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震懾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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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老六先被薑長安哢嚓哢嚓地拆了四肢,幾乎是折骨頭的聲音在深沉的夜裏顯得特別地清脆,讓薑老大全身寒毛豎起。
    後又被一巴掌拍暈了,凶殘又粗暴的行為跟一個孩子真的很不搭架,這時候的薑長年安就特別羨慕李書深的身手。
    輕鬆一點就能將一個人折騰得死去活來,顯得特別優雅與高深莫測。
    內功與點穴一直是薑長安渴望的,但、她學個十年八年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做得到
    薑長安遺憾地歎了口氣。
    薑老大身體不自覺的又是一抖,這是野獸剛出籠,‘吃’一個薑老六還不夠,難道還要收拾他?
    他可是大伯啊!“長、長安,大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偷牛賊攔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去把你爺爺找來,一起把人押到裏正那裏去?”
    就這麽沉靜地盯著他看做什麽,怕怕老二到底是怎麽把孩子教成這樣的?又或者說姚是什麽來頭,生出這麽個妖孽的孩子。
    “不用,我們自己解決。”入室搶劫確實能判罪,關鍵他們家除了薑老大受了傷,貌似沒其他損失,如此裏正的權力對薑老六判得也不重吧。
    那還不如自己來呢,薑家這手法、是正當防衛,雖然過當了一些。
    薑長安提起薑老六的一隻腳,就這樣直接將人拖出柴房往外走。
    薑老大心裏一驚,這是要將人埋了還是吃了?大半夜的,‘妖怪’吃人很正常吧?
    薑老大提著燭燈,一瘸一拐地跟在薑長安身後,聽到薑老六背後與土地摩擦出的聲音,心裏惶惶不安起來。
    薑長安也沒有把人怎麽樣,而是將薑老六的衣服脫得隻剩下褲衩,然後用他的衣服和腰帶結成繩子,直接把人倒吊在薑家不遠處的歪脖子樹上,高高掛起,等著風幹吧。
    “大伯你的傷沒事吧?”搞定薑老六,薑長安隨口問起薑老大的情況,這人終於認清現實?
    不跟族裏的人要好了?薑老大與薑老六打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攔住人偷牛的,但他確實起到了作用。
    否則薑老安可能還要跑出老遠的地方去追牛和人,或者大公牛直接與薑老六幹起來,這樣事情可能更加麻煩一些。
    總之,薑老大要是浪子回頭的話,對大房與薑老爺子來說是好事。
    可薑長安關心的話,卻讓薑老大嚇得倒退了一步,聽她口氣,怎麽就那麽像是收拾完薑老六,然後下一人輪自己了呢?
    “沒、沒事,我沒事,我回去睡覺了。”他沒事,你不能讓他有事,否則就露餡了對不對?薑老大慌忙地往家裏路,也不好奇薑老六的下場了。
    都被掛樹上去了,反正沒有好下場,不說大仇得報,但心裏還是很爽的。
    薑長安鬱悶了,她就說自己的形象會爛,她明明是一個知性的高雅的知識技術分子,現在、隻是一個暴虐狂了。
    第二日一早,天還灰朦朦亮的時候,薑老三與江氏早早起床,早飯都顧不得吃上,就要往白石山跑。
    結果剛走到歪脖子大樹下,猛然看到一身白花花的肉,哦,不、是黑黃的像臘肉一樣的人掛在樹上。
    “啊!”江氏驚嚇地大叫起來,驚起了一樹的鳥雀。
    “啊!死人啦!有人上吊啦!有鬼啊!”薑老三也驚恐地大叫,當場與江氏緊緊地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娘咧!白石山上又要添一座新墳,還讓不讓他做生意了?
    “啊!”江氏原本隻是覺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辣眼睛,倒也沒想到會有人上吊,被薑老三淒厲的聲音搞得緊張兮兮的,頓時也嚇得哭了起來。
    有鬼啊?!大白天的哎?對啊,大白天的哪來的鬼?江氏伸出頭,朝樹上看上去,頓時發現,壓根不是有人上吊好不好。
    “笨蛋!哪裏是有人上吊,那分明是被人吊上去的。”說不定還沒死呢,沒死怎麽可能是鬼?江氏一把推開自家這個膽小鬼丈夫。
    “啊?”江氏的話勾起了薑老三滿滿的好奇心,被人吊上去的?誰啊?這得多大的仇怨才被搞得這樣慘?
