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初見樸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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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東出走出辦公室,心情卻依然久久未能平複。
這是他第一次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決策——可最後,隻是餘怒難消的長歎了一聲。
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麽多不順心的事情了。
從金門成立開始,他就順風順水,一切都順理成章,集團的運營情況蒸蒸日上,未來的五年也會是屬於他和金門的,雖然有過一些小失誤,比如對林巍的判斷一度有些低估,但這也無傷大雅。
他及時做出判斷,隻是讓渡一些利益和話語權,就可以用股份套牢林巍和漢城——這遠比他去依附未來集團和首都日報要更靠譜的多。
而且對方也在公司內有著不小的部分,若此事能成,金門集團就有漢城日報、首都日報、未來集團三方護體,自此往後,金門便有了真正橫行無忌的保護傘。
公司獲得利益,石東出達成願望,林巍可以跨過丁青成為二把手的同時徹底斷絕丁青派係崛起的可能,讓公司重新達成新的平衡,未來集團也能獲得收益,所有人都能拿到好處,唯一損失的,也不過隻有李仲久的前程而已。
唯有他的前程——可他本就不是個當董事長的料子。
石東出離開公司,進入停車場的豪車裏,讓司機在外等候,自己則歎息一聲,在車中閉目凝思。
他做錯了什麽?
他走到今日所為了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公司能向他夢中的金門模樣所靠攏嗎?
可在內心深處,對於李仲久的境遇,他卻能夠理解,甚至有些為其心傷。
可他不能停下。
也不能因為感情而影響決策。
他希望李仲久能自己想明白這一點但石東出睜開眼後,卻還是敲了敲窗戶。
司機急忙上車。
石東出說出了即將要趕赴的目的地之後,緩緩道:“最近盯仲久那邊,久一點。”
“是?”司機一愣。
“不僅要看他有什麽舉動,也要看看,過段時間之後,有沒有人特意接近他,對方的身份是誰,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都要想辦法搞清楚,如果沒有人找他就看著點,別讓他自己把自己玩死。”
石東出不想再說話,司機不問原因,隻是答應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李仲久,則許久都沒有從石東出的辦公室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辦公室的,隻知道回到金門娛樂所在的樓層時,當自己的秘書有些緊張的拿著處理傷口和血跡的東西找到他時,他心頭突然浮生一股怒火。
可就當他想要再次無理由的將這股怨氣發泄到旁人身上時,卻突然沒了興致,心頭的憤怒也消失不見,看著秘書在給他擦拭著額頭的血跡,他愣愣半晌,突然發問。
“我真的比林巍差嗎?”
已經打破了李仲久女秘書任期記錄的趙雅蓉心頭一顫。
一般來說,在提到林巍的時候,李仲久的心情都不會很好,而一般這樣的情況,倒黴的就會是她。
她急忙道:“當然不是,您哪能比林巍差呀,他就是運氣比您好一些,仗著臉蛋好看吃軟飯而已。”
趙雅蓉想,之前隻要這麽說,李仲久的心情就會好不少,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而李仲久卻隻是目光幽幽的看著她:“我要聽真話。”
趙雅蓉想要繼續說那些詆毀林巍的話,可看他那隱約讓人膽寒的眼神,猶豫片刻,還是改口,說了些比較中肯客觀的話。
“在能力上,我不清楚林巍i有什麽特別的能力,但林巍或許比您更擅長和別人成為朋友吧?
呃,我的意思是”
趙雅蓉想要找補,李仲久卻淡淡的追問道:“為什麽這麽說?不用擔心,今天我不會生氣。”
你沒說你明天不會突然小心眼的翻後賬啊?
趙雅蓉心裏叫苦,早知道就不說實話了,但說到了這份上,她也隻能老老實實說點人盡皆知的事。
“呃,就比如對底下的人,林巍一直都很和顏悅色,即便是小科員,他即便很忙,也會抽空說幾句話了解一下對方。
對自己的手下除了很大方的給錢,也很關心對麵家裏的情況,就比如我聽說,他底下的那幾個人的家人,還被他安排了免費休假,由他出資送底下的人的家人出去集體旅遊
雖然聽說他其實也很凶殘,但起碼對自己人沒聽說過他做過什麽殘忍的事
而且比較謙遜,很少會擺社長的架子”
她越說越是害怕,看著李仲久,可轉念一想,都說到這了,剩下的說不說都是一個意思。
於是,趙雅蓉還小聲說道:“即便是在金門娛樂內部,從秘書到科員的風評上,也都是林社長比較好一些,他很善於籠絡人心,用一些小手段撒人情您是個驕傲的人,平日裏很少關注底下的人到底是什麽情況,而這也被很多人認為是傲慢
雖然我不這麽覺得就是了”
李仲久不說話,隻是眼神愈來愈危險。
趙雅蓉心裏突然有些解脫,將這些話在李仲久麵前說了一遍之後,她竟然也有一種當麵罵他似的爽快感——大不了辭職吧。
“還有嗎?”李仲久卻還能沉得住氣,他徒手抓了一大把冰塊丟進杯,打開酒櫃,粗暴的拿出一瓶威士忌,倒滿酒杯,搖晃幾下,一飲大半。
“沒了。”趙雅蓉說完,李仲久卻發出一聲頗為自嘲的嗤笑。
“隻是不會交朋友,就會落到這個地步?”李仲久不信。
他凝視著趙雅蓉,質問道:“林巍的能力是不是比我強?”
