,目不轉睛地盯著。
隻見車門打開,下來了三個男人,東張西望著。
我咬著牙開口:“果然沒錯。”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輛大麵包子從遠處的耕田而來,卷攜著滾滾的黃土。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和那三個男人說了些什麽,隨後一把拉開了車門,隻見四五個被蒙著頭的身影被推了下來,而從車內還鑽出了一個男人。
五個女孩,五個他們的人。
看了看四周,確定不會有人再來了,我一聲令下,二十餘名武者聞訊而動,如人潮般直接將其盡數包圍,幾乎隻是一個交鋒,那五人就被直接拿下。
我拉開了那五個姑娘的頭套,又掏出了魯金才給我的照片,發現這裏並沒有他女兒。
轉過身,我看著蹲著的五人,冷冷問道:“你們……誰是主事的?”
一人抬眼看著我,不屑開口:“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對我們出手,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來頭?知不知道我們背後的人是誰?”
我盯著他,問道:“白家?”
“知道還敢動我們?你特麽活膩歪了吧?”
我抬了抬手:“這人話太多,讓他閉嘴。”
一名武者給他拽到後麵,連扇了十幾個大嘴巴子,打得那人嘴都腫了。
其餘四人見此,低著頭,沒一人敢說話的。
“我再問一遍,你們誰說了算?”
四人沒人敢說話。
我走到一人麵前,蹲下開口:“你是白家的人嗎?”
那人說話都不利索了:“大……大哥,我是被他們雇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歎了口氣,看了他們一圈:“我隻想問我的問題,你們好好回答,什麽事都沒有。要是我問不出我想知道的話,那你們就……”
幾人一聽,皆是打了個哆嗦,隨後一人直接站了起來。
“我……我說。”
“我是白家雇來的人,他們讓我們來這接這些女孩,然後拉回去看著。每隔半月或是一月就會有蒙麵人來帶這些女孩走,我們就負責交接,但其他的事情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了啊!”
我指著這村子,問道:“村子裏還有多少女孩?”
“還有十一個。”
我點了點頭,隨後朝著這裏的五個女孩開口:“快走吧!自己想辦法跑。”
幾人一聽,驚慌失措,轉身朝著大路跑去。
我讓這幾人帶著我們回他們在這村子的老窩,進村之前我已經讓穆年的人守在村子幾個口了,所以也並不擔心他們跑掉。
幾分鍾的時間,我們到了一個大院前,這裏的大門一看就是新換上的,而且牆的外圍還有著監控之類的東西。
那人走到門前,用一個門禁般的東西刷了一下,大門就嘭的一聲打開。
我們的人直接衝了進去,伴隨著幾聲喧囂傳出,也陷入了寧靜。
打開了院子裏的燈,我發現這裏已經被改造過了,房間內如同鐵牢一般,裏麵關著許多的女孩。
看著這場麵,我內心是說不上的難受。
院裏還有兩個男人,但也隻是瞬間就被控製。
讓他們打開了鐵牢,我在這些女孩身上一一掃視,依舊沒有發現魯金才的女兒。
回到了院子裏,我直接拽著一個看起來年紀就有些大的男人問道:“這些女孩最後的結局是什麽?”
“她……她們會被接走,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拿出了一把刀在他麵前打開。
“再問一遍,就看你是否認真回答了。”我說道。
“等等,等等。我……我好像想起來了,我聽說好像是帝都某個大家族,對對對,姓石!”
我心中咯噔一下,站起了身。
果然,白家這麽做也是因為石家,看來得探探他們的底細了。
我讓人把那些姑娘都放出來,讓後將這些男人脫光了關進去,丟給了這些女孩一個手機,之後的事就不再理會了。
離開這村子,李千雪臉上的表情久久沒有恢複。
她是女孩子,她自然能共情。
我輕輕的攥著她的手,說道:“別怕,我在呢。你知道白家在哪嗎?”
李千雪點了點頭:“商都大家族的陽宅風水都是我看的,我當然記得。”
不久,我們到了一處中式宅院前。
幾分鍾後,我們進入了白家的會客廳內,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邊沏茶一邊朝著我開口:
“不知張少這大半夜的前來帶這麽多人所為何事啊?”
我靠在了椅子上,死死的盯著他,吐出四個字:“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