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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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月脫口而出的自信,“我都是世子的人了,他不認定我還能認定誰?”
趙明若順勢問道,“你是世子的人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還不是……”
顧長月差點就說出來了真相,但還是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不該說的太多,她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二嫂,這些事情就跟你沒關係了。”
“你是打算幫我籌備嫁妝還是想要來打聽我的事情的。”
趙明若迅速反應,“月姐兒,二嫂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些好奇,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二嫂也不打聽了。”
“現在跟二嫂說下你的嫁妝都想要什麽嗎,還有你成親的時候所有的禮儀,二嫂問好你之後心裏有數再去跟燕國公府交涉。”
顧長月這才鬆了口氣,笑眯眯的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要求。
“二嫂,那就辛苦你了。”
趙明若感動著,“月姐兒,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二嫂不求你能現在就相信二嫂,不討厭二嫂,但是你給二嫂一個機會,嚐試下我們好好相處,二嫂也會努力做好你二哥的妻子,你的嫂子,可以吧。”
顧長月想了想,點頭,“行。”
出了門。
趙明若更加確定了顧長月婚事的疑點,她想著侯府能下手的時機也就隻是前段時間老夫人借口請了名醫過來可以調理燕世子的身體把他給請到府上小住的時候。
腦海中的線索匯聚在一起,她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隻是還需要再證實一下才可以。
阿福看著趙明若不是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走了另一條路好奇的跟上,“夫人,咱們這是去哪。”
“找彭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需要他幫忙調查。”
二人來到了管家住所,彭年見到趙明若過來立刻躬身行禮,“二夫人。”
趙明若直接表明來意,“把燕世子來府上小住尋醫那段時間所有侍奉在他身側的丫鬟小廝都找來,還要他們輪班的名單,我有要緊事情。”
“稟夫人,當時侯府還是陳管家當家,人手也都是他安插的,調查起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多久。”
“一個時辰。”
“可以,去查吧,我就在這裏等著,尤其是,快一月前世子來侯府老夫人所舉辦的夜宴,世子究竟做了什麽,什麽時辰身邊有什麽人,都問清楚。”
趙明若心急想要知道答案是否心中所想,她的手下意識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想知道真相,卻又擔心真相是自己無法接受的。
彭年手腳麻利,很快便將服侍燕世子的丫鬟和小廝都給找了過來,並且用屏風擋住了趙明若的身影,他嚴謹的站在另一側去替趙明若詢問問題。
“我們五小姐和燕世子的婚事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點風風雨雨了,要是真的成真,那燕世子就是未來我們的五姑爺了,你們之前都是侍奉過燕世子的,現在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們,你們隻管仔細回答,回答的號有賞賜。
丫鬟小廝們聽了欣喜不已,“謝謝彭管家,我們一定說實話。”
“那好,我現在就問你們,在服侍燕世子的時候也有什麽特別之處,燕世子有什麽習慣喜好,何時晨起,何時安枕,你們是否寸步不離的伺候著,有沒有讓燕世子不高興,惹他生氣。”
為了不讓這些下人們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打算,彭年特意問了幾個沒用的問題做障眼法,把最想問的摻雜在其中。
話音剛落下,一個壯年男子便主動開口回答,“回彭管家,燕世子的生活習慣十分有規律,每日都是卯時起,酉時入睡,飲食很是清淡,到看不出什麽特別喜歡的,侯府備用的菜單他都會多少吃一些,咱們都是白日裏照顧在世子的身邊,知道他是侯府的貴客,哪裏敢惹他不高興。”
“不對不對。”
很快就有人反駁了那壯年男子的話,一個叫萍兒的小丫頭補充著,“世子一向準時,但老夫人替他辦過一場夜宴,那時候燕世子喝了些酒,便在府上閑逛了陣子,戌時才回房。”
戌時……
趙明若的心突然亂了起來,神情也有些慌張。
戌時,她記得自己跟喝多了酒的顧長恒圓房,也是戌時,難得,嫁入侯府快兩年的時間,總算是功德圓滿,她還高興的以為夫君就此接受了自己。
所以對這個時辰記憶特別深刻。
她的臉色慘白起來,更覺得嘲諷,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那個不切實際又荒唐的擔憂,竟然成真了。
外麵的下人繼續說著,“當時五小姐還到處找世子來著,把世子給送回房的。”
“對對對……就是這樣,別的時候就沒什麽特別的了。”
“行,你們都很周全,等著將來五小姐出嫁就挑選你們陪著去了,這件事情切勿聲張,燕國公府可是個好地方,走漏了消息到時候誰都想要跟著五小姐過去我可就為難了。”彭年故意這麽說。
果然下人們立刻承諾,“彭管家您放心,小人們一定不會出去亂說。”
每個人都拿了二錢銀子賞錢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彭年轉身走過屏風過來,“夫人,您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都打聽清楚了。”
說完話他就轉身離去了,給趙明若處理事情的空間。
阿福沒聽出來什麽,隻是忍不住感慨,“夫人,難不成就是那個什麽戌時的時候燕世子外出,這才給了五小姐機會了,所以五小姐才會說她已經是燕世子的人了。”
趙明若強忍著淚意,不停的重複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會不喜歡,是他給我下的藥,我的孩子才沒了,我的身體一直很好,我知道就算勞累也不至於會保不住孩子,大夫說了我本是不相信的。”
趙明若的情緒突然難以控製的激動。
所以上一世顧長恒得知自己身懷有孕之後會情緒那樣反常,他明目張膽的疏遠自己,找借口苛責自己,甚至在孩子沒了之後竟沒有半點傷心。
他還跟雲歲晚口口聲聲說她懷的野種,竟是這個意思。
眼淚不受控製的掉落,趙明若又哭又笑,“阿福,原來是這個意思,我真蠢,被人騙了一輩子,我竟沒想到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