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詭牛偷吃莊稼之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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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伯早早地起了床,往著大山上而去,此行之目的,不為別的,不過是想去禍害一下那個讀書人,不然的話,似乎日子真就不得過了。
    幸好此時天色尚早,山路上根本就沒有人,一個也沒有,偶爾出現一個,乍一看去,卻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人還是鬼。嚇得花伯都有些不敢呆在大山上了,打算回去算了,空曠的林子裏,不時有不幹淨的物事出沒,此時獨自呆在此種地方,還真是不堪啊。
    把牛放在少秋的莊稼地裏後,花伯便躺在一塊石頭上了,仰望著天空,此時尚且還能夠看得到幾個星星閃爍,寒芒如劍,很有些淒涼寂寞的味道。
    在一塊石頭上略躺了一陣子,花伯便沉沉睡去了。
    而他的狗似乎發覺到有什麽東西出沒在花伯身邊的一片草叢中,在它看來,可能是一些野味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認真地趴伏在亂草叢中,努力的搜索著,探求著什麽。
    鑽進亂草叢中搜求了一陣子,趕出來一隻可怕的東西,似乎是個人,渾身漆黑,長袍拖地,低空飛掠而去。狗子趕緊吠叫著追上前去,其意相當明白,不過是想咬住了那東西,刁回去,送給花伯,屆時可能真的會得到花伯的獎賞也未可知哈。
    可是狗子怎麽可能追得上鬼呢,並且還有些害怕,畢竟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存在,作為狗子,能不害怕得渾身不斷地顫抖著嗎?
    那鬼物懸停在空中,離地麵大概也就隻有一尺不到的距離,雙腳離地,長發披肩,看不清麵目,甚是恐怖,不然的話地,想必它也不會對之不住地吠叫著吧。
    如此對峙了足足有好幾分鍾之久,那鬼物旋即逃去,化為一縷青煙,轉瞬之間便不可看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卻在空中留下一塊骨頭,懸停在那兒,尚且還是熱的,散發出陣陣噴鼻的香味,饞得狗子一口便將之吞進了嘴裏,不斷地咀嚼起來了。
    ……
    花伯的牛站在少秋的大田裏,不斷地嚼吃著莊稼,正是三月天氣,那些生長著的莊稼,長出來的葉片兒,隨風搖曳著,甚是可愛。這樣的存在,就算不是莊稼,那怕隻是一些個苦口的藥物,似乎也能吃。
    不久之後,經過一陣風卷殘雲,少秋大田裏的那些莊稼已然都不成其為莊稼了,看得路過的父子倆很是過意不去,趕緊不管這麽多,直接湊上前去,把花伯的牛趕走了。
    那父子倆情急之中,把花伯的牛的腿打折了,之後悄悄離去,不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一旦人家追究起來,恐怕還真是得費一翻口舌。
    ……
    花伯睡一覺醒來之後,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狗子已然是橫死在自己的麵前,而牛呢,此時也出了問題,腿斷了,站都站不住,對著花伯不斷地哞叫著,有如在祈求著上天的保佑。
    “誰特麽這麽缺德,誰!?”花伯站了起來,四處打量了一下,空空的山野,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跡之存在。
    花伯隻好是離開了大山上,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情不堪,甚至都要哭了。
    ……
    幾年之後,那父子倆在花伯的介紹下,進了黑匪的工廠,卻不知為何,在一個漆黑的夜裏,得罪了正在喝酒的黑匪,當時便被趕了出來,蜷縮在一荒涼的所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來為黑匪做了這麽久的工,在離開的時候,應該會有些錢來著,可是不成,黑匪一分錢都沒有給人家。那父子倆隻好是空著雙手離開了黑匪的工廠,淪落在大街上,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背靠著一扇厚厚的牆,父子倆搭了個簡易的帳篷,姑且暫住在那兒吧,畢竟天氣如此寒冷,一時之間,再還要去往何處呢?
    雖然是春天了,可是一片片的雪花仍舊不斷地落下來,灑在父子倆破敗的屋子門前,於寒冷的北風中,漸漸消融。在這種時候,父子倆隻好是蜷縮在自己的屋子裏,根本就不敢出去,因為太冷了,而身上的棉襖,亦因為自己之保管不善,直接就被人偷了去,一時之間隻能是穿著單衣過日子罷了。
    牆這邊雖然是一片寒冷,北風呼嘯,雪花紛飛,而牆那邊呢,卻又是另外一翻景象,油菜花開,蜜蜂嗡嗡,好是一翻春天的景象。對於牆那邊的景象,父子倆似乎未曾發覺,仍舊以為是處在寒冷的冬天呢,不然的話,在過種春暖花開的季節,為何還呆在破敗的屋子裏,根本就不敢走出去半步呢?