“怎麽會呢他隻是運氣好”
“是不是比我強!?”
“我”
“說!”
“林巍在工作上,的確有一定的成績,不過我覺得這隻是因為”
“夠了!”
李仲久憤怒的將酒杯砸在地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他心裏的憋屈和鬱悶情緒幾乎要撕碎他的胸膛。
對於一個驕傲到甚至有些自負人來說,沒有什麽比裸的‘能力差距’更讓人憤怒的事情了。
他雙眼都仿佛蒙上了一層紅色,但最後,隻是冷冷道:“將娛樂公司的重要藝人合同都轉走,轉到我私人的公司去,另外,準備著手收購金門娛樂係小股東的股份。”
“可是這樣是。”趙雅蓉有些擔憂公司的其他人的不滿,可看到李仲久擇人而噬的眼神,最後隻能乖乖點頭。
李仲久擺擺手,讓她滾,隨後自己則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怎麽,林巍要摘他的桃子,他就得乖乖把東西都給他不成!?
想要公司,那就給你個空殼!
能力比我強?
放屁!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能比我能力更強!
他拿出手機,立刻道:“去,告訴那幾個練習生,準備出道,花錢,砸,包括那個演員練習生,都給我從今天開始準備推
我說的是今天!
還有,其他那幾個大牌的,合同快到期的藝人。
堵他們——告訴他,從今往後,不簽我的公司,別想在外麵跑一個通告!”
李仲久粗暴的掛斷電話。
林巍的確有資源,但那又如何?
他在娛樂業呆了這麽久,難道還能沒有人脈嗎?沒有人脈,還沒有錢嗎?沒有錢,難道還沒有人可以拿刀逼著他們做事嗎?
李仲久看似魯莽,但實際上,腦袋裏卻已經有了全部的計劃。
林巍想要接手金門娛樂,那就給他,一個空殼的公司,最能直接出業績的,自然是要靠簽約已經成名的藝人,或從其他公司想辦法花錢用關係拿幾個出色的練習生來。
但無論哪一種,李仲久都有機會,提前截胡。
隻要先把資源攏走,再盡快利用金門的影響力,將能靠金門拿到的資源全部拿光,到時候,林巍隻能依靠漢城的影響力去想辦法發展公司。
那就比比看李仲久不相信,有人會天才到這種程度,做什麽事都能無師自通,做什麽事都能一帆風順。
他不是為了賺錢也不是為了權利,此時此刻的李仲久,隻想爭一口氣——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
林巍,沒有他們想的那麽完美和強大,而他李仲久,也能做到林巍做不到的事!
他眼裏燃燒著灼灼火焰,下定決心,要不擇一切的,起碼在這一行業上,贏過林巍!
他也並不擔心林巍會用自己的影響力來搶自己的資源——你不仁我不義,你敢打破公平競爭的氛圍,那李仲久就也沒必要和他假裝和平。
不就是搶,不擇手段的爭嗎?
他李仲久有什麽可怕的?
想到這裏,原本的怨懟等情緒也隱沒心頭,李仲久的腦袋裏,就隻剩下了一個字。
贏。
一定要贏過林巍!
