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現在這位盛如月在哪裏？”水驚羽強壓著心中的不安。
    盛汐給他報喜：“盛如月死了，您不用擔心她報複您。”
    水驚羽怕得要命。
    天道還好好的掛在眾生頭頂，化身死不死的，意義根本不大。
    “她怎麽死的？”水驚羽忙問。
    盛汐本想驕傲地告訴水驚羽，是自己幹掉的。
    話到嘴邊，她想起水驚羽是頤溟的魔，頤溟是天道的狗，又給忍住了，含含糊糊地說：“鳳三前輩降世啦。”
    鳳三就守在東南靈界外，東南靈界若是真的出現天道化身，他第一個殺進來斬草除根。
    水驚羽以為是鳳三殺掉了盛如月，忙又問：“那他讓盛如月體內的本源力量回歸天道沒有？”
    人是她殺的，盛汐心裏有數：“應該沒有吧。”
    說完，她聽到富貴兒嘴裏傳來水驚羽的一聲長長吐氣聲。
    隻要本源之力沒有回歸天道，天道大概率不知道盛如月的全部經曆，也就不會知曉他曾經對付盛如月一事。
    盛汐促狹地說：“前輩，你這樣鬆了口氣，可真是對天道不敬呢。”
    “別胡說八道！”水驚羽凶了她一句，立刻轉移話題，“七宗的合體期這次沒出現嗎？”
    “沒有。”盛汐乖巧地說。
    “這都沒出現？”水驚羽意外，“不可能都死絕了吧？”
    盛汐覺得有可能：“會不會是鳳三前輩出現後，七宗的合體期前輩就覺得自己沒必要現身了？”
    水驚羽覺得不可能：“你家裏來長輩，你不出來拜見？”
    盛汐：“不出來呀。我又不想見到他們。”
    水驚羽：“……”
    不是很懂你們人族的人情世故。
    “那有查到錦嫿屍骨的消息嗎？”水驚羽又問。
    盛汐為難地搖頭：“沒有呀。前輩，您一點線索都不給，我真的沒法查。”
    水驚羽捏了捏眉心：“我但凡有線索，也不會瞞著你。這事你且查著。另外，注意下東南靈界有無魔族出現。”
    盛汐想起羅城衝破封印的魔族，也不知道這事處理得這樣了：“魔界派人來東南靈界了嗎？”
    “沒有，是……”水驚羽頓了頓，才緩緩道，“大祭司還活著，他可能就在的東南靈界。”
    盛汐心頭一跳。
    雖然水驚羽是隻野王八，但每次都能從他這兒挖到超勁爆的消息。
    “您怎麽知道大祭司還活著呀？”
    “不久前星界異動，陛下前往星界助戰時，見到了大祭司。”水驚羽的語氣帶著幾分困惑，似乎不敢相信這事。
    盛汐想起自己在星界逃命時的那句口胡。
    她隨便喊一聲，大祭司就真的出現了？
    有求必應啊！
    簡直跟師父父一樣！
    師父該不會真的就是大祭司吧？
    盛汐一時間思緒萬千，大膽發問：“前輩，有沒有大祭司的畫像呀？我要是有幸見到，也好認出來，給您報信。”
    “沒有。大祭司是大乘期，光是用神念凝聚出他的模樣，就會被他感應到。你隻需注意有無容貌俊秀、修為高深的魔族就行。”
    “哦。那錦菡和錦嫿的名字這麽相像，她們倆是什麽關係呀？”
    “她們倆是……”水驚羽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一字一頓地問盛汐，“現在是我給你辦事，還是你給我辦事？”
    盛汐態度端正：“當然是我給前輩辦事，但我不是得拿到足夠的消息，才能找到方向去給前輩好好辦差嗎？”
    水驚羽冷哼一聲：“錦菡死得比錦嫿早得多，錦嫿的屍骨多半在東南靈界內，你好好在裏麵給我查。”
    “至於她們倆是什麽關係，你想知道，就拿消息來換。”
    野王八學壞了！
    居然看穿了她的套路！
    要不是手上沒空鏡子，盛汐一定衝到魔界去把水驚羽抓進許願池跳《甩蔥舞》！
    她人都不在東南靈界，讓她怎麽去查錦嫿的消息？
    盛汐哼哼著問：“前輩，是不是除了東南靈界，其餘靈界您都能進出自如？”
    “差不多吧，怎麽了？”水驚羽問。
    這就說明水驚羽如果知道她在正南靈界，很可能直接過來找她。
    一旦見麵，水驚羽就會發現自己留在盛汐和淵羨體內的印記不見了。
    再結合盛汐這段時間幹活的敷衍，現在不在東南靈界也沒了利用價值，盛汐絕對要完。
    盛汐趕緊把自己因不滿而鼓起的腮幫子打扁，討好地說：“我就是想前輩了。”
    “前輩您上次去東南靈界的祭壇在哪裏呀？這麽久了，要不要我幫你去維護下祭壇？”
    “不用。你好好辦差，物資我過段時間就會派人給你送去。”
    水驚羽隱隱覺得再談下去，自己可能要被坑，趕緊在盛汐開口前結束通訊。
    盛汐好失望，泄憤似的輕輕戳富貴兒：“你這個主人怎麽回事？問他點消息，都這麽摳摳搜搜？”
    富貴兒趴在地上，像是隻死蛤蟆，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瞥了眼盛汐：“呱。”
    盛汐不高興地板起臉：“我現在是你主人沒錯，但我對你不小氣吧？”
    富貴兒伸長了不存在的脖子，大聲喊：“呱呱呱！”
    盛汐好氣：“因為不按你心意隨便讓你吃丹藥，就叫小氣？水驚羽給你吃過丹藥嗎！”
    富貴兒心虛了挪開眼神，很快又挪回來，用力點頭：“呱！”
    “我不信！他對我的最大期望就是別把你養死，沒說要給你丹藥！”
    看在富貴兒做手機還算盡職盡責的份上，盛汐倒出兩枚丹藥給它補補身子。
    遞給富貴兒時，她想到什麽，又拿回來一顆，“撒謊不是好蛤蟆，這次就給你一顆。”
    “呱！”富貴兒一蹦三尺高，強烈反對。
    盛汐無情地把手裏另一顆丹藥收起來：“那這顆也沒了。”
    “呱！”富貴兒發出淒厲的一聲呱，緊緊抱住盛汐的腿，喪喪的倒三角眼裏滿是哀求，“呱呱呱呱……”
    “那還說不說我摳門啦？”盛汐揚著下巴問。
    富貴兒委委屈屈、淒淒慘慘、忍辱負重地“呱”了一聲。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這還差不多。”盛汐這才把丹藥給它。
    淵羨看著一人一蛤蟆無障礙交流，至今不明白盛汐是怎麽準確理解富貴兒想表達的意思。
    蕭離洛也有同樣的困惑，小聲問淵羨：“大師兄，難道小師妹真的不是人？”
    想起鳳三對盛汐的關愛有加，淵羨也有同樣的猜測。
    他微微頷首，正想跟蕭離洛分析這事，就聽到蕭離洛倒吸一口涼氣，又是驚訝又是肯定地說，“小師妹一定是蛤蟆精！”
    淵羨：“……”
    五師弟的腦子，還是不動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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