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莫樽月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
    “那……有什麽條件嗎？比如學費什麽的。”沈扶微循循善誘。
    “得先修煉，否則會被礦石灼傷喪命。”
    莫樽月強忍著笑，她覺得對方可能將他們兩個當做沒腦子的小孩兒哄了。
    “怎麽才能修煉？”沈扶微又問。
    莫樽月剛要說話，光腦提示有消息進來，響個不停。
    她給沈扶微示意一下，打開光腦，是網店來的消息。
    網名為‘微雨’的人給她發來連番轟炸的消息，一串的在不在和表情包，最後才墜上一句，“店主什麽時候上新？我想買辟穀丹，買十顆。”
    莫樽月點開她的頭像，是個單馬尾的小美女，好像是那天買她清風陣石的小主播。
    可能覺得清風陣石用得好，想試試其他產品吧。
    莫樽月回了句，“等不忙的時候，會趕工製作，盡快上庫存的。”
    最近兩天一直躺在酒店養傷沒出門的辛雨，根本就不知道清風陣石的妙用。
    這麽著急買是因為她閑著沒事，翻進玄天宗的網店，發現居然還有一種吃一顆就能一個月不餓的藥丸。
    由於她家裏就是做營養劑生意的，見識到防毒陣石的神奇作用之後，對辟穀丹產生濃烈的興趣。
    若是真的吃一顆能讓人一個月不餓，辟穀丹將會成為營養劑商家的勁敵。
    在她催上新，幾次無果之後，才出此下策使用消息連番轟炸，沒想到還真將店主給炸出來了。
    她迅速給出回複，“店主盡快哦，我的一些粉絲也等著買回去看看真假呢。”
    莫樽月看到這條消息後沒有再回複。
    仔細想想，現在隻有她和童離製作，他們兩個現在修為太低，產量還不高，確實需要些人手。
    再看看送上門的工具人，還長的這麽養眼，她若是不收是不是太可惜了。
    “剛剛聊到哪裏？怎麽才能修煉是嗎？”莫樽月回到之前的話題，“入我宗門，可傳你修煉心法。”
    這人天資不錯，不比童離差，收做弟子不虧。
    沈扶微暗道果然，這兩人竟然還在玩師父徒弟，古代宗門這樣的過家家，幼稚的可以。
    和瘋子打交道，得用瘋子的方式。
    對方玩過家家，他就跟著玩過家家，等他學會手藝，拯救人民後，一定不會忘記他們的，該誰的榮譽就是誰的，他不搶。
    “那我加入你的宗門。”
    莫樽月抬頭盯著他看了片刻，正色道，“我能探探你的精神力嗎？”
    “可以。”沈扶微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你有檢測精神力的儀器嗎？”
    “不需要儀器。”莫樽月伸出手指，點在他的眉心，一觸即離，神色難明。
    沈扶微不明白她這個動作什麽意思，覺得莫名其妙，“不用儀器，你怎麽測精神力？”
    莫樽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你的精神力最高的時候應該達到過3s級，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精神力潰散，如今已經跌到d級，若是任由這樣再跌下去……”
    “我會死。”沈扶微搶過莫樽月的話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從莫樽月穩定的聲線中聽出了一絲憐憫。
    那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憐憫。
    這種憐憫他再熟悉不過了，以往他也喜歡用這樣的神色去看別人。
    “哇！3s級！”
    旁邊的童離忍不住驚呼出聲。
    3s級在整個帝國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無不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可惜無論精神力等級多高，一旦開始潰散，就不可逆。
    或許可以使用藥物暫時緩解，減緩潰散的過程，但是絕對無法讓其停止潰散，或者恢複。
    精神力一旦開始潰散，就意味著等死。
    沈扶微早就接受現實，倒是沒什麽反應，揉揉童離的小腦袋，好奇的問莫樽月，“你怎麽知道的？”
    關於他的來曆，他的精神力狀態，扶微慈善的那幫人都不知道，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人知道，如今倒是被莫樽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莫樽月對他的來曆沒興趣，“看出來的。”
    沈扶微無語，這人眼睛是掃描儀嗎？手指點一下就能知道他的精神力狀態？並且連以前的都知道，真是神了。
    莫樽月繼續道，“你現在有三條路可以走……”
    “等等？三條路？”沈扶微驚歎，“無數的高級醫師都說我隻有等死這一條路可以走，怎麽到你這變成三條路了？”
    沈扶微此時的心跳加速，有種預感，覺得這一刻很重要，重要的足以改變他的人生。
    莫樽月笑道，“第一條路，我會煉製一種丹藥，可以讓你的精神力恢複到巔峰狀態，但是我目前還煉製不出來，要再等一段時間，使用此辦法，無法再修仙。
    第二條路，入我宗門，修煉心法，隨著你的境界提升，精神力等級會跟著慢慢提升，但是這個過程會很緩慢，能修煉到哪個境界，看你自己的本事。
    第三條路，將我說的前兩條路當做瘋言瘋語，離著這裏，繼續等死。”
    沈扶微：……
    最後一句話，將他心中的猜測和懷疑都堵死了，他還能說什麽。
    仔細想想，前兩條路無論真假，他好像都不吃虧。
    為了能盡快學到辟穀丹和陣石的製作方法，他覺得第二條路是最快的。
    “我選第二條路。”他回答的很快，不帶一絲猶豫的。
    顯然他依舊不相信莫樽月的話。
    提升精神力，恢複精神力，多麽離譜的詞匯，就連那些科學家經過無數的研究都做不到，換做誰都不會相信的。
    新的賺錢工具人到位，莫樽月很開心，“你叫什麽名字？”
    “沈扶微！”
    莫樽月微愣，“扶微慈善的沈扶微？”
    看到對方點頭，她對這個新的賺錢工具人產生了懷疑。
    扶微慈善，一個做盡好事，能讓組織者賠的褲衩子都不剩的組織。
    難怪這小子巴巴的自己送上門來想學手藝，該不會是想學會辟穀丹和防毒陣石之後，去救濟人民吧。
    莫樽月撫額長歎，以為自己這輩子不為蒼生，隻為自己而活，卻收了個心係人民的徒弟。
    罷了，都是命！
    收徒儀式還是要走完的，她鄭重道，“沈扶微，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玄天宗內門二弟子，終身不得脫離宗門，不得背叛宗門，輕則廢除修為，重則，死！”
    沈扶微心頭一驚，這過家家玩的有點逼真啊，怎麽還有入宗儀式，和宗門訓誡。
    不過都走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打退堂鼓啊，便有模有樣的回道，“是。”
    至於敬茶和跪拜就算了，星際時代不流行這玩意兒。
    莫樽月指指旁邊的童離，“見過你大師兄吧。”
    沈扶微望著不到十歲的小蘿卜丁，整個人都懵了，“大……大師兄？”
    這麽小一孩子，竟然是他大師兄。
    拱手叫聲大師兄之後，他實在忍不住想笑，憋笑憋得肚子疼。
    救命，家人們誰懂啊！真的好像過家家，好幼稚啊！
    他今年才三十一歲，在人均年齡兩百歲的星際時代，也還是少年，可他這三十一年大起大落，心態比同齡人成熟不少。
    現在卻要喊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師父，喊不到十歲的小屁孩大師兄，還要玩參加宗門的過家家，真的好離譜啊！
    但是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莫樽月傳了他修煉心法。
    沈扶微感受到腦海中多出來的那些晦澀難懂的知識，又按照心法和莫樽月的指導運行一周天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居然是真的修仙，不是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