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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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能地縮手抱住了胸口“你個臭流氓!對我做了什麽?!”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我就對你做了什麽……”
    方元芷氣得揮手就打,卻被輕輕巧巧地格擋住。
    “沒點功夫,還真做不了你男人……”徐淳說著,又欺身吻了上來。
    方元芷被吻得渾身發軟,也不想再打人了。
    徐淳的手似乎有魔力,拂過哪裏,哪裏就感覺一片舒泰。
    兩人又糾纏了一會兒,徐淳才戀戀不舍地道“那邢家姑娘說病了,非賴在了內院不走,你還得回內院去歇著……”
    方元芷明白,不然她那本就不咋樣的名聲估計得爛大街了。
    方元芷手腳無力地穿上了衣服。徐淳幫了她許多,也趁機竊玉偷香不停。
    方元芷斜瞪著他道“昨晚還以為你是小綿羊,原來是頭大灰狼!”
    徐淳一本正經地反駁“本來是小綿羊,和大灰狼呆久了,就變成大灰狼了!”
    徐淳把方元芷送到內院門口,橙紅早就等在門口,扶著依舊困意連綿的方元芷進去了。
    徐淳想了想,連夜讓小廝去收拾打掃照德堂,爭取明天早些搬過來。
    方元芷回了臥室睡下,卻又睡不著了。
    她是激動得難以入眠。
    自己母胎單身了兩輩子,今天終於和男人坦誠相見了。還是一個長相和身材都很出類拔萃的男子。
    至於人品麽,不算太好。
    可他願意為自己跳下洪水。
    方元芷的手指劃過綢緞被麵,心裏卻想著男人那凹凸有致的八塊腹肌。摸起來手感真好,令人懷念。
    她這算不算色迷心竅呢?
    方元芷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可她也摸到徐淳後背的幾道疤痕。
    他是經曆了什麽,才留下這許多傷疤?
    為什麽徐家要派嫡子去打理庶務,還死了兩個嫡子?
    她不希望徐淳早早死去,希望這八塊腹肌可以日日有得摸。
    她還是得打聽清楚具體情況。
    她得罪了王家,王家派人殺她。
    徐淳得罪的人怕是比她多得多。
    難怪他要練一身高強的功夫,不然,說不定哪天就把命交待在哪裏了。
    自己會使毒,可以幫他增強一些自保能力。
    可最終的還是得搞清楚他為何有那麽多仇家?
    方元芷畢竟是個以醫術見長的大夫,想不出什麽花樣,很快就放棄入睡了。自己瞎想,不如明天去問他,他不說,揍到他說。
    第二天一大早,方元芷向顧夫人請安後,才知道那個邢玉琪被顧夫人留在了自己的院子裏,她的丫鬟也被看得死死的,她就樂得自在地去外院找徐淳了。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探討了一下琴棋書畫,方元芷一竅不通,了無興趣。
    兩人就開始切磋功夫。
    徐淳指導方元芷輕功上可以改進的地方,難免肢體接觸。
    兩人眼神相對,天雷勾動地火,探討對方身體的奧秘這件事似乎更有吸引力。
    過了幾天,徐淳覺得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臨近年底,他還有許多正事要忙。可方元芷在家的話,他壓根就不想出門。
    他手指上纏繞著方元芷的秀發,想了想道“要不,你去族學裏上幾天學?”
    “為什麽?”
    “你的字……”胸口被捶了一拳後,徐淳改口道“寫得不錯,還可以更上一層樓。族學的老師都是大家,可知指導你。還有畫畫,古文,詩歌……”
    “那好吧。那你每天來接我。”方元芷回答得很幹脆。她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麵和徐淳有差距。
    短期可能還好,長期以往這種差距沒準會形成一種根深蒂固的鄙視。
    “對了,你說的是女族學還是男族學?”
    “當然是女族學了。”
    “那不行,我不去!”
    徐淳想了想,還是同意了“那你得把胸束緊些,別讓人看出來你是個女的,還有不能打扮得花枝招展!”
    方元芷從諫如流。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還不是想勾引徐淳。既然他已經上鉤,她就樂得低調了。
    為了讓徐淳放心,她甚至把臉塗黑些,眼睛粘小,聲音也做了些許調整。
    在穿上一身青色藍衫,就是個扔進人群裏也毫不起眼的普通少年。
    進了族學,方元芷才發現教室裏居然做了改動,教室的被分成大小兩個部分,中間用簾子隔開。
    方元芷被安排到坐在小部分的那邊,那裏通常隻有她一個人……
    她懷疑這是徐淳的特殊安排。
    徐淳倒是爽快承認了“每年族學的銀子都靠我撥付,這點兒小小改變,山長痛快就應承了。”
    更讓方元芷覺得丟臉的是,她從十歲幼兒的小班開始就讀。
    過了幾天,她不斷調班,變成了與一幫十三四歲的小孩一個班。
    族學教授的內容比較豐富,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
    方元芷對四書五經沒什麽興趣,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則努力學習。
    族學的幾個學子還是對她的身份起了懷疑。
    這天午飯時,她在飯廳獨自用餐,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到了她麵前“你是不是揍王家小子的那位?”
    方元芷抬頭看了他一眼後道“不知道。”
    “在下姓張名澤,請問兄台高名?”
    “你猜?”
    “方元止?”
    方元芷沒說話,端起飯碗就走了。
    晚上方元芷像徐淳打聽了這張澤的來曆。
    “英國公張輔你可聽說過?”
    方元芷搖頭。
    “張輔死在了土木堡之變。他的兩個弟弟在奪門之變中表現出色,也都封了爵位。
    他弟弟張輗文安伯的爵位先帝時被褫奪。和你家差不多。
    不過,張輔在世時喜歡結交文士,與當時的國子監祭酒李時勉交好。張輗與商閣老交好,他的孫子後來被推薦到我們徐氏族學學習。
    想來,他應該認識你哥哥。”
    既然來曆清楚,又都是名門之後,方元芷也就放心了,接下來的日子午飯時都會遇到張澤,兩人偶爾交談幾句。
    “明日是商閣老講述資治通鑒,方兄有興趣可以來聽聽。”
    “商閣老來了徐氏族學?”
    “來講經有一段時日了。”
    連中三元的大才子、經國治世的內閣大臣,這樣名頭的人講經哪能不去?
    方元芷還盛情邀請徐淳一同去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