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你是想把我的寶貝徒弟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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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白圩將瓷瓶封口收好。
    應栗栗蹙眉,對這東西極其不待見。
    “師父,還留著做什麽?”
    趕緊弄死呀。
    白圩神秘一笑。
    道:“你可知,南疆蠱蟲作用繁多,為何獨獨這東西被稱為蠱王?”
    應栗栗搖頭。
    她對這個幾乎沒什麽了解。
    現實的確聽聞過,卻都以為是杜撰。
    怎麽可能這般神奇。
    白圩道:“天蛇蠱,又名長生蠱,乃子母蠱。”
    “適才從他體內取出的為子蠱。”
    “子蠱汲取宿主心頭血,回饋給母蠱。”
    “再惠及母蠱宿主,可借心頭血永葆青春。”
    “但是,天蛇蠱極難煉製,子蠱若死,母蠱必然發生暴亂。”
    “其母蠱不但會將所有汲取的能量盡數從宿主身上取回。”
    “為了填補失去子蠱的損傷,宿主還會被母蠱奪走大半生機。”
    應栗栗咬牙。
    一臉不屑道:“當真狠毒。”
    所以,幹嘛不弄死?
    察覺到小徒兒眼裏的疑惑。
    白圩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忘記師父是誰了,藥王穀最厲害的醫者。”
    “回去後,我們把子蠱煉化為母蠱,讓兩者爭奪控製權。”
    “最後……”
    他惡劣笑道:“同歸於盡。”
    應栗栗忍不住為他豎起大拇指。
    讚歎道:“師父大義!”
    白圩哈哈笑道:“栗栗乖,要跟著師父好好學。”
    “好!”學,必須學。
    喂沈北蒼服下九仙散解藥。
    師徒倆來到院外。
    平西侯一家三口圍了上來。
    “白先生,我兒……”
    白圩抬手打斷他。
    “診金備好,兩日後連同病人一起送入浮生館。”
    “哦對了,隻需他一人入內。”
    “令,三年內別來見他。”
    說罷,白圩拉著小徒兒便離開了。
    “若敢背後耍手段,我能讓他生,自然也有本事讓他死。”
    原本心中還有顧慮沈家人,現在算是放心了。
    既然白先生這般說,便代表著他們的兒子得救了。
    送別兩人,他們忙不迭的衝入兒子房間。
    回程的馬車上。
    應栗栗打量著白圩。
    師父好似另外一個層麵的人。
    亦或者,類似於掃地僧的存在。
    白圩任由著她打量,沒有打擾她。
    兩日後,一身病氣的沈北蒼,被沈家人送入浮生館湖心居。
    紅仙打量著他,隨後衝著後邊喊了一嗓子。
    “花湖,你還是很健康的,這裏有位將死之人。”
    這話,氣得沈南星差點暴起大人。
    “你……”怎麽說話呢。
    花湖走上前,對紅仙道:“不可無禮,這位是栗栗的老師。”
    紅仙走上前,皮笑容不笑。
    “哎喲,失敬失敬。”
    然後從沈南星手裏接過這病秧子。
    冷著臉道:“人送到了,你們可以走了,三年後再來。”
    見他們還想說些什麽。
    紅仙道:“隻是不讓你們來,又沒讓你們斷了書信。”
    “浮生館前麵,你們想去便去,誰讓我們做的就是這送往迎來的買賣。”
    “但是這湖心居,你們卻不能入,屬於主人私宅。”
    言畢,扛著沈北蒼往裏麵走。
    幾步後,回頭看著花湖與應栗栗。
    “還想作甚,走啦。”
    沈北蒼被人扛著,多少有些羞窘。
    卻還是衝著後邊的家裏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
    這位沈大公子就在浮生館住下了。
    這裏一切都好。
    前麵明明就是煙柳之地,湖心居卻異常的寧靜安逸。
    他也第一次了解到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深諳人性之道。
    沈北蒼才分外關注她。
    白圩和院中其他三位,均不是善茬。
    可他們卻對眼前的小姑娘,給予了發自真心的關愛。
    她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栗栗,練很久了,要不要歇一會兒。”
    紅仙端著點心上前,“你喜歡的梅花酥。”
    應栗栗手中長槍好似遊龍般,已經練了快半個時辰了。
    她收勢,抬手將長槍扔出去。
    精準的插入武器架上。
    “紅姐,你太好了吧。”
    她上前,親昵的挽著紅仙的手臂,和她走向白圩那邊。
    “您可是有快一旬沒給我做了呢。”
    紅仙被她捧得樂不思蜀。
    “想吃就說,紅姐什麽時候虧待你了。”
    “那倒沒有。”應栗栗笑的可可愛愛,“很麻煩呀,怕紅姐累著。”
    紅仙心裏別提多熨帖了。
    “做道點心怎麽就能累著了,想吃就說。”
    沈北蒼暗暗道:這小丫頭嘴甜得很。
    或許也是年齡小,沒什麽算計,才讓人卸下防備。
    “老師,老師……”
    一道聲音驚醒了沈北蒼。
    回過神,看到應栗栗站在她麵前,手裏舉著點心。
    “怎麽?”他問道。
    應栗栗道:“梅花酥,老師嚐嚐看,紅姐的手藝頂頂好的。”
    他抬手取了一塊。
    應栗栗回到白圩身邊的座椅上,喝著甜茶,吃著梅花酥。
    “啊,舒服!”她滿足的眯起眼。
    白圩嗤笑,“這就舒服了?”
    “嗯!”應栗栗道:“師父是吃多了紅姐做的點心,我才吃多久呀。”
    這手藝,簡直絕了。
    她扭臉看著笑眯眯的紅仙,道:“等我空閑了,紅姐教教我吧。”
    紅仙點頭,道:“姐姐給你做不行嗎?”
    “行啊。”應栗栗自然高興,“得空我也能給你們做來吃嘛。”
    小姑娘這般乖巧懂事。
    紅仙能說什麽。
    “好好好,等你得閑了,就教你。”
    吃飽喝足,應栗栗不需要人催著,繼續去前麵空地練功。
    沈北蒼發現了,這小丫頭好似不知疲累一般。
    太能吃苦了。
    從天色微微亮,一直到月上中天。
    幾日下來,她每每都要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才連滾帶爬的回房休息。
    有時候練的狠了,會被謝良打暈直接帶走。
    偶爾想到自己年幼時,似乎也是這般廢寢忘食的。
    隻是他的父親在授課時很嚴厲。
    不會如白圩等人這般,和顏悅色。
    “白先生,你們對她這般溫和,合適嗎?”
    沈北蒼似乎有些迷茫。
    白圩淡淡睨了他一眼。
    語氣平淡道:“不然呢?疾言厲色?教條加身?”
    “這般溫和,她都能練到掌心紅腫破皮,再嚴厲些,是要把她逼死?”
    如此溫和,小丫頭都這般勤奮。
    勤奮到白圩讓她休息,那徒兒都不肯。
    還要他這個做師父的冷著臉?
    那是他唯一的弟子,不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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