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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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海天那端沉默了好大會,開口:“你哪來的手機?”
    隻一句話。
    文秀木愣住。
    在裘海天掛了電話,房門被推開,手裏的手機被奪走後依舊沒回神。
    ……
    陳遠從保鏢手裏接過手機。
    把玩了會,輸入文秀的生日。
    陳遠挑高眉擺弄起這個黑色平平無奇的手機。
    除了未知地區的陌生號未接電話外,這個手機沒有聯係人,沒有文件,但……
    陳遠猛的坐直身,看向手機短信裏蹦進來還沒被看的一條短信。
    ——文小姐簽署了資金流轉方向的合同,她若是身故,遺產將從轉入信托,變成轉入陳遠和裘海天的慈善基金會,刑先生,文小姐恐有危險,十萬緊急,速回電。
    陳遠後背突兀的冒出細密的汗。
    站起身在房間裏一圈圈的繞。
    他一直懷疑刑二萬的身份,卻什麽都查不到。
    他的人生經曆,和那份有點虛假的履曆一模一樣,哪哪都查不出漏洞。
    讓人知道他有問題,卻又沒辦法把大問題安在他身上。
    這瞬間。
    陳遠在腦海中把文秀遺產的時間線一點點的朝前捋。
    文勝勇破產,到現在都沒查出,到底是高層的哪位大佬動的手。
    更不知道那大佬為什麽非要搞文家。
    隻知道。
    文勝勇破產後,得益的……是文秀。
    也隻有一個文秀。
    文勝勇把持文秀一半財產期間,其實已經運轉走了不少錢。
    但他破產後,文秀卻一次性得了四百億。
    文秀每年分到帳的不過十幾億。
    文勝勇拿走一半,兩年分賬的金額,也不過十幾億。
    保險賠付是哪來的?
    誰給她加上的保險賠付。
    讓她一次性到手四百億,每年的分賬卻依舊沒變。
    陳遠腦中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是……二萬。
    那個身高兩米,嚴肅不苟言笑,沒身份沒背景的刑二萬。
    陳遠猛的砸了房間桌麵上的擺件。
    深呼吸幾口氣後,手掌死死的握成拳。
    他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陳遠是私生子,自小在陳家舉步維艱,他自詡會看人。
    刑二萬那個男人,沒有這麽深的城府,而且……也沒時間。
    他整日跟著文秀,根本就沒有時間。
    那麽他手裏捏著的他的把柄,是哪來的?
    而且他做這些是……圖什麽?
    圖文秀這個人嗎?
    陳遠心思急轉,看向被丟到一邊的文秀手機。
    文秀的手機密碼很好猜。
    她舅舅的生日。
    陳遠滑開,點開監控。
    一眼看到了二萬。
    站著攝像頭下,像是透過攝像頭在看他。
    那晚被鋼針紮的記憶輕而易舉的襲來。
    陳遠條件反射的丟掉手機。
    聽見二萬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我睡覺了,也睡醒了,文秀,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選擇了嗎?”
    二萬的聲音沒了那晚麵對陳遠的冰冷和戾氣。
    溫柔中夾雜很多情緒。
    小心翼翼和忐忑,還有卑微的……祈求?
    二萬說:“你可不可以在結婚後,還和之前一樣待在我身邊,不一定要和之前的時間一樣長,可以稍微短一點,一個白天,或者是一個晚上,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陳遠視線移過去。
    看到二萬仰頭後滾動的喉嚨,他抿抿唇說:“半個白天,或者半個晚上呢?”
    陳遠從二萬的臉,看向他身後長長的,小腿粗細的鐵鏈。
    順著彎彎曲曲的鐵鏈朝後。
    看到鐵鏈被隱匿到了樓梯間。
    陳遠視線再收回到二萬這。
    把手機拿回來,歪頭細細的看。
    看到了二萬的褲子。
    正常人的褲子是提式,可他的褲子……兩側有拉鏈,是直接拉上去的。
    二萬……被鎖了起來。
    而且是心甘情願。
    能讓一個悄無聲息進出他別墅的兩米高的二萬心甘情願的被鎖起來的是誰……
    陳遠恍然。
    是文秀……
    刑二萬所圖……是文秀。
    陳遠眯了眼。
    那麽刑二萬……背後的人,是誰?
    是誰幫他查出了他的軟肋。
    陳遠舔了舔後槽牙,找出手機打電話:“去文秀買下的豪宅,把人給我按下,對了,多帶點人,十幾個吧,問清楚他背後的人是誰。”
    陳遠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和裘海天的合作隻是暫時。
    他年紀太輕,底蘊不足,遠遠比不上從前的文勝勇。
    待文秀的錢到賬後。
    想要牢牢的拴住裘海天別對自己下手,就是接著用洗白來求和。
    但求和的前提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洗白上騙了他不少錢。
    刑二萬得死。
    他背後的人,也得死。
    陳遠打定主意後,後背莫名的冒出了細密的汗。
    是種不安的冷汗。
    陳遠換了想法。
    把電話重新打出去,“告訴刑二萬,讓你們去的,是文秀,告訴他,文秀已經知道是他把文家搞破產的了。”
    對麵應下後。
    陳遠低低的呼出口氣,不安的心口穩定了下來。
    而文秀被徹底關了起來。
    這間酒店房間在三十二樓,出不去,並且房間裏沒有電話。
    文秀這天的三餐,全是別人從洗手間的氣窗丟進來的。
    文秀沒去接,也沒去吃。
    抱著膝蓋坐在諾大的落地窗前看外麵的車水馬龍,聽客廳滴滴不斷的鍾表行走。
    文秀在落地窗前坐到天色漸明。
    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的聲響。
    文秀抱著膝蓋回頭,看向門口進來的裘海天,慢吞吞的,文秀擠出了笑,“舅舅。”
    文秀的笑轉瞬便逝,低聲問:“你是來……殺我的嗎?”
    裘海天把門關上。
    走近茶幾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半響後低低的歎了口氣:“吃飯了嗎?”
    文秀搖頭,啞聲說:“沒有。”
    “起來吧,吃點飯。”
    文秀任性跋扈,脾氣差,但本質其實是個乖的。
    尤其是麵對裘海天。
    她扶著落地窗站起身。
    在餐桌邊坐下。
    看裘海天去門口接過食盒。
    走到餐桌前打開,隨後一道道精美的飯菜擺在了文秀的麵前。
    裘海天把筷子遞過去,“吃點吧。”
    文秀接過,低頭扒飯盒裏的米飯,半響後說:“為什麽?”
    裘海天坐在對麵:“什麽?”
    文秀喃喃:“為什麽一次又一次,非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