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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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路神秘道:“急。”
    文棠不明白,“什麽意思?”
    “火急火燎的。”
    喬伊娜之前是研究所的,肖路算是看著倆人一路過來的。
    司燁霖和喬伊娜談戀愛的時候很淡定。
    看著對她很溫柔,但是對她的私生活不關注,交的朋友不關注。
    和她說話也慢騰騰的。
    更重要的是,不管司燁霖和喬伊娜一起做什麽。
    都是走路。
    喬伊娜等他也好,如何也罷。
    都是如此。
    肖路以為司燁霖生活上就是那樣慢騰騰的人。
    但是上次司燁霖為了文棠開研究所的門,是跑著的。
    每天結束跑著去監控室看文棠有沒有來門口。
    跑著去電腦那刷新有沒有文棠的郵件。
    六天結束研究後也是跑著回家。
    司燁霖急躁的刷新了肖路的三觀。
    讓肖路甚至懷疑他被奪舍了。
    但又不是。
    司燁霖看文棠的眼神不是。
    文棠心跳悄無聲息的變快了,“什麽眼神?”
    話沒說完。
    一個水果盤子擋住了倆人的視線。
    司燁霖唇角帶笑,但是聲音沒有,冷冰冰的盯著肖路,“聊什麽呢?”
    肖路幹巴巴的笑:“沒什麽?”
    文棠晚上被司燁霖帶回家後知道什麽眼神了。
    司燁霖在門口抵著文棠,“你們聊什麽了挨這麽近?”
    “誰先挨的誰?”
    “他吧。”
    “是不是?”司燁霖眼神霸道,隱隱的帶著不忿,“他小子欠揍。”
    說罷附身輕輕吻了一瞬文棠的唇。
    最開始很溫柔。
    在文棠直勾勾的看著他後。
    驀地急躁了點。
    呼吸跟著粗重,啞聲說:“你別這麽看我。”
    “你一這麽看著我,我就很想要你。”
    “文棠。”司燁霖輕輕摩擦她的唇瓣,“我想占有你。”
    這話有種說不出的中二,和司燁霖這個人很不符合。
    違和感很重。
    就像是他從前一本正經的和文棠說孟浪的話一樣的違和。
    但文棠的心跳在這瞬間,就是攀升到了極點。
    她知道肖路說的是什麽眼神了。
    是占有的眼神。
    今帶她去食堂吃飯,有個男人多看了她兩眼。
    司燁霖眼神冰涼到和看著肖路一般無二。
    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瞬文棠的額頭。
    握著她的手,不喊文棠,也不喊吵吵,喊她太太。
    溫柔繾綣,但是聲音又很大,很違和的一聲又一聲的太太。
    文棠腦中閃過了從前看的小說。
    男人對女人的喜歡裏,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占有。
    沒有占有,怎麽都算不得喜歡。
    文棠輕輕推開司燁霖,“你……”
    她喉嚨滾動,輕聲問:“你是有點喜歡我嗎?”