林巍在當天,便通過公司的人知曉,李仲久從石東出的辦公室裏滿頭是血的走了出來。
盡管不知詳情,但林巍想,值得兩人鬧到這一步的除了他,似乎也沒別人了。
出於保險,林巍加強了戒備。
不僅讓公司內的自己人睜大眼睛盯一盯李仲久的動作,林巍自己也加強了安保,出行必須要有四輛車的安保,還讓車泰植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還給身邊的自己人都也增強了安保強度。
未雨綢繆,盡管不知道李仲久怎麽想,但金門泥頭車的威名早就深入人心了,林巍不得不防。
次日傍晚的車子中,林巍和崔敏舒坐在後座,倒不是去約會,而是崔敏舒突然對他說,她的那位姓樸的教會歐尼希望能和林巍見上一麵。
林巍開始還有些啼笑皆非,覺得是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偷偷了解了崔敏舒和林巍的關係,開始試圖曲線救國了,可當崔敏舒說出對方的身份後,林巍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差點讓崔敏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但林巍隨後卻抱著她猛親幾口,這才讓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意外認識的這位姐姐,竟然有著出乎意料的地位,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她從不問對方的身份工作,隻是知道對麵是個公務員,她曾笑著說自己還算有點能耐,但崔敏舒也隻當是個什麽小部長小科長之類的,沒有去調查了解對方。
反正她也隻是單純的沒什麽朋友,遇到個難得能聊得來的姐姐,當朋友相處而已。
這下子可給崔敏舒整不會了,在路上,還一直問林巍,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是不是有點怠慢了——她可還曾和對方還有對方的朋友一起去喝咖啡,參加她們家裏的茶話會呢!
“你可真是我的幸運星。”
林巍由衷的誇讚著:“我還正發愁該怎麽和這位搭搭話呢!”
“是嗎”崔敏舒有些不大自信,忐忑道:“我之前就當普通朋友一樣和她相處,還說了很多我們的事會不會給你惹到什麽麻煩?”
她不安的,是因為自己曾和對方說過自己與男朋友的關係比常人想象的要複雜很多。
雖然不曾談及姓名,但傷心的時候,也曾給對方打電話傾訴,說自己的男朋友要和別人訂婚了卻不成想,隻是這一句話,就讓對方猜到了林巍的身份。
邀請她和林巍去外邊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崔敏舒還以為自己壞事了,會不會給林巍引來什麽麻煩——隻是她也需要有個傾訴的地方,原本以為隻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教會朋友,誰能想到對方竟然從隻言片語裏,就能猜到她的男朋友是林巍。
她甚至還覺得對方是不是要趁機敲詐勒索她。
告訴林巍的時候,心裏別提多忐忑害怕了。
可當說出對方的名字之後,林巍不僅沒有怪她,反而因此表現得無比高興——這讓崔敏舒不由有點不知所措。
“沒關係的,你告訴別人也沒事,反正報紙在我們手上,隻要不被抓拍到什麽你和我親熱到沒法解釋的照片就行。”
林巍安慰著,卻還是告誡道:“隻是之後還是得多少小心一點倒不是擔心我,我是擔心別人知道你和我的身份,想從你這裏拿到什麽好處。
如果一不小心被人發現了,有人拿這些事情威脅你,也不要害怕,盡管告訴我就好,我不會怪你的。”
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更何況,你運氣這麽好,就算惹了什麽你覺得是麻煩的事,對我來說,也說不準是好事呢!”
崔敏舒見他真沒生氣,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要是早知道她這麽厲害,我就多花些心思和她搞關係了”
“倒也不用,沒準,還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們才能成為朋友呢。
隻管以現在的關係維持下去就好,聊得來就多聊聊,多個能說的上話的朋友,也是好事。”
林巍頓了頓,有些愧疚道:“你從工作上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我,也沒什麽同齡人能一起玩,一起聊天,平時一個人孤零零的”
他歎了口氣:“你能高興,對我比什麽都重要。”
“歐巴”她抱著林巍,有些感動,而林巍也溫柔的輕輕抱著她,兩人在車上說了會悄悄話,等到車子停在一家首爾高檔的私廚後,他才和戴著墨鏡的崔敏舒一起下車,從私人通道上樓。
說好了訂好的包廂號,林巍和崔敏舒提前進了房間,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後,林巍便估算著時間,提前十幾分鍾到場,就是希望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而對方也比約定的時間要早到一些,當樸議員推開門,看到兩人已經入座後,不由一愣,隨後露出笑臉:“小崔妹妹怎麽來的這麽早?林先生你好,我是樸喜善。”
“您好,樸議員ni,我是林巍,感謝您對敏舒的照顧,也謝謝您邀請款待我們兩個。”
林巍主動起身,和她握了握手,打量著麵前的女人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自己。
在林巍看來,樸議員麵容和善溫順,外表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出頭,雖說不上多有女性魅力,但卻給人一種溫柔善良的感覺,像是鄰家隔壁親切的阿姨。
換做不懂她身份的人,單從外表,完全不可能猜得出對方竟然是如今在野黨呼聲最大的下任魁首,被人們稱之為鐵娘子的尊貴議員。
而在樸喜善的眼裏,林巍看起來卻和傳聞十分貼近。
身材高大,外形俊朗,笑容溫和且富有魅力,隻是握手時近距離看上一眼,便給人一種可靠且富有朝氣的感覺。
到底是年輕人,那眉眼即便此刻笑吟吟的,樸喜善卻仿佛能看得出他的銳氣鋒芒,雖然表現的很謙遜,卻能一眼看得出打心底裏的自信。
樸喜善露出笑容:“久聞不如一見,見到你的真人,我才算是明白敏舒為什麽會對你魂牽夢繞,不可自拔了。”
“您過獎了,敏舒能如此鍾情我,連我也覺得意外和榮幸,像她這樣的女孩,遇到像我這樣不負責的壞家夥,還真是”
林巍知曉對方大概明白他和崔敏舒的關係,並且和崔敏舒關係不錯,所以便幹脆表現出了自己對崔敏舒的虧欠和自責來。
他捧著樸議員的手,真情實意道:“敏舒平日裏沒什麽朋友,自從認識了您,才終於有個晚上能通通電話的對象,我真的要謝謝您,能不計較敏舒的身份,將她待做妹妹一般對待,謝謝!”
