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話的時候，媚眼如絲，也是風情萬種，勾魂攝魄。
    看起來這段時間，銀釵和阿香沒少了在這些女人身上下功夫。
    朱高煴卻無動於衷。
    他隻對那位神秘的頭牌感興趣……
    畢竟見識過太多角色的他，不是什麽人都能入得了眼的。
    客人們越聚越多，前廳很快人滿為患。
    然後，有人就開始大呼小叫了。
    “老鴇，趕緊把你們的頭牌請出來呀。我可是等的不耐煩了。”
    “我今天就是衝著你們的頭牌來的，誰也別和我搶。”
    “哈哈，那也得看你腰包夠不夠鼓啊。聽說這位頭牌天姿國色，競價高者得。你確定你有那個實力嗎？”
    ……
    很顯然，大家都對這位頭牌充滿期待。
    前廳外圍，設有很多的包間兒，隻不過在此之前都被人預定了。
    所以坐在外邊的人，也不乏家資豐厚者。
    場上一曲歌舞結束之後，老鴇就笑眯眯的上場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傾城姑娘現在正在梳洗打扮呢。馬上就過來了。”
    “我們這位姑娘今年剛剛十六歲，真的是花容月貌。是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民間訪得的。”
    “我們姑娘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出身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
    不得不承認，老鴇的口才是極好的，把這位頭牌姑娘誇得天花亂墜。
    台下的那些客人們，自然就更加興奮了。
    朱高煴卻不知為何，微微皺起了眉頭。
    青樓頭牌，通常不會是大家閨秀吧？
    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
    朱高煴心裏納悶兒的時候，身邊的兩個姑娘，竟然就直接起身離開。
    不知何時過來的銀釵，坐在了他的身邊。
    “王爺今天好有雅興。難道也是為了我們的頭牌而來？”
    朱高煴微微笑了。
    “知我者，銀釵也，我剛聽老鴇把你們的頭牌誇的天花亂墜，她真的有那麽出色嗎？還有什麽的所謂大家閨秀之說，可當真？”
    銀釵竟然點了點頭。
    “的確是個大家閨秀，不過因為家裏犯事兒，一家子都被發配邊關去了，隻剩下老弱病殘，這姑娘也剛烈，直接就把自己給賣了，就是為了一家老小能活下去。”
    朱高煴微微皺起了眉頭。
    “噢，她家裏犯了什麽事兒？是做什麽官的？”
    銀釵想了想。
    “聽說好像是貪了銀子，她父親是涼州的一個小縣令……”
    涼州的事情，朱高煴是聽說過一些的。
    涼州大旱，朝廷撥了賑災銀子過去，但是卻被官吏貪汙，後來有百姓上京告禦狀，知府被彈劾免官，一個小縣令斬首，家人被發配……
    那個案子剛開始結了的時候，底下的老百姓還不停的鬧，後來據說那孫大人，殺了兩個鬧事的百姓，才總算是被壓下去了。
    卻想不到，這萬紅樓的頭牌，竟然就是那縣令的女兒……
    可是她為什麽會跑到京都來呢？
    朱高煴心中疑惑，直接問一句。
    “你們是從哪裏把人找來的？”
    銀釵回答道。
    “在明城，他們好像是投親不成，所以就在那邊定居了。恰好就被我們遇上了，當時傾城正在當街賣身。”
    這聽起來倒也合乎情理。
    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朱高煴沒再說什麽，端起來麵前的酒碗，喝了一口酒。
    而就在此時，場上歌舞繼續……
    銀釵繼續給他做介紹。
    “這些舞姬都是我們從外域找來的，有的就在我們邊境附近求生，他們跳的舞別有風情，應該在咱們這邊很受歡迎吧。”
    外域的舞姬非常開放，而且跳的舞也的確別出心裁。
    台下的客人不停的鼓掌歡呼。
    朱高煴笑著開口。
    “你們倒是很有心機，想必那寒香樓，要在你們麵前甘拜下風的。”
    銀釵卻沒有他那麽樂觀。
    “這很難說，最近這段時間寒香樓也沒消停。聽說他們又找了幾個新人，而且據說有一個身上自帶異香，擺明了是要和我們競爭的。”
    身上帶異香，這應該隻是個噱頭而已。
    極有可能是對方熏了味道特別重的香，製造出來的假象。
    銀釵知道的還挺多的。
    “據說有客人和那位姑娘共度良宵之後，都讚不絕口。還有人甚至說那姑娘是天女下凡……”
    台上歌舞還在繼續，朱高煴眯著眼望著台上的女人，鼻息之間，是各種各樣的香氣交雜。
    說實話很難聞。
    很多姑娘們為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濃些，都會噴很多的香料，這味道倒是出來了，但是說實話真的有點難聞。
    看起來，應該想想法子讓她們改掉這個壞習慣才行。
    朱高煴胡思亂想的時候，銀釵又繼續說下去。
    “咱們這邊的客人大都喜歡異域的香料。但是那邊的香料運到這邊來，價格昂貴的很。我們也想過請個調香師過來，但是好的調香師不願意來，不好的，請了也沒什麽意義。所以也隻能作罷。”
    朱高煴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們可以自己研究香料，不就簡單的多了？”
    銀釵聽的目瞪口呆。
    “可是這說來容易做來難吧？說實話，宮裏的那些調香師調出來的香，千篇一律。”
    朱高煴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這件事情我來全權負責就是。”
    又一曲歌舞結束，頭牌終於要登場了。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
    先是有幾個白衣舞者，排列兩側。
    然後就見一個身穿鵝黃色紗裙的女子，緩緩而來。
    女子身材無比曼妙，走路如若柳迎風，果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氣派。
    她臉上罩著麵紗，一頭長發如瀑，猶如是遺落凡間的仙子。
    台下的男人們都看直了眼。
    女人就在這個時候，開始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優美，而且看得出來基本功練的不錯，舞技非常嫻熟。
    等到一支舞跳下來，女人在台中間站定，然後才抬手，把自己臉上的麵紗揭了下去。
    一張傾城傾國的臉孔，就暴露在眾人的麵前了。
    台下鴉雀無聲。
    所有人幾乎都看呆了。
    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像用在女人的身上都不合適。
    她真的是太美了，仿佛是一件精雕細琢的工藝品，完美無瑕，讓人不忍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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