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趙彩鳳背後的高人是陳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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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像爹在你麵前一樣,在王倩麵前卑躬屈膝哄著她。每次她去娘家我都得去她家被她奚落,被她家裏人收拾。你願意看著我這麽委屈嗎他們王家說不定還會讓我去當上門女婿,你願意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成為笑話被人罵吃軟飯嗎”

    “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你說他們家能幫我找份工作。是,我承認我也不願意天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過辛苦日子,我也想看著報紙喝著茶水吃皇糧。但是,娘,別人喂到嘴裏食物哪有自己的勺子盛飯得勁兒不是湯就是涼說不定還是餿飯。”

    “現在高考都恢複了,我想憑自己的本事考大學。到時候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

    “說得好!”陳定國鼓掌,一臉欣慰,“這才是我陳家子孫該有的樣子。”

    “好個屁!”趙彩鳳一巴掌扇到陳家棟臉上,“陳家棟你是不是瘋了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骨氣能當飯吃嗎這些年我跟你爹過的什麽日子你看不見是不是我才離開家幾天,你怎麽變成這樣子”

    趙彩鳳痛心疾首,“我就不該放你跟陳家人在一起!他們沒一個好東西。”

    “我覺得家棟這樣子挺好。”陳山林跟陳山河同時跨進院子,穿過圍觀群眾走過來,“趙彩鳳,是我們一家人都不好,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陳山林停在趙彩鳳麵前,陳山河走到江拾月身邊,目光狀似無意在她身上掠了一圈,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

    江拾月小聲問:“你通知你發小過來的”

    要不然怎麽會來的那麽及時還帶著信!

    誰隨身出門會攜帶別人給的信。

    說不定連街坊鄰居都是陳山河打好了招呼。

    陳山河點頭,“既然我哥想離婚,早點處理幹淨挺好的。”

    他不想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他的婚禮。

    江拾月靈光一閃,眯起眼,質問陳山河:“趙彩鳳背後的高人是你你給她出的主意”

    陳山河搖頭否認,“她哪能聽我的話”

    江拾月狐疑地打量陳山河,覺得就是他從中作梗。

    趙彩鳳確實不會聽陳山河的話,但是陳山河可以借別人的嘴讓趙彩鳳聽話來鬧。

    他不光算到趙彩鳳聽話,還算到她會怎麽對付趙彩鳳,所以他發小才會來的那麽及時。

    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對就越生氣的江拾月,朝陳山河“哼”了聲,別過頭不再搭理他,看向陳山林一家三口。

    陳山河:“……”

    “趙彩鳳,正好,今天街坊鄰居都在,給咱們做個見證,咱們倆離婚!分家的事還是按之前說好的,除了這三間屋其他你看中什麽都帶走,家裏有存款的話也都歸你。”陳山林語速很慢,卻異常堅定。

    “陳山林!”趙彩鳳哭了出來,“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你當眾提離婚你怎麽不直接用刀捅死我”

    “你現在知道女人名聲重要了你往人家王倩姑娘身上潑髒水的時候怎麽不說女人名聲重要女人名聲重要男人名聲就不重要這些年你罵我窩囊廢說我不是男人,我忍了。你動輒說我爹娘是老不死的我為了家庭和睦也忍了。可是家庭和睦了嗎換來的是你變本加厲。你收到一封信就拖著我腿腳不便的老娘奔波千裏找我弟要錢。

    山河現在回來了想結婚,你又惦記上他的婚房,你還想讓家棟去當上門女婿!我就問你,如果陳家棟真跟王倩姑娘結婚了。就你這個性格,你讓他夾在王倩和你之間怎麽活你是要逼死他嗎

    我已經跪著活了半輩子,我不想我的兒子再跪著!”

    趙彩鳳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倒是王倩哭著跺腳,“我死也不會嫁到你們陳家!你們太欺負人了。”

    江拾月適時開口:“王倩,你那條裙子什麽樣是不是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

    王倩抽噎著點頭:“對。”

    “衣服確實是我的。之前在火車上出了點事故之後就找不到了。我以為是丟了沒想到……”

    江拾月話沒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不是丟了是被人偷了。

    江拾月跟王倩互相不認識。

    隻有趙彩鳳跟江拾月同坐過一輛火車。

    是她偷的。

    見真相大白,劉建平囑咐王倩回家拿上裙子到派出所找他,然後讓趙彩鳳跟他去派出所驗傷,做筆錄,以及處理她這些問題。

    趙彩鳳不肯,過了這半天,她身上早就不疼了,根本驗不出什麽傷。

    一哭二鬧三上吊。

    隻是平日裏玩多的把戲,這種時候實在沒什麽威懾力。

    趙彩鳳最後是被劉建平強行銬走的。

    臨走時,趙彩鳳茫然地望著陳家棟,“家棟,到底為什麽以前你不這樣的。是不是江拾月教壞你的”

    “娘。這個世界上你對我最好,但也不是其他人教我的就是不好的東西。”陳家棟道,“我已經二十歲出頭,能分得清對錯。”

    “江拾月!你教唆我兒子跟我過不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江拾月什麽都沒說,隻朝她揮了揮手。

    趙彩鳳的行為不至於構成什麽大罪,更多的是道德層麵的問題。

    陳山林和陳家棟跟著劉建平一起去招待所,他們作為家屬得去簽字保人。

    圍觀群眾吃夠瓜心滿意足地離開。

    李春天拉著江拾月往新房裏走,“陳家棟真是你教的你怎麽做到的”

    她沒忘記第一次到陳家時,陳家棟還是個一口一句“我娘……”的巨嬰。

    “我又不是他爹娘,哪輪的到我教他我隻是給他普及了下什麽叫上門女婿。讓他想象一下以他娘的性格和同樣驕縱的王倩當婆媳生活在一起的畫麵,問他到時候站在哪邊”江拾月雲淡風輕道。

    事實上就是一個媽和媳婦兒掉進水裏救誰的無解問題。

    還有已婚男士最常經曆的難題:媽媽和媳婦兒打架他幫誰

    “就這麽簡單”李春天不信,“陳家棟可不是個目光那麽長遠的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