    薑老三從江氏身後探出頭去,小心翼翼地朝樹上瞟去,“咦?這不是薑老六嗎?”一臉蒼白的,但胸口還起伏,但還沒死!
    夫妻兩的大喊大叫,讓小半個村子的人都聽到了,那份驚恐與淒厲激起人們滿滿的好奇心,紛紛跑過來觀望,有的人手中還端著飯碗呢。
    “出了什麽事薑老三?”誰上吊了?誰死的?難道薑家又出事了?
    薑老三嘴巴駑了駑,示意他們往樹上看。
    然後,所有人就都看到了掛在歪脖子樹上晃蕩的人,“哎喲喂娘啊,薑老六?!”
    薑老六被樹下吵雜的聲音吵醒,眼睛是花的,隻感覺頭特別的沉重,然後就是四肢的疼痛,昨晚的場景就一幕幕在他的腦子裏晃過。
    薑長安?!這個名字讓薑老六頓時恐懼起來,直到現在才明白,那小丫頭當初所說的用刀砍人是真的。
    活生生的一個人,她肯定敢像豬一樣的宰了,就像她折斷自己的四肢,像折著柴火一樣。
    所以、她還把自己吊在了樹上,一個晚上!
    “放、放我下來”薑老六有氣無力地懇求起來。
    眾人一看,可不是,再不將人放下可真就被風幹了,鬧出人命可不好,慘死在野外,讓他們山上村都變成凶地,誰還敢把姑娘嫁進來?
    有跟薑老六關係好的,還有薑老六的家人,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弄了好半天才將人從樹上給放下。
    中間,疼得薑老六嗷嗷大叫,聲音都啞了,因為他四肢斷了啊。
    “老六,出了什麽事?誰把你弄成這樣?是不是薑家?!”老六娘淚流滿麵的,心疼壞了,一出口就指向薑家,顯然是知道薑老六幹什麽去了。
    可她還以為薑老六是偷到了牛,早就拉出村子趕到別的地方賣掉了呢,她一早起來還裝著把薑老六罵了頓,假裝人還睡覺沒起床。
    誰知道,薑老六被人打得皮青臉腫,四肢僵硬無法動彈,又吊了一晚上,臉色紫青得跟個鬼一樣慘兮兮的。
    薑老六艱難地搖頭,“不、不是,娘,我要回家”離薑家遠一點
    “薑老六,誰把你吊上去的?你說出來啊,讓裏正為你作主。”
    “就是,被吊了一晚上,差點出人命了。”
    “去,他如果好好地呆在家裏,誰會大老遠地把他提溜到這裏,還大費周章地吊到樹上,該不會是他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壞事吧?”
    薑老三閑閑地落井下石,因為他跟薑老六的關係並不好,這人以前為了討好老大,可沒少欺負他,從小就是。
    然後呢,他對老大的兄弟情其實也是紙糊的,哦、不,是人家裝的,為了騙大房的田產,誰都知道老大是長子,分田一定分得多,這才巴結了上去,簡直壞透了。
    小從就壞,這種人有什麽好值得同情的。
    其實,大部分村民都是這麽想的,所以、這事該不會是薑老大幹的吧?
    因為上次掙田產的時候,這人就把薑老大打個半死,不過隻憑薑老大一個人,肯定幹不來這事,所以、事情還是薑家做的、也許還是、薑長安
    這麽一想,村民們頓時唏噓不已,看來薑家以後是惹不得了,看看薑族長家,一個晚上差點就家破人亡。
    再看薑老六,小命差點就交代在這裏。
    當然,不管薑老六還是薑族長都不是什麽好人,所以、村民們也不願意多加幹涉,隻是記住以後不要惹到薑家就好。
    特別是薑家還做著不少的生意,於他們村大大地方便與有利。
    這種想法,當然是裏正私底下傳播與引導的。
    薑老六被急急忙忙地抬走了,請來郎中一看,慶幸四肢沒有斷,隻是脫臼了而已,其他的傷也不至死,但至少要養很長一段時間。
    日子終於慢慢的平靜起來,因為大家畏懼薑家不敢搞事情,也因為很多人都在搞生產。
    比如遠的陳縣令,近的薑鐵匠
    連到山上村尋找東西的陌生人也沒有再來。
    日子終於平靜地來到了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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