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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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曹劉兩軍對峙半年有餘,雙方均是筋疲力盡,大王此時發兵助漢乃是最佳之時呀!”
    沙摩柯聽得不住點頭,相柄卻道:“如今天下十三州,曹操已占其九,近日雖丟了雍涼,卻還有七州地,劉備算上荊州,隻占其五溪若在此時助兵劉備,敗了曹操,恐怕日後隻能與劉備共進退,再無其他餘地,大王還是要三思為好!”
    “老相說的也有道”
    馬良聽罷,上前道:“常言道君子相時而動,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漢中王如今與曹兵決戰,正是艱難時若大王此時助兵,定獲重”
    “那曹操勢大,縱使五溪主動投效,也恐難獲信且曹操曆來狡詐,禍福實難預”
    沙摩柯聽完馬良一番話,有些舉棋不定,馬良又讓沙織呈上印綬,開言道:“此乃五溪都督金印,漢中王承諾若大王出兵相助,便由大王世代永守五溪,永不相負!”
    “叔叔,漢中王如此厚待,還猶豫什麽?”沙織急
    沙摩柯雙手接過印綬,輕放於案頭道:“馬兄,沙織莫要著急,先去歇息,此事幹係重大,還是要召集眾位頭人商議才我這就傳令招大家前來,最多三五日,必有結”
    馬良隻得拱手出帳,沙織也跺腳而去,獨留下沙摩柯、相
    見二人走遠,沙摩柯歎道:“真是女生外向,沙織自跟了張懷義,處處均是相著劉備!”
    相柄勸道:“聽說那張懷義已做到了中郎將,還娶了張飛之女,沙織也被劉備封了夫人,此次同曹軍東三郡激戰,若能得勝,榮華富貴不可限量啊!”
    “吾非不念親情,怎奈那曹軍勢大,二十餘萬人馬,出軍縱使得勝我五溪也定會損失慘重,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這十萬族人可是先王幾十年辛苦攢下,我怎能隻顧自己升官發財,不顧部眾死活呀!”
    相柄點頭道:“我那四個親侄與張石頭一起在上庸被圍,生死難料,吾何嚐不日日惦記,可是棄曹歸漢,乃是五溪生死存亡大事,萬不可意氣用”
    “五溪大小部落幾十個,即便龍山、麻河首肯,也需召集大家一議才”
    相柄言道:“此次曹劉樊城會戰,不論哪方得勝,恐怕荊州局勢均會大變,到時恐怕五溪均要做個決”
    沙摩柯聽罷,問道:“依你看,哪方應該得勝?”
    相柄拱手道:“我隻是個莽夫,蒙大王看重,這天下大事怎能料定?”
    “嗨,事情已到臨頭,就別客氣了!”
    相柄道:“在我看來,此次曹軍被孫劉兩家夾攻,前日已割合肥與孫權,樊城恐怕能打成平手就不錯了!”
    “這樣看來,若我等此次不助兵,待得曹劉休戰,怕是要被劉備找後賬啊!”
    “大戰之後,曹劉雙方都會休養生息,隻是這梁子恐怕是結下”
    “可是若助劉備勝了曹操,部眾損失事小,怕的是那劉備事後卸磨殺驢,乘機滅了我五溪,到時該如何是好?”沙摩柯疑慮
    “劉備名聲雖然不是太好,但這種事怕是短時做不出來,我五溪十萬眾也不是泥捏不過他已經六十多了,他兒子可就不好說”
    “其實若想五溪長治久安,最好還是保持現狀,若能割據武陵郡,那是最”
    沙摩柯歎氣道:“要是劉備得了天下還有可能,不過要是從現在開打,恐怕等不到劉備統一天下,我五溪的這點人早打光萬事還是等頭人們來了,商議一下再說吧!”
    寨外營中,馬良、薑維閑坐,不禁聊起當前狀
    薑維拱手道:“馬良先生,不知對如今戰事有何高論?”
    “伯約,吾與道玄兄過命之交,無需客套!”
    馬良欠身又道:“其實如今東三郡戰事,賴將士用命,至暗之時已過,若無外援,隻不過是僵持之情況比懷義賢弟所估要好很”
    “既然艱難之時已過,為何還要靡費財帛,長途跋涉來請沙摩柯呢?”
    馬良見四下無人,低聲道:“吾大漢隻有兩州地,自不可能與曹操久此次出兵,本意非為得地,實在是為馬孟起經營雍涼爭取時”
    “那馬超隻帶五千眾,自其出兵至今不足兩年,欲全取兩州地,站穩腳跟,其後獨抗曹操大軍征伐,談何容易?”
    薑維點頭道:“看來吾等還是要多拖曹操些時日為”
    “話雖如此,可是吾方長此對峙下去,實在困如果能說服沙摩柯出兵,武溪甲兵十萬,即使隻出一半,到時便可合三郡及荊州之兵,有孔明調度,又兼曹丕無能,不勝都”
    “隻是今日見那沙摩柯頗有為難之意!”
    “武溪部落林立,即使老沙有附漢之心,恐怕也要聽聽其他頭人意再者武溪蠻人曆來周旋於曹劉兩家,從中餘若陡然令其改變,也需時日,好在東三郡戰事平穩,有三將軍壓陣,法孝直謀劃,三兩月倒還無”
    “吾們要在此耽擱那麽久?”
    “若武溪能夠出兵,多等等也還值武溪雖屬化外之地,但也是吾大漢子民,如今曹操占據樊城,孫權又於江夏虎視,孔明分身乏若待其騰出手來,如何能容這沙摩柯割據於此,吾等這次若能成功,便是救了這十萬蠻人性命,也是功德一”
    “可是武溪出兵,刀劍無眼,也會傷亡不”
    “犧牲在所難免,要看是否值若是為救十萬眾,隻需死傷萬把人,也是可以接受”
    薑維聽罷不由陷入沉思,馬良不由起身,拍其肩膀說到:“伯約,汝年紀尚輕,日後必為我大漢棟梁,切不可存婦人之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