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為什麽欺負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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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燁霖和喬伊娜取消婚姻,其實做的已經夠可以了。
    喬伊娜肚子裏懷的不是司燁霖的孩子,司燁霖不願意負責很正常。而且為了保喬伊娜的未來,還許給了喬家一個項目。
    如果他不是這麽快就帶回來一個,凱蒂不會這麽惱,喬家也不會這麽臉上沒光。
    關鍵就是他像是無縫連接帶回來一個,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明顯不是司燁霖的。
    為什麽喬伊娜肚子裏孩子不是司燁霖的孩子不行,她就可以。
    喬家家主在外的女人多的是,孩子也多的是。
    凱蒂是正妻,卻隻有喬伊娜這麽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
    剛和司燁霖在一起的時候,凱蒂的身份跟著上了一大截。
    後來出了這件事,凱蒂的身份跟著一落千丈。
    有司燁霖給的項目在,本不該太差,但司燁霖帶回來一個姑娘。
    真的讓喬家丟了大臉。
    凱蒂更是。
    文棠不提司燁霖就罷了。
    提起司燁霖,想起自己女兒在家裏的被唾罵,她日日的看臉色,和家主因為丟人撒在身上的火。
    本隻是想嚇唬嚇唬文棠的心,坐實了。
    凱蒂盯著文棠的眼底帶了殺氣。
    巴掌驀地揚了起來。
    想重重扇下去的時候,人群突然響起一陣驚呼。
    凱蒂沒理會,隻盯著文棠,巴掌扇下去的瞬間。
    手腕被握住。
    凱蒂愕然的看向還穿著單薄實驗白大褂的司燁霖。
    而司燁霖看向了文棠。
    文棠小臉雪白,臉上的巴掌印分外奪目。
    本全是怒火的眼睛在和司燁霖對視後,悄無聲息的變成了委屈。
    眼淚跟著盈滿了眼眶,唇角開始往下彎。
    司燁霖眼圈莫名跟著紅了,“誰打的你?”
    文棠手抬起,指著凱蒂,“她。”
    司燁霖回眸,唇角的笑意悄無聲息的放大,幾秒後抬腳鬆手,砰的一聲,一腳直接踹了上去。
    凱蒂被司燁霖的這一腳重踹,朝後退了一步。
    她身後是台階。
    無處可退後,直接摔倒在地麵,後腦重重的磕在尖銳的石階上。
    血液橫流的瞬間,司燁霖把文棠拉到身後。
    沒理會直接昏迷的凱蒂,看向副工,“這就是你對我太太的安置?”
    司燁霖去食堂給文棠拿飯的時候接到緊急通知。
    緊急項目百分之九十是頑疾藥物。
    國際通標。
    隻要緊急通知下來,二十分鍾內必須到研究所集合,半小時後研究所大門關閉。
    司燁霖連把飯打完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回去看一眼文棠。
    當時副工也在食堂。
    司燁霖交代的清清楚楚。
    把文棠安置好,醫院那安置好,家裏安置好,吃的喝的用的,解悶的全都安置好。
    這老頭當時一口答應。
    司燁霖側目看身後文棠不斷往下掉的眼淚,再看向副工,怒極反笑,“您可真行啊。”
    司燁霖在研究園十三年,情緒常年穩定到極點。
    副工一早就知道司燁霖穩定隻是表麵穩定,骨子裏冷淡的厲害。
    卻還是被他乍一變臉嚇到了。
    看了眼昏死過去的凱蒂,結結巴巴的把鍋朝她身上甩,說當時司燁霖走了沒大會,凱蒂就來了,他找人去關照文棠的人全都被她叫了回來。
    喬家霸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副工本不敢把鍋都朝她身上甩,看著司燁霖眼底隱帶的殺氣,卻莫名的把鍋都丟了過去。
    司燁霖唇角帶笑,眉眼卻冷淡到了極點,沒再理會他,轉身看向文棠,想牽她的手帶她回去,文棠手冰涼。
    司燁霖皺眉輕觸額頭,滾燙一片。
    文棠被司燁霖抱去了醫院。
    文棠不是低燒,是高燒。
    燒到了三十八度五,但還好燒的時間並不長,身體沒什麽太大的炎症。
    文棠進醫院不過一個小時,燒就退了。
    卻一直哭個不停。
    從無聲的掉眼淚到小聲哭。
    然後告訴司燁霖,“我要回家。”
    司燁霖沒說話,抽紙擦她的眼淚。
    文棠把他的手打掉,“我要回家!”
    文棠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文棠想回家,從到這的第二天就想回去了。
    但那會再想回去,卻還是能壓抑住。
    勸慰自己。
    結婚了不能這麽任性。
    而且這是距離家千裏之外的研究園,與世隔絕。
    進來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
    這裏的日子是難熬了點,但隻要司燁霖出來就好了。
    司燁霖不會讓他們這麽欺負自己。
    文棠勸慰自己勸慰的很好。
    但不知道怎麽了。
    司燁霖出來了,打了欺負自己的凱蒂。
    她也跟著繃不住了,“我要回家。”
    文棠哭的眼淚模糊,“我要回家,我要我媽媽我爸爸,我叔叔和我嬸嬸,我要我的小哥哥!”
    文棠哭個不停,哭到心口上不來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早孕的反應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緩和。
    文棠早上什麽都沒吃,到現在,吐出的全都是黃水。
    她吐完,看濺到身上的液體,看狼狽的自己。
    哭聲驀地更大了,“送我回家!”
    被文棠哭聲引來的護士在門口撇嘴:“真會裝。”
    文棠眼神瞪過去,隻一眼,就認出是上次對她惡意濃重,還出口罵她的護士。
    上次文棠忍了。
    她也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這次卻莫名的忍不了。
    拎起茶幾上的茶杯,朝著門口。
    嘩啦一聲脆響後,文棠眼底淚花猶在,“滾!”
    司燁霖微怔,幾秒後皺眉看向門口被嚇一跳的護士。
    站起身走近,越過她看向外麵密密麻麻圍在病房四周的年輕女孩。
    被文棠嚇了一跳的護士和司燁霖告狀,“她怎麽這……”
    司燁霖打斷,“你們這的負責人呢?”
    司燁霖是總工,職稱在四年前就已經是整個研究園之最。
    隻是他從不過問研究所之外的事,加上常年臉上帶笑。
    所以園區的人,尤其是沒什麽機會和他接觸的人都以為他脾氣頂好。
    但往上走的管理層卻絕不會這麽認為。
    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他們比誰都懂。
    司燁霖坐在文棠的病床前,戴著無邊框眼鏡,身上還穿著研究所帶出來的白大褂。
    白大褂上麵的紅標,即便他不說話,也代表了他在整個研究園裏至高無上的地位。
    司燁霖長腿微曲,環胸額首,帶著笑很平淡的問:“為什麽欺負我太太?又是什麽時候欺負的我太太,更具體點,欺負了幾次?什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