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不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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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萬皺眉想掙開她。
    文秀眼圈通紅:“別離開我。”
    二萬動作微頓。
    文秀吸了吸鼻子:“別離開我,我一個人,會怕。”
    二萬在昏暗中看了她好大會:“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文秀微怔。
    二萬聲音冷冷的,“就算是看在我們之間有個孩子的份上,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麽死在陳遠手裏,文秀,你沒必要裝得這麽逼真。”
    文秀愣住。
    二萬把手從文秀掌心裏抽開,“好好在這待著。”
    文秀在二萬要走前,從床底下鑽出來,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二萬我……”
    二萬捂住她的嘴:“噓。”
    門外雨聲漸響,跟著響起的是大片大片的腳步聲。
    二萬轉身就要出去。
    可平日裏就嬌弱,現在還在病後虛弱的文秀,像是變了個人。
    死死的抱著他。
    二萬掰她圈著自己脖頸的手指,隱約的,甚至聽到了骨骼顫動的咯吱聲。
    二萬確定,照文秀這個力道,他再掰下去,文秀的指骨會斷。
    他再度看向大門。
    單手抱著像是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的文秀,快步上前,把門關上。
    矮身收拾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文秀環視四周,確定他出不去後,後知後覺的虛弱了,蔫蔫的要從二萬身上往下掉。
    二萬抱緊她,在把一切收拾妥當後,抱著文秀去角落裏的洗手間。
    拆開上麵的頂,抱著文秀整個爬了上去。
    再小心翼翼的將頂給遮住。
    這裏是農住房。
    房子挑高比尋常的房子要高的多。
    衛生間的頂上有一根巨大的房梁。
    二萬抱著文秀躺在房梁上,扯過西服蓋在她身上,在聽見下麵傳來推門聲後,捂住文秀嘴。
    二萬側耳聽下麵的動靜,在人遲遲不出去後皺了眉。
    文秀朝前爬了爬,靠近二萬耳朵:“他們想在這過夜。”
    二萬聽出來了。
    因為她滾燙的呼吸,手掌輕覆文秀的額頭,果然,文秀的燒又起來了。
    二萬有點說不出的焦躁。
    文秀這一天,隻喝了一碗粥,房梁上來的急,沒拿被子,如果在上麵再待一夜,文秀的身體絕對吃不消。
    而且文秀的高燒溫度不低。
    上午給她吃的退燒藥是最後一顆。
    得去給她找藥,得帶她去看病,還得帶她去個溫暖的地方。
    二萬頻頻看向手表,幾秒後看向文秀:“我下去一趟,你等他們出去後下去,蓋被子。”
    文秀搖頭:“不。”
    二萬:“聽話。”
    “你如果敢出去,我現在就喊。”
    二萬凝眉,深吸口氣,說實話:“進來的人不過三五個,他們奈何不了我,還有,刑哥很快就會過來,我不會出事。”
    文秀從他懷裏仰頭:“刑南藝?”
    二萬點頭:“我帶你到這後給刑哥發了個定位,他沒回,但應該快到了。”
    文秀的手掌一寸寸的收緊,眼底閃過鋪天蓋地的怒火:“誰讓你給他打的電話。”
    二萬微怔,“文……”
    “刑南藝從來就沒看得起過你,你是傻子嗎?明明都知道,為什麽卻裝看不見,你不要臉還是不要自尊!”
    文秀不喜歡刑南藝。
    不。
    準確來說,是很討厭。
    非常非常討厭。
    因為……刑南藝對二萬不好。
    她剛去雪城的時候,刑南藝和司意涵還有兩個孩子,以及一隻貓,住的是占地五百平米的巨大別墅。
    據說那套別墅動用了雪城上百個工人。
    連天加夜的幹。
    從前麵到後麵的花圃,到處都是暖氣。
    可二萬呢?
    刑二萬住的一間石屋,不足三十平米。
    床狹小堅硬,暖氣不足,什麽都沒有,簡直差到了極點。
    沒搬家前。
    文秀問過二萬,為什麽要住在這裏,不能換個地方住嗎?
    二萬說刑哥在這。
    就因為刑南藝在這,所以二萬在這。
    文秀對刑南藝厭煩的種子在那會開始種下。
    到後來,越演越烈。
    他是雪城的王,整座雪城的物資,隨便他享用。
    他去大街上走一圈,稍微上點心,就可以拉回一雪橇的吃的穿的用的。
    而那會的二萬在港口做苦力,肩膀處全是被磨出的紅痕。
    刑南藝什麽都知道,卻視而不見。
    還把後麵通往二萬家裏的門被關上,隻開前麵,像是連他一眼都不想看。
    這些還不止。
    喊二萬從不願意多走一步。
    一聲口哨,像是喚狗。
    在海城的那一年,刑南藝沒看出哪對二萬不好。
    可……文秀從前聽見他對二萬說:“整天使喚我兒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刑南藝的兩個兒子。
    大點的司燁霖,在刑南藝和司意涵最難的時候,在境外炮火連天打仗的時候。
    是二萬帶了剛剛開始學走路的司燁霖整整兩個月。
    這是文秀聽阿飛說的。
    她沒做過母親,卻依舊覺得辛苦。
    可刑南藝卻不曾對二萬覺得過感恩,隻覺得是理所應當。
    拋去二萬帶司燁霖的那兩個月。
    司燁霖和刑燁堂隔三差五的來找二萬。
    尤其是刑南藝帶司意涵出去的時候。
    她和二萬的家,也相當於是那倆孩子另外一個家。
    二萬對他們家辛苦任勞任怨了整整兩年,可換來的卻隻是刑南藝一句:“整日使喚我兒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文秀回京市找裘海天和陳遠報仇,不告訴二萬的真正緣由,就是因為刑南藝。
    她受不了二萬去求刑南藝。
    哪怕不是求,隻是找刑南藝辦事,她都受不了。
    她感覺不是二萬的臉在地上摩擦。
    是她的。
    文秀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知道你給他發定位他為什麽不理你嗎?因為他本來就不想理你,你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不對,你對他來說就是個累……”
    話沒說完。
    文秀的嘴巴被捂住。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下麵腳步聲漫進。
    男人的聲音冷凝:“誰?”
    男人身後跟著漫入大片腳步聲。
    緊隨其後。
    衛生間的頂麵被碰了碰。
    二萬捂著文秀的嘴,側目看向下麵,過了會目光透過房梁看向外麵。
    來避雨的不止這些人。
    很快,還會來更多人。
    二萬抱著文秀坐起身。
    直接撕碎了身上的襯衫,在文秀措不及防時,綁住她的手腕,扣在了房梁上。
    接著一把用襯衫塞住她的嘴巴。
    再後是腳。
    衛生間的頂,已經被下麵人頂到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