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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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萬搖頭:“不,他最戀家,遠比司燁霖要戀家,他們倆都像意涵,可也都像刑哥。”
    二萬說司燁霖和刑燁堂像司意涵的高智商,和常識微弱。像刑南藝的耐心和溫柔。
    但司燁霖又理智了很多,他的溫和和溫柔在外,其實骨子裏很冷淡,討厭一切麻煩,他的理性大於感性,並且執拗,非一般人能撼動。
    而刑燁堂,看著懶懶散散,對什麽都不在意,卻很感性,非常的戀家,並且心軟且好哄,他的溫和和溫柔在內。
    二萬說:“若是挑女婿,上上選是刑燁堂,司燁霖,是下下選中的下下選。”
    這些是刑南藝說的。
    二萬覺得說得對。
    文秀卻認為不對。
    她覺得司燁霖才不是下下選中的下下選,是最最合適的女婿人選。
    溫和耐心有條理、有規劃,自律又嚴謹。
    看書看的全英文。
    房間裏幹淨整潔。
    之前吵吵跟他的時候,就連她的尿不濕都擺放的很整齊。
    標準的品學兼優好孩子。
    不像刑燁堂。
    也挺愛幹淨。
    卻懶懶散散的,不是吃就是玩。
    看書看的是漫畫。
    打掃個衛生像是畫地圖。
    而且一點都不心軟。
    吵吵哭的快要暈過去,他扭頭就跑,像是煩死了吵吵,對她的哭,一眼都不多看。
    雖然司燁霖也是如此。
    但司燁霖卻真的有好好的照顧吵吵。
    把吵吵照顧的白白淨淨的,還胖了好幾圈。
    吵吵被他照顧的時候像個聽話的小天使。
    二萬說:“刑燁堂是不想我們沒日沒夜的照顧吵吵,還要騰出精神照顧他,刑燁堂骨子裏比司燁霖要溫柔很多,司燁霖對吵吵,隻是負責而已。”
    文秀想反駁。
    轉念想,算了。
    倆孩子都是他帶大的,沒必要和他吵。
    卻在吵吵睡著的時候,和她小聲碎碎念:“以後找老公,找司燁霖那樣的,不許找刑燁堂那種懶娃娃。”
    吵吵眼皮顫了顫,唇角綻開一抹笑。
    文秀跟著笑了。
    她接著整日跟在二萬身後,看他哄一別在司燁霖那的乖巧,一放下又開始哭鬧不休的吵吵。
    白天哄,晚上哄。
    吵吵終於認識他們,還是鬧騰,卻好哄多了,隻要什麽都順著她,就萬事大吉。
    而刑南藝和司意涵也終於回來了。
    司燁霖跟著回來了。
    文秀勾著脖子聽隔壁刑燁堂驚天動地的哭聲。
    問坐在院子裏安靜看書的司燁霖:“你弟弟哭什麽呢?”
    司燁霖頭也不抬:“想爸媽了。”
    文秀詫異,問司燁霖:“你不去哄哄嗎?”
    “他哭的時候,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等到他哭夠了,再給塊糖,也就好了,現在哄,是多費口舌,浪費時間。”
    文秀覺得……司燁霖說的很有道理。
    可也好像有點沒人情味。
    就像是之前把吵吵抱回來。
    問他怎麽能讓吵吵不哭。
    他說——別管她,哭夠了就不哭了。
    文秀再問:“你不想爸媽嗎?”
    司燁霖翻書的手頓了頓,淡道:“還好。”
    文秀多看了他幾眼,悶悶的回家了。
    感覺刑家兩個孩子的性格,都不太適合做女婿。
    文秀一家,和司意涵一家做鄰居的生活正式拉開序幕。
    文秀和刑南藝依舊互相看不順眼。
    主要是刑南藝。
    各種看不上文秀。
    文秀對他早沒了從前的芥蒂,卻因為下不來台,也不給他好臉看。
    和司意涵的關係卻日益增進。
    因為司燁霖不教她英文了,借口是學業開始忙了。
    二萬說,是因為他討厭不懂堅持的人,雖然是有理由的。
    文秀理虧,悶悶不樂。
    二萬叫來司意涵教。
    文秀之前感覺司燁霖教的好好。
    可卻發現,司意涵教的比司燁霖好多了。
    母子倆自創的體係差不多。
    但又從根上不一樣。
    司燁霖不理她當天到底有沒有空閑時間,因為什麽。
    隻要布置下去的作業,就要求她必須完成。
    隔天的進度接著繼續,小小年紀,卻很冷酷和絕對,不講一點情麵。
    可司意涵不是。
    是手把手的教,掰開了揉碎了讓文秀潛移默化的懂了語法,並且糾正她的發音。
    文秀的英文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突飛猛進,已經能實現基本的交流。
    吵吵六個月的時候。
    文秀和二萬吵架了。
    海城的人統計人口,要吵吵的大名。
    文秀取了很多,二萬都很滿意,可文秀卻不滿意。
    一個個寫,一個個推翻。
    她的悶悶不樂顯而易見。
    於是二萬提出要讓刑南藝取。
    這就像是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孩子,要讓和她相看兩生厭的爺爺取名字。
    文秀生了大氣。
    最後折中。
    文秀取的名字,讓刑南藝挑一個。
    這是文秀見刑南藝最認真的一次。
    在文秀寫的滿滿一張紙上,鄭重的圈出‘棠’這個字,提筆改成‘文棠’。
    ‘文棠’二字有三才。
    福祿、安泰、免於災禍。
    沒那麽多詩文的意義和韻味,卻飽含祝福。
    而且讓孩子隨‘文’姓。
    說‘刑’這個字,寓意不好。
    文秀嘴巴蠕動半響,悶悶的:“謝謝。”
    刑南藝不陰不陽:“我是在給我侄女取名字,跟你沒關係。”
    文秀氣的扭頭就走。
    但吵吵的大名卻有了,叫‘文棠’。
    吵吵七個月的時候。
    文秀和二萬公證了。
    去的是愛爾蘭,用的是小玫瑰這個名字。
    因為文秀偶然發現二萬藏了兩個寶貝。
    一個是從前她在文家門衛那畫的像個鬼的二萬畫像。
    一個是她掰斷扔了的‘小玫瑰’的身份證。
    二萬現在喚她,不喚小玫瑰,喚‘秀秀’。
    文秀不好意思提,讓他和從前一樣喚她叫‘小玫瑰’。
    於是公證的時候用了這個名字。
    但二萬還是不喊。
    文秀晚上纏他:“叫我小玫瑰。”
    二萬抿唇,輕聲喊:“小玫瑰。”
    這聲音溫溫柔柔,纏綿極了。
    文秀有點害羞,卻理直氣壯,“你再喊我幾次。”
    二萬喊了很多聲。
    文秀問:“你愛不愛小玫瑰?”
    “愛。”
    “那你是愛小玫瑰還是愛文秀。”
    文秀本隻是隨口一說,看見他怔鬆住後,心裏的警鈴大作,逼問他:“難不成你更愛的不是我,是在雪城的小玫瑰?”
    小玫瑰也好,文秀也罷。
    都是她。
    隻是她。
    可二萬的怔鬆。
    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她小心眼的鬧騰,“說啊說啊說啊說啊。”
    二萬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