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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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下午看陳遠時的眼神。
是欣賞、愛慕。
二萬從前經常看見司意涵這麽看刑南藝。
所以一眼就認得出小玫瑰看陳遠的,也是那種眼神。
同樣,是兩年間從未看過自己的那種眼神。
二萬垂頭半響,說:“她是我妻子,她答應了的,做我的妻子。”
刑南藝歎了口氣:“失憶的時候?”
“恩。”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我要的消息。”
“文家和裘家家族龐大,我在京市沒什麽人,給我點時間。”
二萬掛斷電話轉身。
熟睡中的小玫瑰翻了個身,手摸索了半響,迷糊又有點不耐的嘀咕:“二萬……”
二萬心口莫名的泛起了熱,翻身上床,小心翼翼的把人攬在懷裏。
文秀嫻熟的翻了個身,臉挨著他的心口睡著了。
隔天起來的文秀喪的依舊。
但到下午就好轉了。
因為她的死亡證明終於撤銷。
文秀把自己的身份證砸給了二萬,凶巴巴的,“看清楚!本小姐是文家的千金大小姐,舅舅是裘海天,我叫文秀,不叫土不拉幾的玫瑰!”
文秀把包裏之前在境外廖波給辦的身份證拿出來。
這上麵的名字是刑玫瑰。
文秀看見這個‘刑’字,莫名的惡心。
找到剪子就想剪。
手腕被握住。
二萬抿抿唇,“這個給我行嗎?”
“憑什麽!”
“在境外的時候你答應的,要用這個名字和我一起去愛爾蘭登記。”
哄的一聲。
文秀的腦子炸了。
她惱羞成怒,直接把刑玫瑰的身份證掰成兩半,重重的砸進垃圾桶,“你也不找張鏡子照照自己那張臉,又老又醜,鬼才會和你登記!”
二萬看向垃圾桶,什麽都沒說。
隻是在文秀氣衝衝的走開後彎腰撿起來,轉身跟著她出去。
文秀拿著舅舅給的卡去逛街。
她心情不好就喜歡買東西。
一直買。
隻是平常買不怎麽說話。
這會逮著機會就譏諷二萬,“你知道這包多少錢嗎?一百三十萬!結婚?登記?你哪來的臉說出口,就憑你個沒上過學的文盲,你養得起我嗎?”
二萬接過她丟來的包提著。
文秀繼續:“本小姐一雙鞋幾十萬,一個包上百萬,一台超跑幾千萬,你呢?身上一個鋼鏰都沒有,花錢全朝你刑哥要,你這是什麽?狗!刑南藝的一條狗!”
“不對,刑南藝壓根就沒拿你當狗,他家的貓住的是暖氣常開,占地五百平米的別墅,你呢?我沒去前,你住的那破房子連三十平都沒有,廚房和床在一間屋,整天喝的是白粥,吃的是鹹菜,惡不惡心啊,就這還刑哥長刑哥短,他算個……”
“別說了。”
文秀微怔,側目看向二萬。
二萬和之前她吐槽起刑南藝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暗暗沉沉的。
二萬說:“你可以罵我,但你不能說我刑哥。”
文秀指甲掐進了掌心,張嘴就罵:“我就罵,不止他,還有那司意涵,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喜歡她,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人家一少年天才,長這麽漂亮,老公孩子都那麽帥,怎麽可能看得上你這麽個醜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
文秀在商場的最中心,指著二萬破口大罵。
罵到身邊的人聚集後揚聲尖叫:“都給我滾開。”
現代社會的人最擅長的是抓流量。
不管有的沒的。
碰見熱鬧,直接就拍。
文秀在被一個男人懟臉拍的時候火了。
想說話時,整個人被拉進一個懷裏。
厚厚的掌心圈著她的後腦勺,接著砰的一聲,那人的手機被打摔在地。
二萬皺眉冷道:“滾!”
二萬個子高,眉眼嚴肅到凶惡。
配上腦袋上的疤,堪稱凶神惡煞。
場中抱著手機的人慢吞吞的,都把手機收起來了。
文秀從他懷裏出來,臉通紅的甩了他一巴掌,吼道:“誰準你抱我!髒死了!”
說完轉身就走。
二萬被文秀打的巴掌沒有成千,也有好幾百。
他早習慣了。
麵色如常的撿起包裝袋,追著文秀離開。
而人後的劉可盯著倆人遠走的背影若有思索。
她打給陳遠,“你真的要和我取消婚約?”
陳遠頓了頓,“秀秀還活著。”
“我看見了。”劉可看著遠處文秀氣衝衝,卻依舊漂亮到張揚的背影,輕笑一聲:“那你可當心點,你未來的老婆別給你戴綠帽子。”
……
文秀的火氣到家裏還沒散。
坐在房間好大會,驀地開了門。
門口守著的二萬側目看過來。
文秀張嘴罵:“我他媽還沒罵完呢,刑南藝……”
話音落地。
文秀的嘴巴被捂上。
二萬前後看了眼,捂著她的嘴,把她拉回房間,抵到門板上。
在文秀掙紮的時候輕哄,“你罵我好不好?”
文秀不掙紮了,隻是死死的盯著他。
二萬抿抿唇,“你罵我吧,打我也行,唯獨不要再說刑哥和意涵……”
文秀張嘴就咬,咬下的力道極大。
在嘴裏全是血腥氣後鬆嘴,滿臉陰鬱。
二萬看了眼早就全是牙印的掌心,把她扛起來,輕輕的放在了洗手間地麵。
接溫水遞到嘴邊。
文秀漱口吐出來。
額下巴。
在水遞過來後,鼓了幾下,吐出來。
抬頭的時候側目。
一眼看見二萬的眸子深了。
文秀眼底閃過惡劣。
她把洗手間的門關上,站上馬桶,把人高馬大的二萬推到牆邊,她則手臂抵著他的肩膀,噴香的長發散在他鬢邊。
半響後側臉。
唇挨近他的,若即若離。
倆人最開始的時候也是經常接吻的。
一年多前。
後來二萬性情大變,軟磨硬泡都沒用,依舊改變不了床事後,不讓他親了。
打那後。
二萬就真的沒親過。
文秀一點點的磨他。
在他呼吸越來越重的時候,媚眼如絲,“要不要?”
二萬的床事隻在夜晚。
姿勢沒變過,時間也沒變過。
他白天從來不碰她。
說是以前跟著刑南藝學了一個詞。
叫做白日宣淫,他認為這樣不好。
文秀不知怎麽的,想起來就窩火。
她唇畔貼著二萬廝磨著呢喃:“要不要?”
腰猛然被掐住。
然後二萬呼吸微重的說:“這樣不好。”
文秀給了他一巴掌,蹦下來開門,一眼看見打開房門進來的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