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偷工地裏夢寐以求的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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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呆在這種地方的少秋,乍聞此種恐怖的腳步聲,要說不害怕,當然是不可能的,卻也根本就不敢出去,隻能是蜷縮於此了。
    可是不成,若老是不敢出去察看一翻,萬一是賊人來了,偷走了工地裏的材料,屆時卻要如何向主人交待呢?做不好事情,得不到酬勞,等過了這個年,與少女相見之時,卻要如何是好,拿什麽迎娶她進家門呢?
    念及此處,少秋不管這麽多了,直接拉開了破敗的屋門,悄悄溜出去了,此時不管雨下得如何之大,無論如何得看管住這些材料,不能使之有一丁點的損失才好。
    而這漆黑的夜裏,就在工地中心的位置,巫師看到那個夜行人的鬼魂站在那兒,渾身一片漆黑,直如一個人披著一件黑袍,看上去非常之嚇人。這不,看得巫師都有些不敢去看了,勸解著,非要他離去不可,怕此物嚇著了人,便不好了。
    可是夜行人因為對主人之眷戀,縱使巫師百般勸說,仍舊賴著不走,想為親愛的主人看管一下材料,不能讓那些賊人白白地偷盜去了啊。見其不聽勸告,巫師隻好是打住,不再說什麽了,閉住了嘴巴,隻剩下那個恐怖的鬼站在主人的工地裏,對著少秋不斷地笑著呢。
    而少秋呢,這時卻根本就感覺不到有這種物事存在,不然的話,想必是不敢再呆下去了,那怕是一分鍾。
    拉開了屋門察看了一陣子,沒有看到什麽不正常的情況的少秋,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漆黑如墨,加上狂風呼嘯而過,此時頗有些冷,遂直接關好了屋門,仍舊是躺在床上去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能感覺到一些不正常,可是到底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思之再三,仍舊是搞不明白。遂不去想這樣的事情了,加上門外大雨如注的,此時更還要去往何處呢?
    隻好是悄悄地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吧。
    ……
    而在這樣的夜裏,花伯無法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那怕是數數都數到一萬多了,甚至都快要突破幾十萬了,仍舊還是無法睡去。
    他之所以叫少秋去守材料,不過是別有用心,想趁著這個機會,去工地裏弄些什麽東西來著,其他的不說,單單以那種攔網論,便幾乎可以說是價值不菲。這種東西一旦做成一個網,用來捕些小魚小蝦什麽的,應該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而河水正上漲著,正愁找不到這種材料的花伯,此時便想去工地裏弄些來,略微加工,便能成一個漁具了,這對於非常想吃河魚的花伯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了。
    可是略一思忖,覺得不可貿然前去,萬一漏出了馬腳,恐怕就不好了。得想個萬全之策,甚至打算把花嬸也一並叫去,當然不是叫她去幹活什麽的,不過是為自己作個伴,聽說那工地裏非常不幹淨,鬧鬼,此時夜半三更的,一個人無論如何是不敢去的。
    縱使有少秋在那兒,那也害怕。
    搖了搖花嬸肥大的屁股,想把她直接給喚醒了,卻不成,不知為何,今夜她睡得是如此的死沉,無奈之下,隻好是準備獨自去幹活了。那種網片,真的是非常之結實,顏色看上去,也極其清新,淡綠色的那種,想必以之來捕魚,應該是上上之品吧。
    正是為了這種東西,花伯此時豁出命了,什麽也不管了,縱使為此而死於鬼手,那也認了。那種網片特麽真的是太好了呀,之前謀算過此物,可是市場上根本就沒有賣的,而不吃魚的話,又實在不妥。
    當然,為此花伯徒手也試過,光著雙手去小河邊碰運氣,想抓一條半死不活的小魚,有時甚至還會在一些岩縫石隙裏摸上一摸。可是摸來摸去,不知為何,竟然摸到了一條毒蛇,直接就把他咬了,從此之後,便再也不敢徒手去摸魚了。
    可是又不能不吃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次路過那座工地裏,便無意中看到了那種網片,這種東西正好可以用來做成漁網,去抓捕漲水時小河邊水草叢中的那種小魚小蝦。本來也隻是胡亂看了一下罷了,並不去做過多的打算,而真的要他去把那種網片搞來,思之再三,似乎覺得不妥,萬一讓人家知道了,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雨仍舊在門外嘩嘩地下著,深沉的夜色中,花伯甚至能聽到小河邊魚兒跳動的那種聲音,有如在勾引著他,嘲笑著他,說他沒本事,抓不住自己!