樸喜善笑笑,鬆開手,道:“您客氣了,是敏舒的確招人喜歡,若我是男人啊,怕也舍不得和她分開隻是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可就當真了,以後啊,敏舒就是我的親妹妹,還請林先生別太欺負她。”
謔,還真是為了崔敏舒來的?
林巍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對方借崔敏舒來和自己見麵,是為了正事,可樸喜善這副說辭,可不像是要來談什麽條件和利益,反倒說話時隱約替崔敏舒帶著點埋怨的意思,頗有些要為她撐腰的意圖。
他突然想到了李牧師當初對他介紹樸議員時的形容詞——樸議員是個很講義氣的女人。
現在看來,或許還真是如此!
林巍腦子裏飛快轉著,臉上卻隻是盈盈笑道:“您說的對,我也時常總覺得該對敏舒更好一些”
“喜善姐”崔敏舒有些臉熱和尷尬,突然被人這麽撐腰給她底氣,她也隻覺得會不會讓林巍覺得不高興。
她急忙出聲道:“你們都別站著握手啦,快坐下說話吧,喜善姐,我家歐巴平時對我真的挺好的,你別看我們現在情況是這樣,但其實哦我也不怪他,隻能怪我沒什麽本事,幫不到他”
林巍還沒說話,樸議員便眉目一凜道:“敏舒,別這麽看輕自己”
崔敏舒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又想要對自己說什麽女人也可以自強自立之類的話了,平日裏聽著還行,但她可不想讓林巍當麵聽到這些,不想讓他覺得被訓斥。
於是,崔敏舒急忙道:“也不是看輕自己喜歡一個人,當然要希望他能過得更好,歐巴有自己的遠大理想,身為喜歡他的人,我當然希望他能實現他的目標。
更何況,眼下雖然沒有名分可歐巴卻也盡全力彌補我,想辦法讓我繼續和他在一起,賢敏姐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因此輕視欺負我,反而對我多有包容
好啦,喜善姐,別說我的事兒了,難得一起見麵~”
看崔敏舒不等她說話,便急急忙替林巍開脫攔罪的樣子,樸喜善不由微微搖頭,有些怒其不爭,但說實話,也正是因為崔敏舒骨子裏這種能夠為別人犧牲自己的性格,樸喜善才會喜歡這個在她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妹妹,也才能和她成為朋友。
她很講義氣,說的上是朋友的人也很多,可事實上,作為名門出身,年幼喪父,而父親還是死於權力鬥爭這種可怕的事件裏,這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處在孤立無援的處境。
而這卻讓她養成了相當獨立自主的性格,靠著自己熬出了那段艱難歲月後,她的表麵朋友很多,可真正能夠信任的人,卻少得可憐,或者說,壓根沒有。
因為樸喜善打心底裏覺得,那些朋友,若自己有朝一日又落得小時候的境地,依然會毫不留情的離開,袖手旁觀。
可崔敏舒的出現,卻讓她心底某些空缺的地方隱約有了渴望的想法——尤其是在林巍之前入獄時,對方還專門在家門口等她,求她幫幫林巍的時候,這讓她不由對崔敏舒的某種情誼,更真切了幾分。
盡管當時樸喜善沒有做什麽,隻是答應崔敏舒想想辦法,可事後,卻心裏總有點愧疚。
崔敏舒總讓她想到過去的自己,如果那時的自己,有個人幫上一把,有個人能給自己撐撐腰那該有多好呢?
