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清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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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花伯背著媒婆往著荒村而來,路途險惡,幾乎是九死一生,逃也似的,這才擺脫了那恐怖的森林,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
    少女此時也在,看著媒婆來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知道是為二佬做媒的,本來不願意的,可是少秋既然都變白了,一時渾身幾乎都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甚至打算以後呀,再也不與之相見了才好。
    在這種時候,荒村閑著無事可做的那些婦女們,也紛紛湊上前來,幫忖著媒婆說著那二佬的好,而對於少秋則隻字未提,有人甚至說得了那種病呀,可能都活不了多久了。
    麵對著這種情形,少女隻好是認命了,因為她的心裏,對少秋已然是死了心了,再也泛不起任何漣漪,那怕隻是一朵小小的浪花,也不複存在了。
    “怎麽好好的一個人,忽然就成了這種樣子了呢?”少女趁著無人,獨自離開了堂屋,徘徊在小河邊,如此思忖著,不知道這到底都是誰的安排啊。
    正在這個時候,少女看到少秋來了,渾身的皮膚,簡直了,已然是不堪目睹。嚇得少女都不敢呆在小河邊了,怕那樣的疾病傳染給自己,萬一也成了那樣了,恐怕就不好了。
    少女往前逃亡了一陣子,漸漸地,發現看不到少秋的身影了,這才打住,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天空,回想著與之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日子。
    正這個時候,看到一片漆黑之中,二佬來了,之前還頗為嫌棄他,不過此時看來,二佬的那種黑,簡直帥呆了,使得少女根本就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與之深情地擁抱在一起了。
    見二佬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少女旋即將之脫了下來,而後丟棄在小河邊,拉著他的手,悄悄離去,往著自己的屋子門前。
    與少秋相比,二佬此時幾乎可以碾壓他了,叫少女如何不心動,如何不緊緊地抱住了他,而後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悄悄地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裏去了呢?
    不過少女仍舊還是覺得有些唐突,不該如此,於是拉開了自己屋子的門,再度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坐在一起相互閑談著一些事情,吃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糖果、瓜子之類的物事,心情漸漸變得相當之美好了。
    眾人把二佬高高地舉了起來,而後往著空中不斷地拋著,似乎他之存在,已然是給荒村帶來了相當不錯的好處,否則的話,人們想必也不會如此對待他了。
    而花伯也去請來了唱歌的樂隊,為了慶祝,為了表示對人們的感謝,隻好是不顧傾家蕩產,使出渾身解數,也要使這種場麵變得體麵些。畢竟這種事情一生沒有幾回呀。
    花伯甚至還宰了一頭牛,一時之間屋子內外,一片熱鬧,前來的親戚朋友,說著賀喜之話語,氣氛熱烈,直如過年似的。
    ……
    少女穿行於人群中,竊聽著人們的私語,紛紛責備著少秋,說是不是人。
    “之前我因為走夜路,經過他的屋子門前,本來想去討杯水喝,可是不成,此人相當吝嗇,竟然裝著不聽見,直接選擇無視……你們想想,這樣的人能叫著人麽?”一個婦女如此悄悄地說著。
    正這時,二佬忽然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湊到了那夥人之間,與之閑談開來,並且遞給了那夥人一人一瓶農夫山泉。
    “說話是不是有些口渴?”二佬如此念叨著,“喝點水潤潤喉嚨吧。”
    “你瞧瞧,人家這是什麽品行,”那個婦女邊這麽說道邊喝了一口清洌的泉水,而後繼續說道,“那個讀書人又是什麽品行,在這就不用多說了吧?”
    “人家那是有肺病,怕傳染給你。”一位被荒村的人們認定是瘋子的人如此道了一聲。
    不過他的話尚且還沒有說完,便被打了一拳,而後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亂說了。
    “滾!”花伯此時衝了過來,見如此一齷齪之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似乎成心想與自己作對,這便吼了一聲,將之趕出去了。
    而一頭大白狗也趁著機會,湊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咬住了他的腿肚子,當時便使之血流如注,一瘸一拐地離去,漸漸不可看到了。
    “本來是這樣的嘛,”那瘋子如此念叨著,“講話也不準人講,真是的。”
    ……
    人群中的二佬顯得相當精神,不住地為大家分發著礦泉水,而那些口渴的人們,在喝了二佬的水後,紛紛為之點讚,都說他是個不錯的棒小夥,少女能嫁給他,這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當格外珍惜才是。
    聽見人們這樣的說話,二佬一時之間甚至把少女騎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遊行於人群之中,承受著人們的祝福。而少女呢,心情也相當不錯,能嫁給這樣的漢子,似乎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此時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少女本來不肯的,覺得過於黑了些,可是自從看到少秋變白了之後,覺得這黑未嚐不好,甚至認為呀,人就應該黑,越黑越好。黑代表著健康,更代表著吉祥。
    正是因為有這種考量,少女才打算嫁給二佬,加上人們一致的祝福,使得少女更加的鐵了心了,此生非二佬莫屬了啊。
    ……
    而在這樣的時候,少秋仍舊還是徘徊在自己的屋子裏,本來想看下書來著,卻因為出現了這種事情,心緒不寧,無法看下去,隻好是打住,不看書了。
    巫師看到,那個恐怖的惡靈再度徘徊在他的屋子門前,可能認定了他將來會不利於自己的女人吧,不然的話,何以會住在此處不走了呢?
