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七星劍宗 第44章 玄門九品修行體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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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些冰梭中,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陰神魂針悄無聲息攻入莫河上黃庭中。
    那裏莫河的命魂安靜如常,絲毫不覺危險來臨。
    “七日連珠。”
    七個烈日虛影連成一列,光芒熾熱綻放,幾乎可與天空中的太陽爭輝,一道轟向化形僵屍。
    化形僵屍沒有躲,他希望在莫河受到神魂攻擊,猝不及防受傷的情況下,他再猝然發難。
    一擊必中,趁他病要他命。
    反敗為勝,終結戰局。
    然而,他不僅低估莫河“七日連珠”這一劍的毀滅威力,更是低估了人族的智商。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七個烈日虛影悉數擊中化形僵屍,七聲巨大碰撞聲次第炸開。
    每炸一聲,化形僵屍身軀便是退了一步。
    到最後一聲,化形僵屍的整個身軀直接被炸飛,狠狠砸落十丈開外。
    再反觀莫河,輕鬆至極的站立原地,哪裏有過神魂被傷的跡象。
    眼見化形僵屍擊飛,如影隨形追上來,雙手持劍望著僵屍胸腹處的中黃庭位置補了一劍。
    化形僵屍的身軀雖然堅硬,但莫河法器劍也同樣鋒利,直接將其身軀紮了個對穿,中黃庭也是破開。
    莫河抽出劍來,化形僵屍的胸腹處屍氣四散逃逸,不多會,僵屍的凶焰頓時衰弱三分。
    莫河雙手握劍再度朝著化形僵屍的頭顱紮去,後者驚慌失措下,卻也將反應發揮到極限,雙掌一拍,身軀滑溜出去,避開莫河的劍。
    重新戰立起來的化形僵屍,目光變得極度恐怖,濃烈的屍氣像是沸水般蒸騰,死亡無限趨近於他。
    出乎意料的是,這頭化形僵屍竟是僵硬的求饒起來:“吾願奉你為主,你手下留情。”
    莫河義薄雲天說道:“那麽多人族因你而死,你罪大惡極,饒不了你。”
    眼見求饒不行,化形僵屍當機立斷,身子朝著湖麵飛落。
    莫河早有預感,人劍合一,快如天外流星,追上化形僵屍,將後者頭顱再刺個對穿,毀掉上黃庭,也擊碎靈識。
    至此,化形僵屍失去戰力,莫河一不做二不休,又將僵屍下黃庭擊潰,將八條隱脈斷絕,交由普世和尚去超度處理。
    “他們是……”四人圍攏過來,莫河問道。
    溫守解釋:“勾裏郡銅衛林俊與他的師姐司空傲梅。”
    “哼。”好脾氣的莫河這時也是忍不住冷叱一聲。
    守護一郡平安的銅衛,如今眼睜睜看著別人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斬殺屠戮人族的僵屍,多麽具有諷刺意味。
    溫守撓了撓頭:“這事藏著許多大人物的肮髒卑劣陰謀,莫師兄你聽到內幕詳情,隻怕會讓你大驚失色,憤怒無比。”
    莫河驚詫的看向溫守。
    溫守將在懸棺洞穴發生的事情告知莫河,後者一臉的驚駭莫名,嘖嘖歎息,表示始終無法相信。
    堂堂一郡太守盡然隻為升官,視其他人命於螻蟻,任意屠戮,這和無情無義的僵屍、妖族、鬼族、魔族有何區別,簡直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
    因此,溫守說要陪同林俊去勾裏郡麵見新任太守,告發韓闥,莫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即便那件事的幕後牽涉十五殿下。
    溫守又問普世和尚:“和尚你呢。”
    普世和尚說:“溫兄宅心仁厚,路見不平敢拔刀相助,不畏王子的強權,敢作敢當,實為人中龍鳳,此等俠者風範的事,小僧又豈會甘為人後。”
    三人一拍即合,欣然前往勾裏郡。
    閑話不多說,事不宜遲,三人紛紛祭出法器,準備趕路。
    林俊尷尬的製止溫莫三人的舉動:“三位不嫌棄便坐我師姐的飛行法器吧。”
    他話都沒講全,司空傲梅已經拋出一艘指頭大小的飛空梭,遇風便長,最後化作一艘五米長、兩米寬的扁舟,懸浮空中。
    司空傲梅一個墊步,飄落梭首,船身竟是四平八穩。
    莫河朗聲說道:“玄門修天眼,風水堪輿,四柱八字,問卜算卦為三絕法,其實玄門符籙、法器、陣法又何嚐不是絕法,比起我道教來絲毫不遜,甚至猶有過之。”
    司空傲梅淡淡的說道:“道教玄門本一脈,實乃玄祖太過驚才絕豔,將玄門絕學發揚光大,自成一門,細分起來,兩脈許多相通之處,沒有強弱之分,各有所長而已。”
    莫河深表敬佩,玄門之人無不天資卓絕,卻個個深藏不露,謙以待人,知天機、算吉凶、問未來,實在是令人拍案叫絕。
    四人紛紛縱身飛上飛空梭,溫守興致盎然的問:“這趕路枯燥乏味,林兄,你便將玄門品級劃分與修為特征敘說一二,好叫我大開眼界。”
    林俊點頭應允,當即說了起來:“玄門九品是為玄氣師,感悟玄氣,引得玄氣入體,便可煉製玄氣符籙。”
    道教也有符籙,並且非常厲害,可以單門別類,其博大精深,可叫天才皓首窮經。
    “八品叫做推命師,主要以四柱八字來推,推命師要算準三十六命,可有幸開啟天眼。”
    說道天眼,溫守立馬想起二郎神來,此神強的一匹。
    “天眼師便是七品了,有時候可以看破天機,大多時候都是看不破的,偶爾罷了,有幾人能看破天機。”
    天機不可泄露,看破誰會說呢……溫守好奇的問:“六品呢?”
