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思維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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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對麵的司燁霖皺眉,幾秒後勾唇,“辛苦我?”
    文棠恩了一聲,聲音沒了一年前和司燁霖對話的尖銳和冷漠,很溫和的說:“麻煩了。”
    司燁霖想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刑燁堂是我弟弟。
    沉著臉沒說,安靜的聽文棠說刑燁堂的事。
    正常受了傷需要自己自愈。
    文棠真的不該把刑燁堂不想說的事,告訴別人。
    但她是被傷過的,知道有多難熬。
    還有一個重點,刑燁堂真的和她不一樣。
    他受傷,自己遼愈的話,很多年都過不去。
    文棠說:“希望你和他溝通後給我回個電話,辛苦了。”
    司燁霖頓了兩秒,恩一聲把電話掛斷。
    晚上吃了飯,把刑燁堂叫了出去。
    門口不方便。
    司燁霖帶刑燁堂去了路口。
    恰好一輛車橫衝直撞的開過來,司燁霖拽了把像是沒長魂的刑燁堂。
    人好端端的。
    但……
    司燁霖彎腰從地麵撿起刑燁堂口袋裏掉落的火機,“你學會抽煙了?”
    刑燁堂恩了一聲,從口袋裏取出一根噙在口中,自顧自的點燃,低低的吐出一口煙圈。
    “是吵吵和你說了什麽吧。”
    司燁霖微怔。
    刑燁堂是卷發。
    蓬鬆的頂在腦袋上,看著很少年氣。
    他嘴角噙著煙,笑笑說:“我七月底出去見個……朋友,碰見她了,她躲了我,後來一個月,總是偷看我。小屁孩不會遮掩情緒,想什麽都刻在臉上,又不知道怎麽和我說,電話就打給你了吧。”
    司燁霖恩了一聲。
    刑燁堂點頭:“我喜歡上一個女人,和她談了一個禮拜,還沒來得及帶她回家告訴咱爸媽,她就出軌了。每次我想把她放下的時候,她就來找我,哭哭啼啼可可憐的。我就會沒出息的心軟放不下,什麽都依著她。從開始她背著我找人,變成當著我的麵找人,明目張膽的欺我怎麽都放不下她,就這麽和我糾纏了八年。”
    司燁霖愣住。
    刑燁堂說:“你別插手,也別告訴爸媽。給我點時間。”
    司燁霖開口:“多久?”
    “兩三年。”刑燁堂把煙丟在地上,輕聲喃喃:“兩三年,我一準的能放下,還放不下的話,我就剁了我自己。”
    司燁霖沉默很久,恩了一聲。
    在刑燁堂回家後打給文棠,“他自己可以解決。”
    文棠不明白,“什麽意思啊。”
    司燁霖把刑燁堂的情況言簡意賅的說了。
    文棠長長的哦了一聲,接著聲音突兀的大了,“然後呢?”
    司燁霖皺眉,“我說了啊,他自己可以解決。”
    “他解決什麽啊。”
    文棠從來了鹿城,甚至都沒大聲說過話。
    這次是第一次。
    她從坐著變成站著,握著手機惱怒的大聲喊:“他什麽樣人你不清楚嗎?還有,他是在被欺負,是在被欺負,是在被欺負!”
    文棠難以置信,“他是你親弟弟啊,你要眼看著他再被欺負個兩三年嗎?你……”
    文棠從齒縫中擠出字:“你怎麽可以這樣!”
    男性思維和女性思維永遠都沒辦法達成統一。
    沒辦法說誰對誰錯。
    隻能說思考的角度不一樣。
    司燁霖低低的歎了口氣,和文棠解釋,“刑燁堂是個成年人了,還是個看著成績平平無奇,但是智商很高的成年人,他知道怎麽能讓自己死心,你現在幹預,隻會讓他夾在中間……”
    文棠打斷:“所以你就眼看著他再被欺負兩三年?”
    文棠的語速加快,她喋喋不休的說起了刑燁堂這麽多年對未來的迷茫。
    接著拉出司燁霖現在的生活和刑燁堂生活的對比,朝他腦袋上安個不負責任後,甚至指責起了他的自私和薄情。
    年少離家,不管家人,不管親人。
    自己在外風流瀟灑,坐擁美女名譽。
    司燁霖在文棠越說越難聽後開口:“不可理喻。”
    電話掛斷。
    文棠握著手機的手一寸寸的收緊。
    半響後把司燁霖直接拉黑。
    手機重重的丟去桌麵。
    良久後。
    安靜的宿舍,小心翼翼的響起聲音,“這是怎麽了啊。”
    文棠從來了鹿城何止是沒有大聲說過話。
    她的情緒穩定到了極點。
    哪怕是大一那年,有個男人一直堵她,甚至跟蹤她。
    她也隻是報警,沒發過火,更沒對那人說過什麽難聽話。
    每晚和父母和閨蜜通話,聲音甜的像是要化了。
    文棠一改三年多的樣子,唇角勾起冷笑,“被個王八蛋刷新了三觀。”
    不等文棠給刑燁堂打電話。
    刑燁堂的電話來了,“我哥回來就摔了門,和你吵架了?”
    文棠怒火猶在:“他也配?”
    刑燁堂頓了幾秒,“當我沒說。”
    文棠沉默了,半響後開口:“你……”
    刑燁堂打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刑燁堂隻和文棠說了這一句。
    和司燁霖說的算是一模一樣。
    但奇異的。
    文棠心裏的擔憂就這麽放下了。
    刑燁堂心軟的要命。
    可和文棠青梅竹馬這麽多年,卻也真的保護了她很多次。
    隻要是文棠告訴他的苦惱,最後總會圓滿解決。
    他就像是司燁霖說的,學業也許平平,但他的智商卻遺傳了他母親,很高。
    很多事隻是他沒興趣。
    若是有興趣,他爬的不會比司燁霖低。
    文棠恩了一聲,乖巧道:“你照顧好自己啊,不要被欺負。”
    刑燁堂恩了一聲,問文棠在學校怎麽樣。
    文棠說很好。
    刑燁堂丟出一句,“一直跟著你那小孩呢。”
    文棠微怔。
    “我找方夢琪問的,說你身邊有個追求者,追了兩年了。”
    對於文棠談不談戀愛這個問題,刑燁堂不太擔心。
    倆人青梅竹馬這麽多年。
    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
    他很清楚的知道文棠如果喜歡的話,不會放任人追了兩年卻不同意。
    那就是沒放在心上了。
    現在問出口,是在轉移文棠的注意力,不想她再說起他的事。
    文棠在家兩個月,程陽沒聯係過她。
    開學也沒來找她。
    文棠覺得程陽應該是放下了。
    坦蕩的說結束了,和刑燁堂又聊了會。
    確定他情緒穩定,把擔憂放下。
    在沒有程陽圍著的十一月底提報了實習學校。
    在海城。
    十二月底。
    文棠的實習學校被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