    那惡靈使出一些手段來了,在巫師加持之下,一些草木變得渾身發熱,而少秋也不例外,頭腦昏昏沉沉的,不堪外出,隻好是趁著夜色,悄悄地躺在床上算了。
    這時看到老瘦氏也悄悄地走了過來,嚇得不行的少秋,隻好是死死關上了屋門,無論如何也不開開了,就怕此人一旦進入,屆時造成的後果,簡直無法想象。
    在少秋的努力之下,拚死嚇唬,這才使得老瘦氏逃也似的,不敢呆在此處了,而是選擇離去,卻又頗為不甘,似乎想再度湊上前來,而後與之相互閑話一翻,訴說著一些不堪言說的事情。
    卻因為少秋之不待見,一時不便前去,悄然離去,逐漸消失在蒼茫夜色深處,終於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
    老瘦氏走後,劉寡婦便來了。
    此時鑽進了少秋的屋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抱住了他,使之無法掙紮,無奈之下,亦隻好是聽天由命罷了。因為那劉寡婦到底還算是有幾分姿色,而處於這種境地的人,此時再還有什麽好拒絕的呢,既然少女已然是成了人家的人了?
    與劉寡婦做了一回那種事情後,少秋便看到一個恐怖的人揮舞著斧子欺身上前,撲了過來,吼叫如雷,加上門外狂風肆虐,嚇得他立即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空空的屋子裏,仍舊還是什麽也沒有嘛。
    天色尚且未亮。
    少秋想在床上多躺一會兒,卻不成,因為聽聞到外麵拍打屋門之聲如雷,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但見花伯悄悄地站在那裏。
    “伯伯來了?”少秋如此問好著。
    “來了,特麽在幹什麽呢?”花伯傲慢地問道。
    “沒……沒幹什麽呀。”少秋想起之前所做的那個恐怖的夢,心虛地說道。
    “是這樣的,明天因為人多,忙不過來中,所以你特麽得去幫下忙,知道了嗎?”花伯抽了口煙後,如此說道。
    “這個……”少秋有些不太願意。
    “什麽?”花伯幾乎吼了一聲,“伯伯講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好吧。”少秋隻好是低下頭來了。
    ……
    是這樣的,在花伯的屋子門前,之前因為莊稼的需要,而堆了些牛糞在那裏,此時人一多,便頗有些不便,都說氣味難聞,非要清理掉不可。
    可是花伯呢,怕在人前出醜,一覺得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該幹的了,既然已然與二佬成了一家人了。再還要去幹這種活,似乎不太體麵,簡直可以說有辱斯文,這怎麽能行呢,於是在眾人的抱怨聲中,悄悄地湊到了少秋的屋子門前,將之請出山了。
    少秋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不想去,再者說了,人少女都不願意與自己相好了,再還要去為之幹那種事情,似乎欠妥。可是習慣了聽花伯的話的他,到了這時,似乎也隻能去為之幹活了,不然的話,一旦得罪,恐怕不妥。
    於是在吃飽了飯之後,少秋悄悄來到了花伯的屋子門前,但見眾人聚集在一起,相互閑話著,有人甚至還念起了詩句,當真是相當熱鬧非常氣派。
    不過這種熱鬧是他們的,少秋什麽也沒有,真要說有,也就隻有擺放在麵前的這一堆恐怖的牛糞了。
    因為這種東西存在此處,在這種六月天氣裏,熏得人們紛紛捂住了鼻子,有人甚至還不住地嘔吐起來了,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叫花伯無論如何也要清理掉這種不幹淨的東西了。
    愛麵子的花伯隻好是請來了少秋。
    少秋麵對這一堆恐怖的牛糞,一時之間還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本來想挑走這些肮髒的東西,可是昨夜他的腳崴了,此時強行要做這種事情,當真不妥,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是認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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