    林俊心向神往的回答:“六品觀相師,人相,星相,墓相,家相皆可觀吉凶,修到高深處一指可逢凶化吉,當世以六品觀相師而聞名遐邇的便是曾經的禦史中丞陳指聖,如今新任勾裏郡太守。”
    溫守悄悄附耳問林俊:“你師姐是幾品?”
    林俊說:“六品。”
    溫守一副我猜也是的表情,興致勃勃的問:“你們算命是怎麽收錢的,可否給我算一算。”
    莫河和普世回過身來,饒有意味的打量著溫守,你還真不怕尷尬呢,梭上五個人,相隔不過一尺,如果推命出來,好命倒是可以沒有忌諱,差命呢是說還是不說。
    林俊耐心的剖析起來:“在我玄門弟子來說,不到五品不能揚言可算命,隻能說推命,五品神算師才能宣稱能算命,溫兄,你的命我看不用算,很硬。”
    溫守追問:“很硬?”
    林俊肯定的加重語氣:“很硬很硬!”
    溫守陷入遐思,不知道很硬很硬的定論是福是禍,反正在他自己看來命運多舛,走得極其艱難,不甚唏噓。
    可喜的是,他發現七殺劍魂強大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心想多半與那僰人古幻術裏七殺劍魂吸收的那些灰色煙塵有關。
    飛空梭穿行雲霧之間,速度奇快,風聲列列,響起震耳欲聾的音爆聲,比起都頭範選乘坐的那條不知道快了多少。
    按理來說,那個銅衛回去報信,應該要喊來幫手了。
    料想那個銅衛選擇的是最短的直線距離,溫守看到司空傲梅駕馭飛空梭的方向一直不曾轉彎,因而,與援手的銅衛碰見的概率極其大。
    可是,直到降落在郡城有兵甲把守的城門口,也是沒撞見都尉衙門的銅衛。
    溫守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是推測兩個隊伍錯過了彼此。
    “讓開。”
    就在五人準備進入城門的時候,一聲慍怒的大喊從城內傳出來,聲音中滿是漠然和冷酷。
    話音剛落,隻見一匹四蹄翻飛的快馬從城門內急衝出來,驚得進城的人忙不迭的往路旁跳開。
    頓時,城門口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馬背上坐著一名腰間掛著銅牌的銅衛,騎術相當精湛,一邊快馬騎行,一邊對著避開慢的人毫不留情揮舞手中馬鞭。
    不管你是凡夫俗子,還是修行者,照打不誤。
    即便是城門守衛也不例外,開路騎士將進城之人驅趕開,衝出去一箭之地,猛地裏拉住韁繩,馬前蹄急刹,騎士伏低身子硬生生頓住前衝之勢,安安穩穩停住。
    然後掉轉馬頭,目不斜視對著城門口,一副視勾裏郡人傑如無物的傲然姿態,等候著貴人的出城。
    如此豪橫,引得五人麵麵相覷,心裏都是估摸著哪位大人物出城,排場如此囂張霸道,溫守算是見識了郡城的不凡。
    過了有一陣子,一輛五駕華蓋軿車在一幹騎士的簇擁下,不緊不慢的駛出城門來,為首的騎士竟是一名六品銀衛。
    單從騎士當中竟有六品銀衛當守衛統領來看,裏麵之人貴不可言,富已經用不起六品銀衛。
    馬車四麵絲綢包裹,鑲金嵌玉的窗牖垂下來紫色紗簾,瞧不見裏麵貴人的尊容。
    就在眾人猜測之際,紫紗簾被掀開一角,露出一張極其邪魅的臉來,饒有興致的掃過溫守一行人,溫守剛好看到他的臉。
    本來他的五官很是英俊瀟灑,可是那一對丹鳳眼實在生錯了臉,若是生在女子臉上,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絕色,加上唇紅齒白的,不僅描著眼影,眉心處還點了絳紅的火焰心印,姿色竟是堪比美人。
    出了城門,馬車向城郊加快駛去。
    溫守歎息著:若是女子當真是美絕人寰啊。
    在自己地盤遭受衝撞,城門守衛不僅沒有發怒,反而點頭哈腰的目送馬車遠去。
    軿車遠去,城門口又恢複進城的次序,林俊銅衛的身份亮出來,看人下碟子的守衛趕緊恭送五人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