    司燁霖怔了瞬,“廢話。”
    司燁霖彎腰把文棠抱起來直接上樓。
    在床上一寸寸的褪去了文棠身上的衣服,低聲開始說情話。
    司燁霖說情話和第一次對文棠說情話一般無二。
    漏骨到了極點。
    從味道到氣味到滋味,說的幾乎一般無二。
    他附身盯著她,眼底燒起了一抹欲望的火苗,“我想要你。”
    文棠定定的看著他。
    傾身吻住他。
    司燁霖的火濃烈到幾乎像是要把文棠給燒成灰燼。
    卻就是沒做到最後。
    因為文棠太瘦了。
    司燁霖空閑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帶著文棠出門外,剩下的兩天沒出門。
    抱著文棠在床上,低聲和她說自己的喜歡。
    接著就是和文棠接吻。
    他說文棠身上的味道像是烈性毒藥。
    他聞見就有點受不了。
    還說文棠主動比烈性毒藥還要烈,像是高濃度的威士忌,他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暈的。
    司燁霖長得真的正經極了。
    尤其是有點近視了。
    偶爾會戴上把他整個人凸顯的很斯文的無邊框眼睛。
    但說話卻直白火辣到像是流氓。
    還是看過無數帶顏色小說的大流氓。
    文棠被他說的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但司燁霖就是揪著她不放,在她耳邊反反複複的說。
    不止說這些。
    還旁敲側擊隱晦的說當初在知道文棠喜歡上別人後他的崩潰和憤怒。
    還在把文棠吻的腦袋缺氧後,咄咄逼人的質問文棠自己到底哪點比不上那人。
    司燁霖說喜歡,也說在乎。
    但是比口頭上的在乎更動人的是別的。
    像是吃醋的口吻,委屈的眼神,輕嗅她脖頸的鼻息,睡覺死死把她圈在懷裏的手。
    偶爾提起之前委屈到像是狗一樣的濕漉漉的眼神。
    讓文棠心髒酸軟的無數次差點脫口而出自己其實是喜歡她的。
    每次的脫口而出不是文棠不想說,是司燁霖不想聽了。
    總會被司燁霖給堵住嘴,壓根不給她說的機會。
    其實司燁霖不是不想聽。
    是不敢聽。
    文棠乖的要命,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你走哪一回頭,她就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你。
    睡衣下麵的鎖骨上全都是他吻下的斑斑痕跡。
    每當這個時候,司燁霖就總感覺文棠是他的了。
    從身子到心。
    就會不忿也憋不住的提起文棠上次算是背叛的事。
    文棠明顯的欲言又止,司燁霖哪敢讓她說。
    就怕文棠說感情這種事不可控,她就是喜歡上了賀翔,拋棄了他,你讓她怎麽辦。
    司燁霖怕聽見了,把文棠給傷了。
    自己嘟囔完就堵文棠的嘴。
    心裏的那點說不清楚的酸澀,隨著倆人像是融為一體,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淡了,隻剩下淡淡的滿足。
    文棠和司燁霖廝混了整兩天。
    深夜,家門被敲響。
    文棠在司燁霖起身的刹那醒了。
    抬手攥住他的袖子。
    司燁霖垂眸看她一眼,抿抿唇,“我得走了。”
    文棠定定的看著他,“什麽時候回來?”
    研究所每年要走的項目,全都是司燁霖提前一年審核報過預算提交的。
    預算對麵能接受,並且預算劃下來,才能開始進行研究。
    司燁霖知道今年要走幾個項目,大概需要多少時間,但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
    是半個月的,還是三個月的,亦或者是一年的。
    一切要等進去才知道。
    司燁霖垂眸看著文棠的肚子。
    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他從前想的很清楚。
    帶文棠來研究所,讓她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出研究所就能看到她。
    卻忘了,他真的很忙。
    再加上文棠懷孕,要呼吸新鮮空氣,要吃新鮮的飯,要定期體檢,也不能把她帶進去。
    就隻能讓她自己在外麵挺著大肚子待著,等他。
    司燁霖在文棠又追問一遍多久的時候如實說:“我不清楚。”
    文棠綻開笑,“好。”
    她鬆開手,靠著床頭,輕輕撫著凸起的小腹,“早點回家。”
    司燁霖嗯了一聲。
    在敲門聲漸大後,加快速度穿衣服。
    開門的時候回頭看一眼靠著床頭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文棠,走近吻吻她,“我會很快。”
    文棠想說,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結束回來,哪來的很快之說。
    卻沒說,笑笑說好。
    文棠下床,在樓梯口看著司燁霖開大門走了。
    她定定的看了許久,轉身想走時。
    大門重新被打開。
    司燁霖跑上樓,把文棠摟在懷裏,“給我回消息。”
    文棠微怔,“什麽消息?”
    “你每天讓警衛按門鈴給我回消息,我會讓信號塔的人給你送紙條。”
    “文棠,你給我回消息,別像在海城那樣,那麽敷衍,也別像之前那樣,不給我回。”
    文棠怔愣了好大會,“可……”
    文棠想說不合適,按警鈴不合適,讓信號塔的人往返八個小時也不合適。
    門外的敲門聲突然大了,“總工,你快點。”
    司燁霖摟緊文棠:“你聽見沒有!”
