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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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甚至讓人來不及反應。
“舒鳶!”
周晴驚呼,下意識拽住阮夏的胳膊,擋在自己身前。
阮夏應激性推開周晴,抱住了撲過來的舒鳶。
失去意識的舒鳶力氣大的嚇人,竟直直的把她壓在了地上,她甚至連掙紮都做不到。
仆人也幫忙把舒鳶拉起來,卻怎麽也拉不動。
阮夏被舒鳶掐住脖子,幾乎喘不過氣。
耳邊是周晴低低的啜泣聲。
聒噪的讓阮夏想罵人。
幫不上忙就算了,連個眼力勁也沒有。
下一刻,一股大力把舒鳶跟阮夏分開。
是顧時宴。
他反剪舒鳶的雙手,強製把她拽了起來。
舒鳶掙紮的更厲害,眼睛充血般猩紅,臉色恐懼愈甚。
“不要……不要碰我……”她啞聲喊著,渾身顫抖。
阮夏緊忙上前,忽略胳膊傳來的刺痛,扶住舒鳶的肩膀,低聲對顧時宴道“把她交給我吧。”
顧時宴把舒鳶放到床上才鬆開手。
舒鳶蜷縮成一團,把自己埋在被子裏。
“舒鳶,別怕,我在陪著你。”阮夏把舒鳶摟在懷裏,溫聲細語的安慰著。
“閉上眼睛,不要想那麽多,把腦子裏的東西都忘掉。”
她的聲音溫柔而又堅強,帶著鎮定人心的力量。
許久,舒鳶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麵上的恐懼也逐漸褪去。
阮夏的聲音還在繼續,像山間流淌的泉水,清柔而又不失力度,散發著滲入骨子裏的安定。
作為優秀的心理醫生,阮夏的聲音極有特色。
不僅能夠安撫放鬆,還能催眠,讓情緒失控的患者盡快安靜下來。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阮夏輕聲說著。
伴著話音,舒鳶閉了眼睛。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長睫一下下的輕顫,可見她睡的根本不安寧。
阮夏歎了口氣,小心翼翼替舒鳶蓋上被子。
“鳶鳶……”周晴無措的輕喚著,“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小姐,請你出去。”阮夏冷聲打斷周晴的懺悔。
“我不能離開,鳶鳶需要我,她是因為我才情緒失控,我應該……”
“出去!”阮夏再次冷聲道,“周晴,我沒那麽多耐心。”
在她為舒鳶治療以來,從來沒見過舒鳶這麽大反應。
很明顯,周晴對她的刺激很大。
周晴眼淚當即落了下來,委屈而又無辜的看向顧時宴,“時宴。”
“不要影響eh醫生治療,你先出去。”顧時宴淡淡道。
周晴咬唇,緊緊捏住衣角,“可……好吧,我在外麵等你。”
“文珠,你把房間打掃一下,別讓舒鳶再看到這些東西。”阮夏轉身對仆人叮囑道。
“好。”文珠點頭應下。
正欲離開時,看到阮夏的胳膊,驚呼“你受傷了。”
阮夏這才感覺到胳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
低頭看去,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很明顯是利器劃的痕跡。
“我沒事。”阮夏輕聲道。
一開始把舒鳶扶到床上時,她分明檢查過,舒鳶手裏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為什麽會有這麽深的傷口?
阮夏靜靜的看著舒鳶,腦海裏劃過一幀幀畫麵。
自周晴出現到舒鳶情緒失控。
緩而,她眸光微凝。
輕輕掀開了被子,舒鳶那隻捏著碎瓷片的右手出現在眼前,血跡斑斑。
她小心掰開,拿出了碎瓷片。
沾滿了血跡。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周晴一直握著舒鳶的這隻手。
阮夏譏笑,一股火從胸口湧上來。
她從房間出來,周晴還在客廳愧疚的哭哭啼啼。
文珠把舒鳶的手包紮好,提著醫藥箱為她包紮。
“eh小姐,不好意思,讓你受傷了。小姐往常不是這樣的,今天不知道怎麽了。”文珠滿含歉意的道。
“不是她的原因。”阮夏搖搖頭,白皙的手指摩挲著碎瓷片。
“對不起,我替周晴向你道歉。”顧時宴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音色醇厚。
阮夏嗤笑,有一下沒一下轉著瓷片,“顧總,管好自己的人。”
“自以為是很討人厭。”她一字一頓的道。
顧時宴臉色不好看,“周晴跟舒鳶是好朋友,她是好心。”
“究竟是好心還是有意?顧總,你心裏應該有數。”阮夏微笑,輕挑起的眼尾卻勾了些涼意。
她緩緩起身,把手裏的碎瓷片扔給顧時宴,“麻煩顧總轉交給周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希望她好自為之。”
“你什麽意思?”顧時宴劍眉皺起,“周晴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阮夏冷嘲笑笑。
還真是被白月光迷得神魂顛倒,她這還沒說什麽呢,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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