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重新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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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燁堂說的高傲又隨意,像是篤定了阮竹會去。
    但手指卻蜷了蜷。
    在阮竹欣喜到像是要蹦起來應下後,莫名蜷在一起的手掌鬆開。
    淡道:“帶水,和昨天的一樣。”
    阮竹抱著和昨天一樣,有近五升的水和刑燁堂一起出去爬山了。
    是刑燁堂主動說的話,也是他邀請的,但上山的前半路不怎麽搭理阮竹的還是刑燁堂。
    阮竹有點失落,但還是高興的。
    抱著水杯,跟在刑燁堂後麵爬山。
    到中段的時候,熱的把袖子一層層的疊上去,褲腳也挽了上去。
    但因為衝鋒衣麵料本就是防風的,阮竹很熱。
    熱到極限後喊住刑燁堂,抿抿唇說:“我……我能喝點水嗎?”
    喝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水杯一直是阮竹抱著。
    阮竹想喝可以直接喝。
    但是弄不清楚刑燁堂想法的阮竹莫名不敢。
    想讓刑燁堂原諒她的想法太濃鬱,濃鬱到一舉一動一句話都小心翼翼到極點。
    就怕惹了刑燁堂不高興。
    刑燁堂側目看下麵熱的像是要中暑的阮竹,再看她懷裏巨大的水杯,抿唇說:“不許!”
    阮竹其實隻是問問,怕惹刑燁堂生氣。
    沒想過刑燁堂會不讓自己喝。
    聽見這話怔愣了一瞬,茫然的眨眨眼。
    刑燁堂像是沒看見她怔愣不明白的眼神,抬腳接著朝上爬。
    阮竹舔舔唇,跟上。
    終於到了山頂後,阮竹站不穩了。
    她晚上為了掙錢跟著丹尼爾熬,早上為了討好刑燁堂,睡不足兩個小時就爬起來給刑燁堂做飯。
    熬夜加上體力不支。
    讓阮竹腿部發軟,直接坐了下去。
    她低低的呼吸著空氣,緩和疲倦的身體。
    不過幾分鍾。
    小腿被踢了踢。
    阮竹抬眸。
    刑燁堂冷酷道:“接著爬。”
    阮竹茫然,“不是……”
    她環視四周:“不是爬到山頂了嗎?”
    刑燁堂指著相連的山,“爬去那。”
    他高傲道:“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可以現在就走。”
    阮竹急切道:“我想的,我想和你一起。”
    阮竹臉通紅,有點虛弱,卻很靦腆很軟的說:“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從小就喜歡。”
    是真的,從小就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刑燁堂定定的看她笑臉幾秒,別過頭,一瞬後,像是開恩一樣說:“喝水吧。”
    阮竹驚喜道:“真的?”
    二十一世紀的人,講的最濃鬱的是人權。
    常掛在嘴邊的是自由。
    所謂的人權和自由,便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阮竹渴的感覺自己心裏都有點發慌。
    但因為刑燁堂不許,就是不喝,在刑燁堂許了可以喝後,喝了。
    不止不委屈和難過,甚至感覺到侮辱。
    反而很雀躍。
    雀躍到眼睛晶晶閃閃的盯著刑燁堂。
    刑燁堂看著這樣的阮竹,莫名生出一種匪夷所思的錯覺。
    阮竹似乎是個沒有自我的人,情緒全都掛在他身上。
    這種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刑燁堂給推翻了。
    刑燁堂想,怎麽可能呢?