    文棠低低的恩了一聲。
    司燁霖吻了吻她的發,轉身想下樓,幾秒後回頭,驀地掐起文棠的下巴,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有別於之前的溫柔,很凶。
    文棠手不自覺的想去圈住司燁霖的腰,卻不等碰到。
    司燁霖狠狠吸允了她一口,定定的看她一眼,轉身急匆匆的下樓了。
    文棠轉身上樓,在窗戶前站定,和上次一樣,隻看見司燁霖的背影。
    文棠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和戀人分開是什麽滋味。
    但感覺應該很難熬。
    和她現在一樣。
    晚上睡不著,睜眼看著空了的旁邊發呆。
    屋裏暖氣升騰,但是卻莫名覺得自己睡很冷。
    不吐了,但是也沒什麽胃口。
    尤其是隔天副工傳來消息。
    這次是四個月。
    文棠掰了掰手指頭,再摸摸肚子,喃喃自語,“四個月的話,你就八個月大了。”
    像是聽見了她說話。
    肚子微微滾動了一瞬,文棠怔愣了瞬,“司燁霖,我們的孩……”
    話音落地,卡在了喉間。
    家裏沒有人。
    文棠重新扭回頭,喃喃自語:“我們的孩子動了。”
    司燁霖走的第三天。
    文棠來這裏二十天了。
    去找副工,表示想去信號塔給自己家人打個電話。
    出不去。
    研究所的家屬要在陪同下才能出門,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文棠的肚子。
    上信號塔要爬山,文棠現在不適合爬山。
    文棠想問他可不可以幫自己出去給家裏人打個電話。
    可副工頭發已經白了。
    文棠沒說出口。
    回家了。
    司燁霖陪著文棠沒出門的那兩天,食堂一直是到點送餐,不等呼叫。
    現在也是。
    文棠在家裏長待了下來。
    每天除了三餐出門去開門接飯,大門不出。
    來找她聊天的,也莫名提不起精神見。
    司燁霖進去的四五天早上,家門被敲響。
    文棠開門,看見麵前全副武裝的人怔了下,眼睛悄無聲息的亮了,“是……是司燁霖讓你們給我送消息嗎?”
    “對,總工讓我們給您送。”
    文棠接過打開。
    和上次一樣,不是司燁霖的筆記,但是是司燁霖的。
    足足有兩張紙。
    司燁霖說每個研究最開始五天要核對信息後才能出倉,他也才能每天碰十分鍾聯網的電腦。
    問文棠在家裏在幹什麽,吃飯怎麽樣,睡覺怎麽樣。
    說昨晚看書,發現文棠的肚子比正常的三個半月要大,懷疑文棠有可能是胎盤前置,讓文棠抽時間坐車去醫院做檢查。
    找姓劉的女醫生。
    那醫生主管婦產科,醫術不錯,人也溫柔。
    還說在這裏的五天很想文棠。
    最開始兩天還做夢夢見文棠了。
    半夜甚至聽見了警報聲音響,爬起來去監控室讓他們調監控,結果什麽都沒有。
    司燁霖問文棠——你為什麽不去門口按警鈴找我,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文棠定定的看著最後一句話。
    心口莫名酸澀成了一團。
    門口安靜等著的人問文棠要回嗎?
    文棠想回。
    但是覺得自己這樣有點不道德。
    人本來好好的在山頂上待著,卻因為她下山上山來回八小時的跑。
    文棠不喜歡也接受不了被欺負。
    跟著的就是不喜歡也接受不了欺負別人。
    卻就是忍不住,小聲說:“回。”
    文棠想司燁霖了,她想告訴他。
    她讓他們等一下,關門回去找出紙筆,一分鍾後開門,“請問這些你們要怎麽給他發過去?”
    幾人明顯都司燁霖給文棠寫了什麽,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發郵件。”
    他們揶揄的笑:“你倆感情可真好。”
    文棠笑笑回去回。
    她本性還是個害羞的女孩,不會秀恩愛,也不好意思秀恩愛。
    把寫好的我也有點想你,給撕掉了。
    一筆一劃很認真的回了她這些天三餐有正常吃,牛奶正常喝,說會去醫院做檢查,說家裏什麽都好,讓司燁霖放心,讓司燁霖好好工作。
    停頓幾秒,再加一句——給我們的爸媽報個平安,告訴他們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