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大昭第一女將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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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妹,怎麽了?”
    曲長林上前,今日怎麽總是在發呆。
    應栗栗沒管他。
    她在想啊,七殿下的脾氣的確不太穩定。
    昨日也不知怎的招惹到了她。
    一直到今兒早上,都沒給她一個好臉色。
    算算年齡,七殿下還不到中二病的歲數吧。
    想不通便不想了。
    小孩子嘛,脾氣陰晴不定很正常。
    城郊。
    應栗栗站在一匹棗紅色小馬駒麵前。
    再看看兩位師兄胯下的威風凜凜的黑色駿馬,總覺得自己被歧視了。
    “師父……”
    她看向曲侯爺。
    曲慕池淡淡道:“你還小,踩不到馬鐙。”
    應栗栗:“……”
    就很氣。
    麵前的小馬駒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被人嫌棄。
    衝著應栗栗打了個響鼻。
    踢踏著蹄子,甩動馬頭,想掙脫開韁繩的鉗製。
    奈何它被曲慕池牽住,無法掙脫。
    “上馬!”
    曲慕池難得休沐,便帶著三個孩子來郊外的莊子騎馬。
    兩個兒子早就學會了。
    主要是帶應栗栗。
    小丫頭嚷嚷著要上戰場,不會騎馬怎麽行。
    她按照師父的指示,爬到馬背上。
    曲慕池道:“雙腳放鬆,它不舒服,倒黴的是你。”
    “哦!”應栗栗很聽勸。
    騎馬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應栗栗本以為自己要費些功夫。
    可她不大會兒,居然能騎著馬小跑了。
    她詫異的看著師父。
    曲慕池道:“不是你的緣故。”
    他前些日子,親自去朝廷的養馬場,精挑細選了最溫馴的一匹小馬。
    就是今日送給這個小弟子。
    應栗栗癟嘴,“好吧。”
    輕撫著小馬的馬鬃,應栗栗道:“你這麽乖,以後一定是最厲害的駿馬。”
    “更是未來大昭第一女將的戰馬!”
    曲慕池:“……”
    這小弟子,多多少少有些天真了。
    “取個名字吧。”
    應栗栗眨眨眼,詫異的看著師父。
    曲慕池勾唇,笑道:“師父送你的。”
    送她?
    應栗栗麻了。
    這可是馬呢。
    除了在軍營和京都能看到馬兒的蹤跡。
    下轄州府都很少看到。
    根據她有限的了解。
    一些地方封疆大吏,坐的要麽是牛車,要麽是驢車。
    馬在古代可是戰備物資。
    價格貴不說,關鍵是有價無市。
    師父這說送就送了?
    “棗泥糕!”應栗栗嘴巴禿嚕出三個字。
    然後在師父沉默的眼神裏,撇開視線,尷尬道:“棗棗。”
    見師父依舊沉默。
    應栗栗一咬牙,道:“如果棗棗這名字師父還不滿意,那我隻能放大招了。”
    曲長林策馬湊過來,好奇問道:“什麽大招?”
    應栗栗道:“凹凸曼!”
    這一下,沉默的人又多了一個。
    好一會兒,曲侯爺幽幽道:“棗棗就挺好的。”
    凹凸曼,是什麽東西?
    這名字,怎麽聽都很奇怪吧?
    不得不說,棗棗真的特別的乖。
    應栗栗從沒覺得騎馬居然是這麽容易的事。
    她覺得,自己和棗棗好似心意相通似的。
    讓它快便快,慢便慢,如臂使指。
    唯一讓她無法忍受的,也是最羞於啟齒的。
    騎了一上午的馬,她的屁股幾乎要顛簸腫了。
    七月,大皇子容清宣大婚。
    八月,二皇子容清禹大婚。
    兩位皇子的婚禮,辦的比二公主都要盛大三分。
    應栗栗隻在街上,看到了一段畫麵。
    聽兩位師兄說,襄蘭侯府,幾乎掏空了半座侯府,為鄭婉蓉添妝。
    比起底蘊更加雄厚的二皇子妃,薛家嫡幼女薛靜嫻。
    襄蘭侯府可不夠看。
    縱然如此,薛靜嫻的嫁妝,隻和鄭婉蓉持平。
    薛家知道,二皇子再無登基的可能。
    腿斷了,或許遇到神醫,尚且有康複的可能,哪怕機會很渺茫。
    可這位二皇子的腿,不是“斷”,而且徹底被砍掉了。
    除非大羅神仙降臨,為他重塑身體。
    既如此,何必要在嫁妝上,壓大皇子妃一頭呢。
    世家能做大,智商絕對在標準線之上。
    “委屈你了。”
    失去繼位的可能,二皇子容清禹倒是平和不少。
    薛靜嫻人如其名,文采出眾,相貌不俗。
    莫說他一個殘廢二皇子,便是將來的皇後也坐得。
    薛靜嫻不在乎。
    “王妃就很好,將來說不得就是親王妃。”
    她推著容清禹在府內閑逛,“我本就不喜後宅紛爭,如此我們隻管關上府門,過自己的日子。”
    容清禹心下感動,拍拍她的手。
    “好,府內一切聽憑王妃做主。”
    事情走到今日這一步,他已經徹底的放下了。
    母妃走了,外家也回到了祖籍定居。
    襄蘭侯雖說是他的親舅舅,現在也是端王嶽父。
    比起這層身份,舅甥又算得了什麽。
    為了權勢,再親密的關係都能舍棄。
    何況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層。
    日後一旦容清宣登基,襄蘭侯加封國公,是板上釘釘的。
    “過幾日便是中秋,屆時我們出去走走吧。”
    容清禹看著妻子。
    突然覺得,自己在父皇心中,也是有地位的。
    她是端王表妹,日後這大昭,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薛靜嫻很少出門,聞言應了下來。
    “聽王爺的。”
    相比較瑞王府的夫妻歲月靜好。
    端王府這邊就顯得有些疏離了。
    端王容清宣,本就對鄭婉蓉無甚情誼。
    僅僅維持著表麵的禮儀。
    在他心中,深藏著一位女子。
    可惜兩人此生注定無緣了。
    “小姐,您還好吧?”
    婢女心疼鄭婉蓉。
    成婚那日,兩人並未叫水。
    這是否代表著,小姐成婚至今,仍是完璧?
    鄭婉蓉神情恍惚。
    新婚夜的一幕,再次湧現出來。
    “我知你有心儀的男子,我亦有求而不得的女子。”
    “如此,你我二人便做一對人前夫妻,人後我自會給你應得的體麵。”
    “待到日後塵埃落定,若你心意不變,我自會尋個由頭放你離去。”
    鄭婉蓉心動了。
    頭腦一熱,應了下來。
    她不知被王爺掛念的女子是誰,想到能被這樣一位清俊出塵的男子,心心念念。
    對方應該是極為出色的。
    她已命人給徐郎送了信。
    那邊回信,說會等她。
    多久都等!
    “我很好!”鄭婉蓉道:“如今我已嫁入王府,日後喚我王妃。”
    既然是交易……
    或許不能稱之為交易。
    襄蘭侯府幾乎給不到王爺助力。
    他背後有顧薛兩大士族,一個小小的襄蘭侯府,壓根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