    而在這個時候,一陣撲鼻的煎魚的香味不知從何處傳來,那種香味,簡直像是從天上飄來的,使得花伯不斷地咽著口水,看來今夜非得去弄些魚吃不可,不然的話,他甚至都打算不活了。
    這時,他又回想起了那座工地,白天趕集時路過那裏,看見好大一塊這種網片,此時恰好是少秋值班,何不趁著他睡著了,直接上下其手,去弄些來呢?
    懷揣著這樣的齷齪的想法的花伯,悄悄地出去了,拉開屋門往外一看,特麽嘩嘩的雨水仍舊還在不斷地下著,慘淡的天光之中,真的能看到小河邊有魚在不斷地跳躍著,白花花的一片,非常誘人!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花伯略看了一眼,便立即離去,不看了,此時往著那座工地而去,縱使有鬼,也不管了。為了吃魚,他甚至都打算不要命了。
    可是往前走了一陣子,似乎回想起什麽來了,或許那座工地裏真的有鬼啊,不然的話,人們也不會紛紛這麽說著了不是?於是不敢往前而去了,逃也似的,轉瞬之間便退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了。
    徘徊在屋簷下許多時,花伯終究還是受不了那種跳躍在小河邊的魚兒之誘惑,再度硬著頭皮,不顧一切地往著那座工地而去,想趁著此時少秋睡著了,直接就把那一整塊網片搞到手。
    ……
    而在這個時候,少秋仍舊躺在那座工地裏,沉沉睡去了,對於發生在身邊的任何事情,通通都不知道了。或許正是因為少秋在此值班,可以為花伯大開方便之門,區區一整塊網片當然不在話下,不然的話,想必花伯也不會到這裏來了。
    可是不知為何,一來到這工地裏,花伯便感到非常害怕,甚至都快要嚇哭了。
    “我靠!”為了壯膽,花伯直接就吼了一聲,此時也不去管會不會驚醒少秋了。
    在如此吼過一陣子之後,花伯似乎不再害怕,卻也將躺在窩棚裏的少秋吵醒了,此時趴伏在門口位置悄悄往外瞅了一眼,見是花伯,本來想出去一下,卻不成,萬一撕破了這層窗戶紙,恐怕將來不好見少女。
    萬不可得罪伯伯呀。那怕伯伯已然是淪落成一個賊人了!
    少秋不過隻是悄悄地藏身在那座窩棚裏罷了,此時斷不敢外出,否則的話,與少女之事恐怕就真的要黃了。屆時花伯出醜,難道不會說是拜自己所賜麽?
    隻好是仍舊躺到了床上,裝睡著了,裝著什麽也不知道,任花伯在門外不斷地翻動著那些工地裏的材料。
    ……
    而花伯呢,這時直接就被夜行人纏上了,那渾身漆黑的鬼魂,因為得保護主人工地裏的東西嘛,此時與花伯斯打著,奮勇之至,幾個回合下來,花伯當然不敵,直接就處於下風,這不,趴伏在工地裏,不知如何是好了。
    門外之動靜不小,可是少秋呢,尚且以為隻是花伯在搞那些東西來著,根本就不敢出去,怕得罪了人。屆時於少女的麵子上恐怕就不好看了。
    無奈之下,隻好是仍舊裝睡著了,甚至裝成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傻子。
    ……
    而花伯呢,此時不知為何,竟然感覺到有人在打自己,而恍惚之中看去,發現呀,那打人者非別人,正好是少秋。花伯一時之間覺得上了當,不肯再呆在此處了,直接逃去,往著自己的屋子門前。
    在這逃跑的過程中,花伯簡直都咬破了嘴唇,“好嘞,不成想你特麽這麽算計老子,你等著,噴!”
    念叨完了這些話後,花伯旋即消失在蒼涼的夜色中,那禍害他的夜行人,並不去追逐,而是選擇放過了他。此時仍舊徘徊在工地裏,無論如何得把主人的工地保護好了。
    ……
    天大亮了。可是吵了一夜的少秋,此時仍舊還睡在床上,使得主人這時非常之看不過去了,直接就湊上前來,說是把他給開除了。
    “滾!”主人如此對著少秋吼道。
    “可是為什麽呀?”少秋摸了摸腦殼,不明所以地問著。
    “有人說你徇私舞弊,看到賊人偷東西也不出手製止,特麽要你何用,滾!”主人再度吼了一聲。
    “好吧。”少秋隻好是打包離去,往著自己的屋子的方向。
    他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得罪了伯伯,竟至於如此控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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