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祝他婚姻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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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燁堂和阮竹在兩年半婚姻中所發生的事。
    刑燁堂一個字都沒對家裏說過,就連司燁霖這,也隻是敷衍一過。
    但司燁霖卻清清楚楚。
    因為刑燁堂決定和阮竹結婚了,才被他按下去,沒找阮竹的麻煩。
    他沒找,他家裏人不知情,刑燁堂也沒提過,那些事就這麽隨風過去了。
    過去了歸過去,但不代表,沒發生過。
    司燁霖眼底嫌惡滿布,“你現在還有臉說出錯的是刑燁堂,而不是你這種話嗎?”
    司燁霖朝前一步,“能嗎?”
    阮竹懵了。
    司燁霖冷笑一聲轉身想走,聽見阮竹喃喃:“這些……刑燁堂知道嗎?還有,什麽時候知道的?”
    司燁霖鼻腔莫名有點酸澀了,淺淺的深吸了口氣,低聲說:“他知道,最開始知道的是你出軌,而且不是一個人,是數不清的人,我讓他和你離婚,他說他舍不得,他說隻要他把你想要的都給你,你就會在家裏踏踏實實的和他過日子。”
    “所以你爬到了所長的位子。孩子的事,他什麽時候知道的我不清楚,至於我,是因為一個多月前,我聽刑燁堂的,去料理那個欺負你的招商部同事謝燕才知道的,阮竹,刑燁堂和你之間,錯的是你,從不是他,別這麽恬不知恥的把責任都推給刑燁堂。”
    司燁霖走了。
    阮竹定定的看著關上的門板,癱坐在地。
    阮竹在家裏躺了三天。
    屋裏沒拉窗簾,她靜靜的看著窗外朝來朝散,天色亮起接著暗下。
    第四天的時候爬起來,隨便做了點吃的。
    打電話找人問謝燕的行蹤。
    謝燕在一個多月前得罪了人,被驅逐出了海城,永遠都不能再踏入。
    人具體在哪不清楚,但是換的新手機號在輾轉下卻查到了。
    阮竹打給謝燕,她清了清嗓子,“是我。”
    電話對麵靜了一瞬,謝燕冷不丁笑笑:“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一換一嗎?”阮竹說:“你問我答,我問你也答。”
    “好。”謝燕說:“為什麽不進研究係統了?”
    謝燕被阮竹開了後惱到極點。
    在阮竹和刑燁堂離婚,沒了司燁霖做靠山後。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資源和人脈,要把阮竹給拉下馬。
    可阮竹為什麽卻不進研究係統了呢?
    明明她從前在研究係統裏幾乎是豁出了全部。
    謝燕不懂,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阮竹抱著膝蓋看外麵漆黑的夜,“因為那裏,我不可能再靠自己爬上去了。”
    謝燕皺眉:“什麽意思?”
    阮竹說:“我的問題,你什麽時候告訴的刑燁堂,我出軌還有,我的孩子。”
    謝燕告訴刑燁堂是在阮竹剛升所長沒多久的時候。
    但她感覺刑燁堂似乎已經知道了。
    因為阮竹從自己待了三年多的研究係統離開後,謝燕找人打聽,別人說阮竹的所長是司燁霖給捧上去的。
    如果沒有刑燁堂開口,司燁霖怎麽會把她給捧上去。
    至於孩子……
    謝燕笑了聲:“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阮竹回答她之前的第二個問題:“我在研究係統,無所不為的往上爬,不是為了權勢和金錢,隻是為了配得上刑燁堂。”
    謝燕怔住。
    阮竹聲音沙啞著喃喃:“當知道怎麽都不可能靠著自己再朝上爬後,我便沒有必要待在研究係統了。”
    有些話說出來可能匪夷所思。
    但卻的的確確是真的。
    阮竹沒有夢想。
    不管是什麽職業,她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喜惡之分。
    她在研究係統朝上爬。
    就隻是覺得工程師這個職位,聽著很好聽,而且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好掙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爬上去後,你就相當於是站在權勢窩裏的人了。
    而刑燁堂家裏,阮竹以前以為是缺權勢的。
    阮竹在研究係統那麽那麽努力,就隻是為了配得上刑燁堂。
    阮竹說:“該你說了。”
    謝燕說了。
    那天對謝燕來說有點特別,所以她清楚的記得是哪天。
    阮竹把電話掛了,喃喃:“那天發生什麽了來著?”
    阮竹想起來了。
    那天她告訴刑燁堂,她要去國內做生意。
    刑燁堂回了衣帽間,在裏麵待了整整一下午。
    阮竹感覺自己要進去哄一哄刑燁堂。
    但是怕自己看到刑燁堂會心軟,不舍得和他分開,沒去。
    傍晚時。
    阮竹開門。
    因為要備孕要孩子,而把煙戒了的刑燁堂抽了滿屋的香煙氣。
    他朝她借手機。
    刷了什麽不清楚。
    接著就走了。
    午夜時。
    阮竹循著車輛定位去找刑燁堂。
    遇到了梅蘭德。
    刑燁堂在電梯門口把梅蘭德拽了回去,讓她回家。
    因為對方是梅蘭德,哪怕明明她才是正宮,她卻還是就這麽回家了。
    在家裏抱著膝蓋看電腦上刑燁堂的車輛定位。
    刑燁堂的車在酒店樓下停了整整一夜。
    隔天早上刑燁堂回來,在家裏睡了一天。
    下午醒來說離婚。
    她答應了。
    刑燁堂和她一起做了飯,收拾了行李。
    隔天早上起來開車去拿了離婚證。
    阮竹手抬起,輕輕匯入發,手指一寸寸的收緊,看著麵前的一片漆黑呢喃:“為什麽不說呢?”
    為什麽不說呢?
    為什麽你什麽都不說呢?
    不。
    阮竹想。
    其實刑燁堂是說過的。
    他問她,你認為什麽是出軌。
    代表他那會其實已經知道她出軌了,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後來……他卻和她和好了。
    隨隨便便的。
    不過就是哄了三天。
    做了頓飯,摘了捧花,然後就這麽和她和好了。
    昏暗中。
    阮竹單薄的身子默默的蜷縮成了一團。
    幾秒後。
    漆黑的腦袋深深的埋進膝蓋裏,肩膀微微聳動,啜泣出聲。
    阮竹在隔天去找了文棠。
    遞過去一個小包,“辛苦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小哥。”
    司燁霖嘴巴很嚴,但是這個嚴的對象不包括文棠。
    文棠對阮竹和刑燁堂之間的事清清楚楚。
    文棠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隻是偶爾想起阮竹時,不是想後來的阮竹,是想從前跑來酒店救她的阮竹。
    那晚刑燁堂誇司燁霖厲害,文棠也覺得司燁霖厲害。
    可阮竹看的是刑燁堂。
    而且糯糯吐出一句話,“我覺得,你比他厲害。”
    文棠因為那次,即便是有段時間不想和阮竹說話,但也真的不算討厭她。
    接過包後捏了捏,皺眉了瞬,感覺厚度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這什麽啊。”
    “這裏有一張卡,是刑燁堂的,還有一個紅包,是我給他的隨禮,祝他以後婚姻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