    父子倆呆著的牆下麵,因為冬天過於漫長,住在那裏的人們,紛紛逃離,不敢呆下去了,覺得長此下去,甚是不妥。而那父子倆呢,因為無處可去,姑且在此存身吧,不然的話,到了這種時候,他們還能去往何處呢?
    而牆那邊,油菜花盛開著,燦爛的陽光甚是宜人,這不,黑匪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此時至此,不過是來約會罷了。與自己的美女老板側身其中,相互纏綿在一起,訴說著一些情意綿綿的往事。
    而在牆的這邊,此時卻一片寒冷,簡直了,都不是人住的地方,若非實在無處可去,那父子倆想必也不會側身其中了。
    到了夜裏,父子倆蜷縮在破敗的屋子裏,月色淡淡的,本來三月的天氣,到了此時,卻成了冬天般的存在,幾乎沒有人敢於呆在牆這邊。紛紛撲向了牆的那邊去了,因為在那邊,此時正是三月,油菜花開,一片絢爛,惹得無數有情人徜徉其中,說話著離別之苦、相思之情。
    到了半夜,這邊卻是大雪紛飛。父子倆關著的屋門,不知為何,到了半夜,竟然自動開了。
    這時看到一個蒼白的影子閃了進來,尚且以為是個女人或者小孩,可是睜開眼睛一看,卻又什麽也看不到,仍舊隻有兩個人呆在那裏而已。
    可是剛剛明明看到一團白色的影子閃了進來,怎麽這會兒卻又啥也看不到呢,莫非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出了幻覺使然?父子倆嚇得不行,兒子更是逃出了此地,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何處去了。
    隻留下父親呆在冰冷的床上,這時似乎聽聞到外麵有人在責備著他,說他不該幫助那個讀書人來著,出現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是罪有應得,怪不得別人。
    “隻要你把我的兒子找回來,其他的都好說,我不會怪你的,不管你是誰。”父親如此說道。
    “不成了,你的兒子聽信了老身的話,此時去外麵,不是去搶錢便是去偷盜人家的女人,到了這時,十之八九,已然是死了。”一個恐怖的聲音不斷地回蕩著,使得那位老漢趕緊走了出去,四處打量了一下,卻根本就啥也看不到。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害我?”老漢如此問道,渾身顫抖,氣不打一處來,這要是抓住了那人,屆時還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你不要問我是誰,反正你的日子已然是不多了,以後呀,多長個心眼,不要去隨便幫助人,知道了嗎?”不知什麽地方傳來的那個聲音仍舊不斷地回蕩著。
    “好吧。”老漢如此回答。
    ……
    幾天之後,老漢的屍體被人們從那扇牆下運回了荒村,經花伯極力勸說,葬在少秋的大田裏了。那個地方,便是自己的牛的腿被老漢打殘之地,此時埋在那裏,似乎是順理成章之事,誰叫他無端打自己的牛呢?
    從此之後,每當夜裏,人們打那座墳墓邊走過之時,往往會感覺到非常害怕,因為有人說自己親眼看到有人曾經坐在那座墳前,那樣子,與老漢生前十分相像。因此之故,一到了夜裏,人們無不匆匆離去,沒有一個人敢於呆在大山上了,而種在那座墳邊的莊稼,不知為何,長勢非常之不好,不是碰到大旱年成,便是雨水頗多,十分不利於莊稼之生長。
    一些打老漢墳前走過的人,出去了,離開了荒村後,不是暴病而亡,便是無故出了大事,被人活活砍死在一些漆黑的角落裏。不要說人了,就算是一隻狗,經過那座墳墓,也會無端吠叫一陣子,之後趕緊逃躥,根本就不敢停留分毫,怕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老漢之冤死,想必當真是有在天之靈,想要報複,不然的話,縱使在那邊,似乎也不得安息。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種不堪的跡象來著。
    到了這時,花伯甚至都不敢去大山上種地了,長勢本來非常不錯的西瓜,眼看就要成熟了,可是為了避免路過那座詭異的墳墓,愣是不要了,放出話來,說誰都可以去采摘自己地裏的西瓜。
    可是在吃了花伯種出來的西瓜後,不知為何,竟然是連著拉稀十天半個月的,有些直接就把自己的人拉沒了。因此之故,縱使花伯放出話來,說不要自己的西瓜了,也並沒有任何人願意去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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