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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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一隻腳剛踏入沁泉水府,便被一個輕柔的嬌軀擁住了。
“老爺,有沒有受傷,快讓奴瞧瞧……”
銜珠一邊說話一邊在自家老爺全身上下其手,卻不小心觸碰到一團毛絨絨的東西。
“啊!”
一聲驚叫響徹水府,驚得沁泉陣陣微波蕩漾。
銜珠連連退後,定眼一看,才發現自家老爺手上提著一隻毛茸茸的大黑耗子,那老鼠正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自己。
“老爺,老鼠!!好大一隻老鼠!奴怕~”
銜珠怯生生地躲入一片珊瑚樹後方,露出半個腦袋,雙眸中似有水汽流轉。
魏武見狀忙把手中的大黑耗子扔到一旁,快步而上把小河蚌重新擁入懷中,連連安慰。
寬慰了良久,魏武嘴皮子都磨濕了,才將小河蚌哄好。
這時,一旁的大黑耗子卻不適時宜的開口說話了,紅著眼睛罵道
“我呸,心機女!你這算盤是白打了,老娘就是個階下囚,你跟我吃什麽飛醋。”
銜珠可憐巴巴的轉頭看向自家老爺,委屈道
“老爺,她是誰啊,你怎麽帶了個外人回家,是奴惹你生氣了嗎?老爺若是喜歡什麽,奴都可以學,老爺想用什麽功法姿勢修煉奴也依你……隻求老爺別趕奴走~”
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魏武從未見過自家小河蚌如此委屈的神情,心疼不已,來不及後悔自己草率之下將瘟神帶回,立馬將小河蚌緊緊擁住,同時神念微微一動。
“哼”
瘟神悶哼一聲,脖子一歪,再一次陷入昏迷之中。
魏武當即將鐵三娘方闞等人涉及瘟神之事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有些事情銜珠也有參與,很快就理清了前因後果。
明白這大老鼠是老爺的階下囚,小河蚌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便是那傳說中的瘟神?”
她打量著癱倒在一旁身軀微微顫抖的大老鼠,一雙美目中滿是好奇。
若非親眼所見,她很難將赫赫有名的瘟神與眼前這隻可憐巴巴的大黑耗子聯係在一起。
須知,瘟神絕非小神,哪怕最低品級的瘟神往往都能管轄一縣之地。不論縣郡乃至州裏的瘟神,都是絕對的凶神狠神。
瘟神權柄特異神位非凡,別說是凡人,就連大多數小神都不敢輕言開罪。
然而,就是這樣的神靈,如今卻如同死狗一般躺在自己水府中,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低頭看著那曾經高不可攀的尊神,再聯想到自己如今無憂無慮的日子,銜珠心中百感交集,不由感歎自己際遇非凡。
良久,銜珠平複了心情,一臉仰慕的凝視著自己老爺,柔聲道
“老爺將她帶回家中定是有所考慮和謀劃。”
她咽了咽了因緊張而分泌的唾沫,眼眸卻異常堅定“老爺的謀劃,奴一定鼎力支持。”
怯生生的表情和堅定的眼神同時出現在小河蚌的臉上,魏武既心疼又感動,輕輕刮了刮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柔聲道
“是老爺考慮不……唔唔”
魏武話未說完,便感覺嘴唇被一片柔軟堵住了。
……
懷抱著小河蚌,魏武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在細細回味。
不得不說,八品神尊的感覺與九品神尊之間在玄妙之處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更直觀的講,便是水更多了。
如果從前為一泉之水,如今則可誕生兩泉半。
這等提升比例不可謂不大,若每次晉升都按這個比例,假以時日銜珠突破至七品,便能產生初始六倍的水量,而非簡單的五倍。
這便是指數性增長,這個數字越到後麵越加可觀。
這僅僅是水量上的改變,魏武更關心的是聖水是否發生了變化。
細細品味後,魏武發現銜珠的聖水並未發生質變,僅僅是生命能量的濃度提高了不少。
提升比例與水量的比例基本持平。
如今聖水或許會有了更佳的治愈效果,尋常人服下一滴,便能回複不少生命之力,但凡人能一次性吸收的數量也會相應減少。
畢竟高濃度的生命能量並非凡人能輕易吸收的。
綜合評判之下,相當於是數量得到了提升。
不知過了多久,魏武被一道滿懷惡意的視線驚醒,循著那股感覺看去,隻見本應躺在一側的大黑耗子已然不見了。
轉而是一名身穿黑色流蘇裙,畫著煙熏妝的女子出現在原地。
魏武望過去時,正見她惡狠狠的注視著自己,眼含凶光以及一絲不明意味的色彩。
“勾引男人的心機女,表裏不一的狗男人,你們倆在一起果然是絕配。”
見魏武注視到自己,她下意識挺了挺並不發達的部位,臉上寫滿了嫌棄眼含厭惡鄙夷。
剛才過於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瘟神什麽時候醒了過來,魏武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正欲說話,懷裏的小河蚌卻先一步回應了。
“嗬嗬~”
銜珠麵帶不屑的輕笑一聲,慵懶地往自己老爺懷中擠了擠,不慢不緊的端起一杯鮮花茶遞給魏武喝了一口,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對著老爺喝過的位置抿了一口,慢悠悠道
“我看某些人自己求而不得便見不得別人好。”
“奴是老爺予取予求的婢子,一切都屬於老爺,何談勾引一說。”
“至於老爺是否表裏如一,你一試便知,何必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哦,我明白了,你是真吃不到葡萄。”
說到此處,銜珠仿佛明白了什麽,回頭望著自家老爺,嬌聲道“老爺,她吃醋了……”
“你別瞎說,她就是個喜歡亂咬人的瘋婆子。”
魏武聞言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
這隻老鼠精與自己隻有一麵之緣,不久前還在村口打生打死,怎麽可能吃銜珠的醋。
“老爺說得對。”
銜珠嬌媚一笑,不經意間展露著自己的風情萬種,她挽著自家老爺雙手,湊在耳旁低聲道
“不過,老爺,她眼神看上去凶狠,實際上卻暗藏一絲渴求和羨慕,奴對這種眼神實在太熟悉不過了。”
“她好像在發情咧~”
耳鬢廝磨,一股溫熱又微潮的暖風吹入耳中,魏武忽然整個人都癢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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