    阮竹若是沒有自我。
    從前怎麽會那麽不顧一切的朝上爬。
    為了朝上爬,甚至不惜親手拋棄他們的孩子。
    刑燁堂本莫名有點心軟下來的心重新硬了。
    讓阮竹起來,在十點的烈日下,帶著阮竹爬第二座山。
    阮竹最開始還能跟著。
    跟到後麵後,感覺腿像是灌了鉛,眼前一陣陣的發暈。
    她想和刑燁堂說,能不能不爬了,我好累啊。
    卻沒說出來。
    因為喊了兩聲刑燁堂,他不理她。
    阮竹咬牙跟著爬。
    兩點的時候,翻過這座高山。
    餓的頭暈腦脹的站到了另外一個山頂。
    阮竹軟趴下去的下一秒,睡著了。
    不過閉眼幾分鍾,被刑燁堂給叫了起來。
    阮竹揉通紅的眼睛問刑燁堂,“我們是可以回家了嗎?”
    刑燁堂看了眼時間,恩了一聲。
    阮竹想快點回家,她累了,想睡覺。
    但刑燁堂卻像是來了興致。
    帶著阮竹在山裏一刻不停的走。
    路過賣吃的小販亭。
    讓阮竹站著吃飯。
    草草吃了兩口盒飯。
    接著跟刑燁堂走。
    從下午兩點一直走到六點,才開始真正的下山。
    天色黑透了。
    阮竹到家了。
    又困又累到眼皮一直往下掉。
    想上床睡覺,隻想上床睡覺。
    刑燁堂看著阮竹搖搖晃晃的開門回了她房間,無意識的長出口氣。
    回房間洗澡,換上睡衣。
    在聽見樓下轟趴重新開始後,朝外睨了眼。
    沒有阮竹。
    刑燁堂莫名其妙哼了一聲,把窗戶關上,找出防幹擾耳機想戴上。
    冷不丁聽見門外傳來丹尼爾的說話聲。
    刑燁堂把耳機丟下。
    走近門口貓眼朝外看。
    刑燁堂對麵是丹尼爾的房間,斜對麵是阮竹的。
    從他的視角很清楚的看到丹尼爾背對他和開門的阮竹說了什麽。
    接著,把手裏的包裝袋遞過去。
    對麵的門關上了。
    丹尼爾在門邊等。
    刑燁堂在貓眼後麵等。
    等了十幾分鍾。
    刑燁堂從貓眼裏看到阮竹開了門。
    她第一天化妝了,第二天化妝與否,刑燁堂不知道。
    這晚沒化妝。
    在白色裙子印襯下,她臉上的憔悴和疲憊,給她添了種說不出的嬌弱氣質。
    在她抬眸對丹尼爾笑的瞬間。
    阮竹好似不是阮竹了。
    是個隻要是人看到就會心軟的蘭花。
    刑燁堂在貓眼裏看著阮竹唇角噙笑和丹尼爾離開。
    手掌一寸寸的握成拳。
    緊到極致後。
    驀地,狠狠的砸上牆麵。
    隔天。
    刑燁堂沒起,一覺睡到中午。
    下樓的時候抬眸看在沙發上睡著的阮竹,走近餐桌。
    第一天是包子和稀飯,目測要一個小時。
    第二天是牛奶和三明治。
    第三天是牛奶和冰箱裏丹尼爾之前買的成品麵包。
    刑燁堂坐下,拆開吃。
    吃到第三口的時候,靠著沙發睡著的阮竹睜開眼,還穿著那身黑衣,聲音沙啞又虛弱:“你醒了?”
    她像是想起來,但因為昨天的疲憊和晚上的轟趴,沒起來。
    坐著發了會呆,眼神渙散,像是下一秒就要再睡過去。
    阮竹是真的累了。
    從來了這,她沒有一晚是睡好的。
    尤其是昨天。
    草草洗了澡就上床,被丹尼爾叫醒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是懵的。
    在樓下坐著那會,靈魂似乎都要出竅了。
    她甚至想不起來早上是怎麽爬起來。
    怎麽從冰箱拿出的牛奶和麵包。
    隻記得,好累,也好困。
    想睡覺。
    阮竹靠著枕頭想要昏昏欲睡時,耳邊傳進一聲低語。
    “我們重新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