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章,七殿下的眼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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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長風到底是答應了。
    總不能辜負小師妹這身打扮吧?
    臨行前,還派人去叫了隔壁清光院的曲長林。
    師兄妹三人,在門房詫異的眼神中。
    從侯府門前開始,繞著整座侯府慢跑。
    說是繞著侯府。
    實則這條街有三座府邸。
    威遠侯府在最右邊。
    中間是襄蘭侯府,左邊是鎮國將軍府。
    而鎮國將軍府在隆徽帝登基後,便被滿門肅清。
    至今還是一座空府邸。
    據聞,當年鎮國將軍獨女,嫁於當時的二皇子。
    也是隆徽帝的弟弟,生母懿貴妃。
    後奪嫡失敗,鎮國將軍府滿門被滅。
    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封君,下至嗷嗷待哺的幼童。
    無一幸免。
    鎮國將軍夫婦及二皇子夫婦,更是被處於車裂之刑。
    某個角度看。
    應栗栗不覺得隆徽帝做錯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多少反派,明明即將成功,偏偏死於話多。
    多少男女主,明明被無數次算計,卻偏偏要聖母心發作,不肯下死手。
    應栗栗的確心軟。
    卻又特別的心狠。
    她會將所有不利於她的結局,在腦中反複的演算。
    並且在最心軟的時候,做出最狠的決定。
    “小師妹,落後了。”
    曲長林喊了一嗓子。
    應栗栗忙加快腳步,綴在他們身後。
    “想什麽呢?”曲長風問道。
    剛才就在發呆。
    應栗栗:“想昨日師父教我的招式。”
    她準備學劍和槍。
    劍乃百兵之君,給人一種龍飛鳳舞的飄逸美感。
    而槍,乃百兵之王,更是戰場攻伐殺敵的不二之選。
    前者是她的心心念念。
    後者是她的安身立命。
    兩位少年沉默了。
    他們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
    其實很簡單。
    他們被應栗栗給“卷”了。
    如若偷偷地卷,沒問題。
    像應栗栗這般光明正大的卷,是會死人的。
    死的隻能是他們哥倆。
    小師妹都如此努力。
    作為師兄,哪來的臉偷懶。
    稍微不努力,父親的馬鞭可會抽打在他們身上。
    更痛苦的是,明明心裏清楚,卻無法說出口。
    不然呢?
    小師妹你別努力了?
    天光大亮。
    師兄妹繞著這條街的三座府邸,跑了兩圈。
    可別小瞧了這兩圈。
    這可是三座王侯府邸,麵積可想而知。
    周長,嗬嗬!
    回到秋水院的應栗栗,猶如一條落水狗。
    一身淺色勁裝,濕透了大半。
    回房洗漱更衣,跑去前堂和師娘他們用膳。
    江夫人和應栗栗聊了兩句。
    問身邊的女兒。
    “桑桑,今日可還要練功?”
    曲桑桑:“……”
    說心裏話,她不想。
    應栗栗道:“師姐不想學便不學。”
    她理解這小姑娘。
    正如讀書時,父母和老師都會說,不努力讀書,早晚會後悔。
    真正能聽進去的孩子,沒幾個。
    不到一定的年齡,他們永遠無法理解。
    能夠理解了,一切都晚了。
    曲桑桑到底是沒來。
    比起學武,曾經覺得枯燥的女紅,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
    “娘,我想為小師妹做一套衣裳。”
    她找到了江夫人。
    江夫人有些意外。
    畢竟她一直覺得女兒是不喜歡應栗栗的。
    “這是為何?”
    女兒怎的突然轉性子了?
    曲桑桑羞窘道:“答應了小師妹,和她一起習武,如今我食言了……”
    意思很明顯,她想補償一下師妹。
    江夫人:“……”
    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不知把女兒教導的這般天真,是好是壞。
    “好,娘教你!”
    演武場。
    應栗栗馬步結束後,跟著兩位師兄學習招式。
    她手持長劍,笨拙的學習著師兄的招式。
    “師妹,肩膀別繃的太緊,你這樣日後與人交手,很容易受傷。”
    “還有腰,力道注意些,動作再快些,會扭到。”
    “手腕力道不夠……”
    曲長林比起兄長,似乎更好為人師。
    曲侯爺不在,他的這張嘴嘚吧嘚的,就沒停過。
    “師兄,這樣對嗎?”
    “現在呢,師兄?”
    “師兄,你再來一套連招,我想多看看。”
    應栗栗虛心接受指導,極大的滿足了曲長林的那點小小虛榮心。
    他持劍站立在她對麵。
    “與我過兩招!”
    曲長風不讚同的皺眉,“二弟,注意力道和分寸。”
    “放心吧大哥。”曲長林擺擺手。
    然後招呼應栗栗,“師妹你先攻。”
    少年挽了個劍花,身姿筆直的站在演武場。
    應栗栗咬牙。
    好懸沒問候他三字經。
    今日是習武第二天。
    她是跟著師傅和兩位師兄學了招式。
    可也僅僅是招式。
    這位是有多看得起她呀。
    沒見她舉著劍,都是顫抖的嗎?
    “師兄……”
    她持劍刺了過去。
    下一刻,曲長林隨意的以劍柄撥開刺過來劍身,敲擊在她的手腕上。
    “鏘鐺——”
    手腕一麻一痛,劍落地。
    應栗栗:“……”
    很正常。
    她不生氣,更不會氣餒。
    昨日剛開始,如果真的能和這位過招,那才叫離譜。
    她不是好高騖遠之人。
    安慰了自己,應栗栗撿起掉落的劍。
    “師兄,厲害。”
    曲長林哽咽。
    他沒覺得自己勝了小師妹很光榮。
    好歹學了數年呢。
    若是連小師妹都打不贏,他還不如挖坑把自己埋了呢。
    總不能讓父親背上弑子的罪名吧。
    “小師妹,你力道不足,日後勤加練習便是。”
    曲長風安慰她。
    “不過,女子在力量上,除非天賦異稟,否則天生遜色於男子。”
    “武功一道,除了力量,亦有巧勁。”
    “師妹總能找到適合你的武功路數的。”
    應栗栗點頭。
    這個她知道,武俠和電視劇都看過。
    最出名的便是金庸老先生裏的經典名句……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曲長風:“……”
    他微微愣住。
    許久,點頭道:“然也!”
    遂看向她,道:“師妹是想練快劍?”
    應栗栗道:“師兄也說了,女子天生比男子力弱,隻能另辟蹊徑了。”
    十日時間,在每日不間斷的努力中,過的極慢。
    卻也到底,姍姍而來。
    應栗栗和兩位師兄說說笑笑的來到府門前。
    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尤其是車前掛著的兩盞特製宮燈。
    非皇室中人,不可用。
    簾子掀開。
    一張漂亮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容清璋淡淡瞥了眼曲家兄弟,視線落在應栗栗身上。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