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好疼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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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惋兮心裏一驚,急忙回去看去,卻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
看清來人後,她雀躍叫出了聲,“欽州?”
“林知青,決定在這裏住了嗎?”
對於林惋兮的突然到來,陸欽州並不感到奇怪,十分自然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背包。
隨後,把背包挎在肩膀,從口袋拿出一疊厚厚的報紙,把報紙鋪在地上。
最後才把背包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擔心背包弄髒,他還鋪了好幾層的報紙。
對於陸欽州死板的稱呼,林惋兮有些不高興,但想到他是個純血統直男,想要改變隻能日後調教了。
於是,調理好心情的她好奇彎著腰看向陸欽州,隻見他蹲在地上把背包帶子塞入報紙裏。
“長期住在林家總有流言蜚語,出來住自在一些,而且“你就在隔壁,安心。
誰知,她這句未說完的話,讓陸欽州恍惚了一下,心裏不由緊張起來,嘴唇抿成直線。
恍惚間,並未注意彎著腰站在一旁的林惋兮,猛然起身腦袋磕到林惋兮的下巴。
“啊疼。”
林惋兮痛苦地閉上眼睛,捂著下巴,眼尾泛起淚珠,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晃過神來的陸欽州不知所措上前,輕輕撥開她蔥白指尖,俯身湊近仔細查看一番。
還好,磕到的地方隻是微微泛紅,並沒有腫起來。
兩人的距離很近,陸欽州溫熱呼吸撲灑在林惋兮的頸脖,如同羽毛劃過。
心髒猛然一緊,臉頰瞬間紅得如同三月裏的桃花,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胸膛也跟著起起伏伏。
專心檢查傷勢的陸欽州發現了端倪,認真一看,才發現他粗糙的手正捏著林惋兮的指尖。
一瞬間,他臉色紅紅,明亮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一縷羞意湧上心頭,慌亂地避開女孩溫柔的目光。
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他卻不敢奢求太多,隻要能靜靜在旁護她周全,就心滿意足。
氣氛變得十分尷尬,兩人的全身都像灌了水泥般,一動不動。
“哥,哥,你在哪?要去上工了。”
正當兩人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清脆的女聲。
是陸欽州的妹妹陸霜霜,是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乖巧懂事。
陸欽州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承想手臂被人一拉。
他回頭看去,發現眼前的小兔子,正撅著嘴唇生氣。
“欽州,很痛,不幫我吹吹嗎?“
一句話讓他的心激起蕩起漣漪,滾動喉結,垂眸隱下眼尾的猩紅,可理智告訴沒結婚之前不能越界,不能給林知青帶來麻煩。
並未知道陸欽州想法的林惋兮,正閉著眼睛等到愛人的呼呼。
結果,等了一會,她都沒感覺到對麵人的行動,隻好疑惑睜開眼。
隻看到陸欽州側著身子尋找著東西,壓根就不關心她的傷勢。
林惋兮強忍著怒氣,嬌嗔地喊了一句。
“欽州哥,你在幹什麽?”
陸欽州專心低著頭,幹巴巴地回了一句,“藥酒。”
藥酒?
林惋兮怔了怔,滿頭問號,下巴受傷這個直男居然給她的臉擦藥酒?
她再次忍著怒意,咬牙切齒笑著說,“欽州哥,我不要藥酒,我要呼呼。”
正當她準備靠近陸欽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陸霜霜催促的聲音。
陸欽州輕咳幾聲,重新站直身子,背脊緊成線,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晚上我讓霜霜給你用藥,我先出去了,林知青也盡快出去上工。”
未等林惋兮回過神,陸欽州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
獨自留下懵圈的林惋兮,氣得在原地跺腳,這個大直男,就不懂什麽憐香惜玉嗎?
“對了”
未曾想去而複返的陸欽州重新出現在門外,疑惑地看著生氣跺腳的林惋兮
林惋兮尷尬斂下怒意,露出假笑,好奇地問,“怎怎麽了?”
“沒事,我在門外等你。”
陸欽州也沒想到不過就是回來催促林惋兮上工,就看到了她可愛的一麵,
就一眼,讓他的心差點停止跳掉,走出屋外後才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抿著唇轉身離開。
丟死人了。
林惋兮尷尬地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背上挎包緊隨其後。
天漸漸明亮起來,兩人一同達到曬穀場。
副隊長宋子英正在給村民安排任務,林惋兮今日的任務是負責插秧,還十分幸運地跟陸欽州成為了搭檔。
兩人拿著各自的籮筐,把幼苗放進裏麵,宋子英知道林惋兮從未做過這些農活。
還特意給她一塊玫紅色的碎花頭巾用來防曬。
宋子英是村子宋國超的妹妹,為人善良勤勞,富有正義感,平日對她也是愛護有佳。
林惋兮兩眼彎彎,接過頭巾,甜甜地喊了聲,“謝謝姐,我用完了洗好送回給你。”
“嗨,不用,家裏多的是,你就拿著,平日太陽大也能遮擋太陽,看你細皮嫩肉的可別曬脫皮了。”
宋子英最喜歡林惋兮的懂事和那張灌了蜜糖的嘴巴,朝她擺擺手轉身給其他村民安排任務。
女孩的聲音又尖又細,很容易辨認,正在穿水鞋的陸欽州時不時用餘光瞥向林惋兮。
不得不說這個小妮子,就算套上麻袋都好看。
然而,陸欽州發現除了自己正看著小妮子外,其餘的同誌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仔細打量著林惋兮。
在發現還有其餘人盯著自家媳婦看,陸欽州臉色一沉,把腰胯的籃子紮好,整個人陰沉沉的。
林惋兮並不知道陸欽州此時的心情,開心地背著幼苗來到陸欽州身旁。
“欽州,你看子英姐給我的頭巾好看嗎?”
陸欽州彎著腰整理幼苗,在裝滿籮筐後直接轉身就走。
轉身之餘,想到自家媳婦的水稻還沒帶,又轉身把林惋兮的籃子輕鬆拎起。
身上如同灌滿了力量般,加快腳步朝著稻田方向走去。
不明所以的林惋兮一路小跑跟了過去,無奈陸欽州的腿太長,輕鬆兩步就走了很長一段路
她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後,氣喘籲籲。
好不容易到達負責的水田,林惋兮差點喘不上氣,停下腳步生氣地朝著陸欽州大喊。
“陸欽州。”
“到。”
陸欽州幾乎條件反射的乖乖回頭應下答複。
熟悉的應答聲,讓林惋兮仿佛在陸欽州身上看到了上一世的他,當時她躺在病床上。
隻要叫他的全名,他就會立即回聲,哪怕睡著後也會應答如流。
陸欽州在發現自己發出傻傻的叫聲後,尷尬背著兩筐幼苗,自顧自地走下水田。
片刻後,林惋兮才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剛想轉身尋找陸欽州的身影,就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彎腰在水田裏幹活。
看到陸欽州已經行動起來,她也連忙穿上水鞋,把袖子挽起來,一腳陷入泥地裏,小心翼翼一步步來到男人身邊。
也不知是鞋子不合腳,還是田地太滑,她才剛來到陸欽州的身旁,腳一軟,眼看著整個人就要摔入水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