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錢,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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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萬被文秀鎖在了家裏。
    說的是等文秀。
    但文秀一直在,之前的悶悶不樂一掃而空,蹦蹦跳跳的圍著二萬打轉。
    轉了沒幾秒,就賴在了他身上。
    趴在他背後,擠在他懷裏,上廁所都要跟著。
    在二萬顰眉的時候,撇嘴小聲嘀咕:“我是不放心你。”
    二萬沒說什麽。
    洗了手把人抱起來。
    把二萬拴起來的是文秀,抱怨這些鐵鏈礙事又吵鬧的還是文秀。
    尤其是文秀晚上扒二萬的衣服扒不掉,用剪子剪的時候,劃破了二萬手腕的一層皮,氣的踹了鏈子好幾腳。
    晚上磨蹭二萬要辦事的時候,被鏈子冰到了,更惱了。
    於是深更半夜的跑出去,給二萬解開了一隻手。
    二萬在她偷溜出去後睜眼,看向她做賊似的窩在門口挖坑的樣子,勾唇笑了。
    文秀在二萬這待了兩天。
    手機進來陳遠的短信,“回家,我有事要和你說,關於兩年前你失蹤的事。”
    文秀盯了許久,把手機按滅。
    回去廚房摟二萬的腰,“我……我要走了。”
    二萬切菜的手微頓,低低的恩了一聲。
    文秀抿抿唇:“我很快就會來看你。”
    二萬又恩了一聲。
    文秀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到門口頓足看向二萬。
    二萬背靠廚房牆壁,一隻胳膊兩隻腳踝處全是寒光琳琳的鐵鏈。
    看著……很有安全感。
    不。
    是超級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不是二萬本人給文秀的,是二萬如今哪也去不了所給的。
    文秀想。
    缺個監控。
    她跑過去踮腳親了親二萬,轉身跑了。
    哼著小曲開車回婚房。
    看到陳遠,好心情一掃而空。
    文秀說不清楚她的情緒是怎麽回事。
    她十五歲認識陳遠。
    一眼驚為天人,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後,心髒撲通噗通狂跳,做夢都想嫁給這個溫潤俊朗的陳遠。
    到如今。
    不過五載。
    心裏的感覺卻變了樣子。
    文秀走近。
    陳遠迫不及待道:“我知道兩年前害你的人是誰了。”
    文秀看著陳遠遞來的資料,再抬頭看他。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陳遠的感覺變了樣子。
    陳遠真的很帥,身份也好,地位也好,都配得上自己。
    但她喜歡的不是陳遠這個人。
    是有身份和地位的陳遠能給她的光鮮和體麵,還有他喜歡她,所帶給她的虛榮感。
    當知道陳遠不喜歡她,她的喜歡也跟著煙消雲散,廉價到了極點。
    文秀接過資料,一幀幀的看。
    心裏早有預料。
    可看到的時候,心髒還是像被把刀子捅了。
    陳遠的資料裏並沒有兩年多前推她下遊艇的罪魁禍首。
    但是卻有詳細的時間線。
    文勝勇和裘海天兩年多前成立慈善基金會。
    並且提交哄騙她簽下的信托中心授權。
    一切資料準備齊全後。
    她出海失蹤。
    沒找到屍體,卻直接出具了死亡證明。
    外公和母親給她留下的遺產一分為二,流入文勝勇和裘海天的慈善基金會。
    文勝勇出事。
    慈善基金會裏的資金陰差陽錯的倒回流轉。
    文秀喉嚨滾動,“我的賬戶……”
    文秀想說就算是倒回流轉也該是倒回流轉到她和舅舅的聯名賬戶。
    為什麽是一個新的戶頭。
    沒等說完,她肩膀被扶住。
    陳遠打斷:“秀秀,你舅舅對你的疼愛全是假的,他覬覦你外公和母親給你留下的財產。他想殺你!”
    文秀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陳遠說:“還有一件事,你想找回你舅舅拿走你的錢嗎?”
    文秀看了他許久,點頭。
    陳遠說:“跟我去國外信托,簽字出具聲明,你舅舅拿走你的錢就可以回來了。”
    文秀怔住,茫然道:“什麽?”
    “隻要你本人過去,撤銷死亡聲明,你舅舅拿走你的錢,就可以重新回到你手上。”
    陳遠眼睛發光,喋喋不休。
    說文秀不用怕程序複雜,他會把複雜的程序簡單化,隻要她跟他出國,剩下的全都交給他,他會把一切都解決。
    文秀沉默了好大會,“你讓我想想。”
    “你還想什麽啊,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筆錢嗎?那是天文數字,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那筆錢全都給你舅舅嗎?”
    文秀煩了,“我說了,讓我想想!”
    陳遠閉嘴了,半響低頭去吻文秀。
    文秀避開,厭煩道:“我們說好的,表麵夫妻,婚後各玩各的。”
    陳遠僵硬了兩秒,笑笑應下了。
    囑咐文秀好好想。
    但要盡快。
    否則如果被裘海天知道了。
    事情會變的很複雜。
    文秀點頭。
    陳遠不放心:“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吧。”
    文秀沉默了好大會,“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舅舅知道了,會再殺我一次?”
    陳遠想說不會。
    裘海天比他還早查了一步。
    很清楚這次如果文秀死了,遺產會全部留給信托中心。
    給裘海天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文秀。
    但沒說,點了頭。
    文秀在陳遠走後,捏著資料垂了頭。
    半響後,捏著資料的手越變越緊。
    轉身開車。
    本想去市中心買監控。
    但手不聽使喚,直接把車開去裘海天的別墅。
    文秀在車裏坐了很長時間。
    下車進去。
    裘海天在花園裏澆花。
    在文秀的記憶裏。
    舅舅是個粗人,打打殺殺滿嘴髒話。
    可這幾年。
    慢慢的。
    越變越斯文。
    除了吃喝習慣改不了。
    已經沒了文秀記憶中小時候的模樣。
    文秀捏著文件的掌心汗濕了,她頓足,啞聲喊:“舅舅。”
    裘海天回眸,看見文秀眼前一亮:“舅舅的小公主來了。”
    文秀把攥到發皺的文件遞過去,“你給我個解釋。”
    裘海天擦手接過文件,掀開草草看了幾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陳遠給你查的?”
    隻一句話。
    文秀眼淚出來了。
    她低頭擦了擦,再抬頭,唇角帶了笑:“陳遠說,隻要我去國外出具聲明,並且簽字,兩年前你從我這拿走的外公和母親的一半遺產,我可以全部收回。”
    裘海天把文件遞給了旁邊的管家,手插兜眯眼道:“所以呢?”
    文秀喉嚨滾動,“錢,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