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遒人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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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這是給你的酬”呂繚將早已準備好的酬勞遞給了梁
    這幾天梁水便是相當於呂繚雇傭的外勤人員,幫助他在洛邑城中做事情,今天酒舍開業,之所以會有這麽多人前來,也少不了梁水在背後組織人員捧
    梁水接過袋子,用手一顛,便知道給的要比之前定下來的要多,臉上不由得浮現了些許笑意,“多謝呂先生,那我明天還要來麽?”
    “明天不用了,”呂繚搖了搖頭說道,“我要你接下來幫我打聽一點消息,就是誰家釀出的酒突然發酸了,還有就是最近有沒有車隊離開洛”
    “了解,”梁水答應了下來,他倒是不管呂繚打聽這些消息是為了幹什麽,隻要到時候對方肯掏錢就好,而從這幾天對方出手大方的情況來看,隻要有對方想要的消息,自己絕不會受到虧待,“到時候直接來找呂先生你麽?”
    呂繚想了一下,如果往後想要一直用梁水的話,就不能讓人知道他們之間有明顯的聯
    “看到酒舍外麵的牌子了麽?”呂繚問
    “看到了,”梁水回想到剛剛遠遠在酒舍門口看到的牌子,隻是他並不認識上麵的字,“但是我不認識上麵的”
    “不認識字不要緊,”呂繚說道,“你看到牌子上搭了一塊布的時候,就說明我要找你,然後你就在梁門附近等我就”
    “那我這邊有消息告訴你呢?”
    “酒舍的西南拐角,有一處斷裂的磚石,你可以在缺口處放一塊陶片,我就知道你有消息告訴”
    梁水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來了,然後忍不住問道:“我幫呂先生你打聽消息,沒必要這麽麻煩吧?”
    “這樣做是為了你好,”呂繚看著對方說道,“你知道之前酒舍的舍人是因為什麽死了麽?”
    “死了?大家不是說偷酒跑了麽?”
    “當然會這麽說,但是誰還見過他?你覺得洛邑城中有多少人想要思柔酒舍的製作方法?他們知道你一直在跟我們接觸的話,會不會想辦法從你身上下手?”
    “我肯定不會說的,再說我也不知道啊……”
    “你說不知道,他們就相信麽?他們如果逼著你來這邊偷酒呢?用你的家人脅迫你呢?”呂繚麵色平靜,雙眼卻是一直盯著梁水的反應,“所以,你要不要繼續做,你現在還有後悔、拒絕的機”
    聽到了其中的危險性,梁水反而有了幾分心安,他一直覺得自己那天是好運來了,才可以帶呂繚等人到思柔酒舍,才有了接下來賺錢的機
    但是這種好運不可能一直持續,呂繚一直願意用他,他必然是要付出些什麽,為了不失去這個機會,梁水也是盡心盡
    現在,呂繚指出了其中的危險性,他反倒覺得給的多是合理
    “我要繼續做,”梁水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作為洛邑城中的遒人,他很清楚,危險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能夠賺到錢的機會卻不多,“隻要呂先生給足夠的錢,我還是願意冒險”
    “隻要你能提供足夠的消息,錢方麵不用擔”呂繚也算是做出了承
    等到梁水離開,衛婉才現身,“你真的決定用他麽?”
    “不然呢?重新在外麵找一個遒人麽?”呂繚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新找的遒人,就比他更好呢?”
    “你知道我是在說什”衛婉說道,遊敢給出利用這些遒人搜集洛邑城中的消息,並且組建成一個組織的建議時,她也是在場
    “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跟城中的秦使講,然後他必然會派人做這件事”
    “然後,建立起來的消息組織,與我們有什麽關係?”呂繚問
    衛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呂繚,她完全沒想到呂繚會想著脫離秦國做這件事情,“難道你……”
    “就像敢所說的那樣,想要支撐的起這樣的組織,必然要花費打量的錢財,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夠支撐的,”呂繚解釋道,他現在覺得當初將遊敢帶出來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但是,怎麽組建必須要經過我們之”
    “隻有我們建立起來這個,哪怕隻有最簡單的,到時候交出去的話,他們也不會把我們剝離,反而會重新交到我們手”
    “這也是敢告訴你的麽?”衛婉明白了薑出為什麽願意一直支持遊敢的想法,因為他們雙方完全不是在一個層次上,她所看中的遊敢天賦,不過是遊敢表現出來的一小部
    “你可以認為”
    呂繚回想遊敢想說又害怕說的太多的表情,他想要讓呂繚以為是自己想到的,但又怕呂繚直接把想法跟秦使
    “莊周夢蝶麽?”衛婉不相信這些事情遊敢會從哪裏學到,便也隻能采用薑出所相信的理由
    “今天來酒舍的人,有沒有值得懷疑的?”呂繚轉移了話題,他知道遊敢是遊沛的兒子,這就夠了,至於遊敢會什麽,怎麽會的,他並不在
    “有四位,”進入酒舍中的每一個人她都記錄了下來,除了他們一開始找的“托兒”之外,有四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別有目的人,“也核實了,有三個是其他酒舍的人,隻有一個,看不出究竟是來做什麽”
    “一位中年文士,衣著整潔,從進入酒舍開始,就在觀察酒舍裏麵的情況,一直在喝贈與的那爵酒,沒有再買”
    “或許是一位窮困的士子,身上沒有多餘的錢財而又好酒,相邦張儀當年在楚國,也是窮困之人,因而被人懷疑偷了玉”
    呂繚對衛婉的判斷不置可否,有些人的才能能夠看出來,而有些人的才能看不出來,張儀當年在楚國大家都不覺得他是有才能之人,他們這種僅看幾眼的判斷更不要說靠譜
    “讓勇多留意他一下,”呂繚說道,“他要真是個好酒的落魄文士,我們也必要得罪”
    士子中今天還落魄,明天便成了大夫或君王的座上賓,這種事情並不少見,萬一得罪了對方,他們哪怕是有秦使的身份,也不好應對對方的故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