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認知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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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西河學堂所學的內容,”薑出晚上的時候,拿了幾分書簡交給遊敢,“之前你還處於識字的階段,了解這些也就顯得困難,現在既然碰到了,那就簡單知曉,了解一”
    “好的,”遊敢接過書簡順嘴答應了下來,然後很快意識到不對,“叔你哪來的書簡?”
    “買來的啊……”
    “這都能買來麽?”遊敢有點不相信,他總覺得應該是那種“真傳不示人”,最好還是敲三下腦袋,半夜三更秘密傳授的情
    “當然了,雖然要貴一點,但是想買,還是很容易買到”薑出不明白遊敢為何會有此一
    “這種學識,不應該是隻傳給弟子麽,旁人不得觀看之”即便是經過知識大爆炸的時代,遊敢的腦海裏麵還是認為知識不可輕易授
    畢竟,哪怕在互聯網時代,大家也不是各種公開講知識,好多都是什麽賣課,秘傳之類
    美名其曰“知識付費”,在這個時代的話,知識就是更加可貴的東西了,想要獲得的話,當然是更加的麻
    “哪來的這種說法,”薑出倒是對遊敢的想法有些不解,“現在各家學派,都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他們的學說,然後支持他們的學說,又怎麽會密不示人呢?”
    “有的人為了讓不識字的人也了解他們所講的內容,都會將內容編成樂歌來傳”
    “啊?!”遊敢完全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代,對於知識的開放態度會是如此,讓他這個經曆過後世互聯網時代的人,都有了幾分羞愧
    “百家爭鳴……”遊敢喃喃自語,他對這個時代的學說有了另外的認
    爭鳴,爭鳴,既然是要爭鳴,那就是是要先“鳴”出來,才能夠“爭”,如果敝帚自珍的話,不願意說出來,又不願意告訴別人之類,那也就飛快的被其他學派淘汰,大家也就聽不到他們學派的聲音
    “你說什麽?”薑出並沒有聽清楚遊敢的自言自
    “沒有,”遊敢搖了搖頭,“隻是覺得自己淺薄無知而”
    “你還年輕,地方都沒去過幾次,自然知道的比較少”薑出搖搖頭說道,“西河學堂現在也不複當年,齊國的稷下學宮現在更盛一些,今天的那位士子,估計便是要去稷下學宮繼續求”
    遊敢能夠聽出薑出說這句話的時候,蘊含一種複雜的情緒,隻是他分辨不出來,這種情緒究竟是出自哪
    遊敢雖然有些好奇,倒也知道這種不到恰當的時機,就最好先不要詢
    “那看來以後有機會的話,應該多去去這些地”
    薑出看向遊敢有些複雜,又有些欣慰,這些天接觸下來,遊敢的學習進度他也看在眼裏,以他見識過不同的各國士子來判斷,遊敢的資質乃至天賦都是極強
    如果他不是一名秦軍間諜,而是一名秦國士子,所能學到的東西,所能達到的程度,絕非一般的士子能夠達到的高
    有時候,他能夠與衛婉產生共鳴,覺得遊敢不應該做這些事情,應該去專心學習不同的學說,等到有一天可以在君上麵前侃侃而談,談笑間封
    但他同樣承認呂繚的話,“天資再好,如果成長不起來,那也是沒用”
    “他現在放在那些士子中間,必然會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然後呢,他有能力保護自己麽?那些人害怕他以後做的事情,提前下手的話,他能夠應對麽?”
    “你覺得他在這裏是浪費天賦,但是你想想他做的那些事情,就已經讓人覺得不一般了,那麽,放在真正能夠發揮他天賦的地方,他又會是什麽樣的表現?”
    薑出回答不了呂繚的問題,也就隻能聽任呂繚對遊敢的安
    呂繚雖然不知道李斯的故事,幾十年後李斯害怕韓非影響自己,施展的手段暗害了韓非,讓韓非所謂的法家集大成者隻是落在了紙
    但是,他很清楚那些人用起手段來的話,絕不是現在的遊敢所能招架
    他所能做的事情,也就隻有在遊敢麵對那些人的之前,盡可能給與他足夠的保命手
    “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學以致其”薑出緩緩地說道,“老師,如果你看到這些天他在酒舍中所做的事情,你又會如何評價?他是在道上,還是在道外?”
    遊敢並沒有關注到薑出的出神,他是打開了薑出所給的書簡,書簡的內容撰寫是晉係文字,如果仔細分辨的話,倒是和他們手裏麵照身上的文字有一定的相似
    聯係到今天薑出所說的是魏國的西河學堂,因此,遊敢便判定了這是魏國文
    他如今雖然不能說認識全部的魏國文字,但是有些文字連蒙帶猜倒也能夠確定下來,這個時候可沒有字典之類讓他來查
    遊敢很快便讀明白了書簡上的內容,然後越讀越覺得有問題,腦海裏麵充滿了各種問號,看了看手上的書簡,又看了看薑出,想要問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麽
    薑出倒也觀察到了遊敢的異常,便主動開口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認識的字,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內”
    “不是,”遊敢搖了搖頭說道,“大概能看明白上麵寫了什麽,隻是覺得這上麵的東西……似乎……似乎……”
    一時間,遊敢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語言或者文字來形容此時自己的想
    “似乎什麽?”
    “這個書簡的內容,好像並不是儒家的內容?”遊敢詢問
    “當然是了,”薑出知道自己給遊敢的是什麽,應該說西河學堂的兩冊經典,便是它們,“李悝相邦的《法經》,子夏宗師注解的《春秋》,便是西河學堂人人都要學習的兩冊”
    這就是遊敢的疑惑所在,《法經》竟然是一個儒家弟子在講,並且這個儒家弟子還是屬於孔子的學生,這讓他怎麽掰回來認
    前後經曆了兩次認知重塑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要是放到一些小說裏麵,那是要直接腦袋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