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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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山河目光微動,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下。

    最近一直跟江拾月朝夕相處,加上感情漸深,一直都不願意麵對江拾月反常背後的疑團。

    “以前就好奇”這句話讓陳山河心頭一跳。

    他記得,四年前遇到江拾月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

    她對大院沒好感,也不喜歡大院。

    賴上他僅僅因為不用幹農活。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發芽,時不時就會覺得異常。

    陳山河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翻騰的疑慮。

    最起碼江拾月的人品沒問題。

    或許是她藏的過深

    假如她真包藏禍心,自己到時候該怎麽辦還能下得了狠手嗎

    “陳營陳營”

    旁邊的戰士連喊幾聲。

    陳山河回過神來,走到江拾月身邊,一手從她手裏拿過話筒,另外一隻手跟她十指相扣。

    兩個人相視一笑。

    陳山河轉頭對著大家道:“行了!都是兄弟,我就不廢話什麽了。大家吃好喝好!”

    說完牽著江拾月的手往他們的桌子走去。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眼下,她隻是他的妻。

    晚上江拾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身邊一沉,接著腰上搭上來一條胳膊。

    手還在她腰側摩挲了下。

    江拾月清醒了幾分,往陳山河懷裏靠了靠,鼻尖躥入濃烈的酒氣,閉著眼問他,“被他們灌酒了”

    中午飯局散了之後,陳山河被下麵的副營長和幾個連長拉走,說是去打牌。

    晚飯讓小戰士過來傳話,說不回來吃飯,江拾月就知道得喝酒,隻是沒想到陳山河會喝這麽多。

    陳山河點點頭,“把你吵醒了”

    “本來也沒睡踏實。”

    江拾月本意是想減輕陳山河的負罪感,誰知道他竟得寸進尺,“反正醒都醒了,不如……”

    不如後麵的話沒說,但是他的手從她上衣下擺伸進來,一路往上。

    江拾月白天剛被嫂子們取笑了,忙抓住陳山河的手,“你醉了,先睡覺。”

    “這不是在睡”

    江拾月:“”

    這是在睡覺還是在睡她

    對陳山河來說,兩者沒什麽區別。

    江拾月半推半就間被他撩撥地沒了力氣,隻能予取予求。

    想起什麽,睜開眼,凶巴巴地威脅陳山河,“你要是再讓這床發出半點動靜,以後休想再碰我!”

    話說得凶,眼睛水汪汪的,聲音糯裏帶顫,實在不具備威脅性。

    陳山河做不到的事,當然不肯承諾,就算這種事上也願意騙她,隻是低頭吻她的唇,承諾了一句沒實際意義的,“我盡量!”

    “月月。”

    意亂情迷時,江拾月聽見陳山河啞著嗓音喊自己,睜開眼。

    窗外月光不是很亮,她又淚眼婆娑,隻能看見陳山河模糊的輪廓。

    但是他一雙眼睛比窗外的星星還亮。

    “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不要!”江拾月拒絕地幹脆。

    陳山河停住,問她,“為什麽”

    “你喝酒了!喝酒不能要孩子,容易影響胚胎發育,生個畸形兒怎麽辦”江拾月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陳山河像是鬆了口氣。

    又聽江拾月補充道:“還有,陽陽還沒同意呢!”

    陳山河笑了笑,低頭在她唇上輕啄,“這種時候,你還能這麽理智,思路這麽清晰,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從銀城到花城,又是一個兩千五百公裏。

    江拾月一家三口請客完第二天緊接著又出發去花城。

    這次不隻是空間上的跨越還有季節上的。

    銀城已經秋天,小孩子和老人毛衣毛褲都開始上身,到了花城又重回夏季。

    一下火車感覺像是一腳邁進蒸籠。

    這回路上沒再碰見亂子,就是遇見一夥火車扒手。

    扒手們被陳山河扭送到派出所,導致他們錯過一班列車,多滯留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到花城,江拾月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陳山河去銀行把錢存上。

    省的膽戰心驚,覺都睡不安穩。

    她總共還有一萬四千五百塊,存了一萬三千塊,留下一千,剩下五百給陳山河。

    陳山河不要,“你不是給兒子生活費了”

    “這回給的是電話費。組織上要求你,必須一天一個電話,除非集訓要求不跟外界聯係,否則必須一天一個電話。”

    陳山河:“……”

    “我打電話是沒什麽問題,隻是你們學校有公共電話嗎你知道電話號碼嗎如果是傳達室的電話每天叫你,大爺能願意嗎”

    江拾月:“……”

    她抬腳碾過陳山河的腳背。

    陳山河悶哼一聲,收回腳在另外一條腿的小腿背後蹭了兩下減輕痛處,同時疑惑地看向江拾月。

    不明白好好的說著話,她怎麽突然惱了起來。

    “這些是我需要解決的問題,你要做的就是每天給我打電話,你找這麽多理由是不是就不想打電話給我”

    陳山河:“……”

    真心比竇娥還冤。

    但,他不傻,知道這是惹媳婦兒不高興了,連連保證,“能,一定能!”

    江拾月輕哼一聲,牽著陽陽大步向前走。

    陳山河有點委屈,都說娃娃臉六月天說變就變,可沒人說媳婦兒臉也是六月天的。

    陳山河開始自己嚇自己,不會是以前的江拾月又回來了吧

    不講理可是她的專長。

    江拾月也不是故意找陳山河的茬,隻是一想到要分別在即就有些難受。

    她剛穿過來那會兒,無牽無掛,就想到改革開放的起點來看看。

    填誌願也是撿著這邊的大學報。

    很多同行或者說很多同時代的年輕人內卷到崩潰時,就怨天怨地怨自己生錯了時代。

    都說如果讓他們回到八十年代初,一個個準都能混成大佬。

    都說八十年代初遍地都是錢,就看你有沒有膽子來撿。

    江拾月雖然算是從同齡人中卷出來了,但也是偶爾也會有類似的雄心壯誌。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真的穿回來。

    她早回來兩年,還攢了第一桶金,一直摩拳擦掌想著在這個時代叱吒一回。

    隻是計劃不如變化。

    她沒想到她會喜歡上陳山河。

    新婚、熱戀。

    哪一條都是異地戀的反義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