也正是出於這種心思,樸喜善才終於決定和林巍見一麵,告訴林巍,崔敏舒身後可也不是什麽人都沒有,能隨便他欺負的。
她的確沒指望靠林巍能拿到什麽資源利益——因為在此時此刻,絕大多數人的眼裏,林巍是盧議員派係下的核心成員之一,正是要分蛋糕的時候,怎麽可能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和在野黨的重要成員搞在一塊呢?
這不是自毀前程嗎?樸喜善也不覺得自己這個女人對如今的林巍哪裏有利可圖,如今是盧議員的天下,她在保守派的力量再大,對他也沒什麽意義。
做事要講派係,林巍這幾年即便要做什麽事,也隻能先找盧議員派係下的人去做,就算是開始著手下一個五年的布局,那現在也有點太早了吧。
“好,好,既然這樣就不說了,免得因為我弄得你們小兩口不愉快。”樸喜善無奈的順著崔敏舒的話結束了這個話題。
而與此同時,她觀察林巍表情,對方卻隻是麵露幾分內疚神色,半點沒有因為她略顯突兀的叱責意味而感到惱羞成怒。
林巍抓著崔敏舒的手,表示了無妨,看著樸喜善,真誠道:“您不必覺得逾越,如果您能真把敏舒當妹妹看待,若我真做了什麽不好的事,讓她傷心找您訴苦,您隨時可以打電話訓斥我。
您比我年長,若您願意,完全可以將我當做自家後輩訓斥。”
他的態度有些出乎樸喜善的意料,她眉頭微皺,看著林巍,卻見他似乎是真心地,斟酌片刻,有些試探的,輕輕開口:“這哪行,如今你可是盧議員的後輩,我來訓斥,那成何體統。”
“雖然我敬重盧議員,可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商人,您和盧議員都是長輩,又是半島中重要的大人物,若我做錯了什麽,警醒我幾句,那該是我的幸運才是。”
林巍笑道:“都是自家人,我也不和您說假話,在我心裏啊,這半島上什麽派係陣營都隻不過是一時的,唯有人和人的關係,才是長久的。”
這話讓樸喜善大感意外的同時,卻突然意識到了一點,她看著林巍,頗有些不可思議的意思,但沒有戳破,隻是隱晦的說著:“那萬一有傳聞出去,恐怕盧議員也會不高興吧?”
“您是敏舒的幹姐姐,便也是我半個親人,和自己親人朋友說話,哪有被人苛責的道理?
要是您覺得影響不好,我們就還是像今天這樣,私下多見見就是了。”
林巍順杆上爬,見她的確和崔敏舒關係不淺,當即將自己也挪到半個親人的位置上。
樸喜善歎為觀止,難怪這家夥上位速度如此之快,單是這份臉皮便值得絕大多數年輕人學習。
她可見過太多自視甚高,不願彎腰的年輕人了,很多人連幾句場麵話都說的含糊,更別說像林巍這樣,一有機會就順勢拉近關係的人了。
這讓她對林巍評價更高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真切了幾分。
樸喜善和崔敏舒的關係沒什麽利益可言,但和林巍卻未必如此。
而林巍表現的態度讓她意外的同時,也不由多了幾分意外之喜,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有些逾越的朋友聚會,可現在看來,未嚐不可親上加親!?
最近低產期,碼字比生孩子還難,這幾天更新恐怕都難提上來了,但我保證,會盡快調過來,恢複日萬,就算低產,也不會低到六千字以下。
這個月我打算隻休息一天,這個月八號或者十號選一天休息一天,出去和朋友吃吃飯,緩一緩補補之後的大綱和細綱,梳理一下劇情,之後就嚐試能不能再爆更一緩個禮拜或者更久吧,靠著拚命提高更新量找找狀態,找到皆大歡喜,找不到兄弟們也平常心對待就好。
總有人說水,我寫什麽都有人噴,身為作者我很清楚眾口難調,也清楚寫書的難度。
這本書目前已經突破了我生涯的長篇創作長度,按照目前腦子裏的大綱,起碼還有幾十萬的內容可以創作,但難度就在於整本書如何鬆弛有度,將快節奏和慢節奏調整好,不讓人覺得太水,也不能填大綱一下子寫完,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有挑戰和難度的事情,我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也希望大家能理性給出建議,而不是發表一些戾氣十足的言論,說實話我看的有點頭疼,一些難聽的我直接刪,但也有一些比較不好定義的隻能放著,但看了還是覺得不舒服,已經有一段時間回避評論區了,我認為這不是一件好事。
就是這樣,希望大家多一些耐心,我會盡可能在這本書上做出我自己的突破,努力寫的更精彩,給大家一個完整的閱讀體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