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閃過門前的可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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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伯住在自己的屋子裏。
東邊這種地方,當真是不太幹淨的,特別是到了夜裏,更是如此,因此之故,花嬸一般是不敢住在這裏的。這不,在這個時候,她出了屋門,或者是去了的娘家,或者是走親戚去了,至於到底害怕什麽,這誰知道呢?
一時之間,在此屋子裏,便隻剩下花伯了,睡了一覺醒過來時,似乎聽聞到有人在門前那株柳樹上哭泣,聲音相當之小,不注意聽的話,還聽之不到。
這使花伯想起關於那株柳樹的事情來了。荒村的女人們,實在是想不開了,或者是在深沉的夜裏被人暗算,遭到人的強暴,或者是患有某種嚴重的精神疾病,往往會選擇在那株柳樹上上吊自盡。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花伯之前並不在意,認為是不存在的,甚至可以說是迷信思想,可是今夜不知為何,竟然聽聞到這種恐怖的女人的哭泣聲,念及此處,不禁長長地悵歎著。
本來是不怕的,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不知為何,可能是吃了某種不幹淨的食物吧,肚子不舒服,便血,因此之故,到了此時,可以說他的身體是相當虛弱的,在這種情況下聽聞到這種東西,直接就把他嚇著了。
更為可恨的是,花嬸又不在家,獨自留守在屋子裏,半夜三更的,聽到了這種女人的哭泣聲,這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兆頭。
花伯甚至想逃離此處,亦如花嬸那樣,直接就去親戚家串門了,或者是去街道上,於車水馬龍之中,了卻這一夜。否則的話,長此下去,顯然不妥,對人的精神可謂是相當不利,可能不久之後呀,便會失常,出現一些可怕的問題了。
可是真的要逃出此地,實在是有些舍不得,畢竟都住了這麽些年頭,再要離去,去過那種漂泊的日子,似乎不妥。至少花伯是不願意過那種日子的。
加上腿腳相當不方便,略走動一兩步,便不成了,顫顫巍巍的,似乎風輕輕一吹便要倒下了。
加上便血,此時似乎隻能是住在自己的屋子裏了,可是獨自聆聽著那種女人的哭泣的聲音,縱使是之前自己沒病的時候,那也是相當害怕的,此時就更是如此了。
於是長歎一聲,不再打算逃去了,而是無奈地住了下來,就住在自己的屋子裏吧,如此一把年紀了,再還要去往何處呢?
加上門外開始不住地落雨,在這種落雨聲中,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哭泣似乎更近了,好像就在花伯的屋子門前,這不,到了這時輕輕地敲叩著屋門,有如想進入,在這淒涼的雨夜,與之促膝長談,甚至……
不過花伯是不想與之有任何來往的,聽聞到了這種敲門的聲音,當時便不行了,努力想爬起來,而後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裏,因為覺得此地已然是不適合居住了啊。
正準備爬起來逃亡之時,聽聞到門前大路上有馮大爺的聲音,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緋緋,這不,追問著,為何就不等等自己呢?
“緋緋,闊別多年,六十年彈指一揮間,本來以為可以與你白頭偕老,不成想你一去不複還,搞得我空空地等了這麽些年,此時見到了你,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小手手呢?”馮大爺不太正經地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妖豔的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不知為何,竟然什麽也不說。
“你別害羞啊,都這麽多年了,咱們是不是趁著夜色荒涼,到屋子裏去喝杯小酒,暢談一下人生,傾訴離別之苦呢?”馮大爺笑著問道。
可是那個妖豔的女人根本就什麽也不說,背對著馮大爺,似乎不太待見他,這正符合馮大爺的胃口,這不,湊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不住地親吻著,似乎想把這麽些年的思念一股腦兒地傾泄出來,聊以表達自己的相思之情。
……
花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但見馮大爺緊緊地抱住了一尊女巫的石雕,不停地說著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幅很享受的模樣。
“唉,真的是不知怎麽了,難道老馮真的是瘋了麽?”花伯看了一眼,便關上了屋門,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門前的馮大爺在大雨之中說話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了,獨自躺在空空的床上,花伯回想著往事,而在這個時候,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哭泣再度飄蕩出來,聽得花伯直想罵娘,睡意全無,即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後拉開了屋門,往著前方匆匆而去了。
他這個時候是想去人家的屋子裏躲避一下,不敢住在自己的屋子裏了,可是不成,略微走了一陣子,便下了好大的雨,道路相當不堪,獨自行走在上麵,當真不妥,這不,使得花伯都滑倒在地,久久不能爬起來。
逃了一陣子,無法逃脫,無奈之下,隻好是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準備鑽入,因為雨實在是太恐怖了,加上不住地閃電,雷聲轟隆,不堪外出的他,隻能是仍舊回到自己的屋子門前了。
本來想進去,卻發現裏麵有燈光閃爍,可是記得之前自己出來的時候,燈火不是關上了嗎,這時為什麽會有燈光出現呢?
正這時,不知何處忽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屋子裏的燈火旋即滅去,漆黑一片之中,仍舊是什麽也看不到。
花伯不敢再呆在外麵了,因為之前的那個女人的哭泣聲似乎就在不遠處呢,在這深沉的夜色中,獨自麵對,當真不堪,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嘛。
正準備拉開屋門之時,聽聞到屋子裏忽然飄出一縷淡淡的女人的哭泣的聲音,燈火漸漸亮了起來,可以看到裏麵的陳設完全與之前不一樣了,似乎此處不再是自己的屋子,而是成了人家的了。
並且那裏麵的東西,不知為何,眨眼之間便變了,紅紅的桌布上麵擺放著一些道頭、香燭之類的物事,而一個豬頭這時不知為何,邊流著血邊罵著娘,令花伯相當窩火,欺身上前,便欲去與之拚命了。
正這時,燈火旋即滅去。
徘徊在門口的花伯不敢進入,似乎害怕著什麽,可是雨下得如此大了,再不進入,恐怕不妥。隻好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把燈火點亮,仔細看去之時,裏麵的陳設與之前並沒有兩樣,之前的那種紅紅的顏色不複存在了,顯得典雅而莊重,古樸而非簡陋,當真是居家過日子的不錯選擇。
“難道是自己眼睛花了麽?”花伯如此在心裏念叨著。
想不明白的他,到了這時,隻好是什麽也不想了,因為這樣的事情似乎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略躺了一陣子,便不想繼續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了,而是拉開了屋門,出去了,因為感覺到外麵似乎有人在喊叫著自己,隻好是出去了。
往著大山上而去,因為到了這個時候,門外不知為何,縱使夜色深沉,仍舊是如此吵鬧,怕有歹人謀害自己西瓜,遂直接往著自己的大山上走去了。
西瓜到了這時,已然是是成熟了,正是守瓜的季節,而一些小偷竊賊,因為沒錢花,往往要動一些歪腦筋,這偷西瓜便是他們非常想幹的事情。
往著大山上走了一陣子,便看到濕滑的路麵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與一個矮小的身影,知道可能不是什麽好人,花伯尾隨著,非要去守住自己的西瓜不可,千萬不可讓這樣的竊賊偷去,否則的話,一年來的辛苦可能就白費了啊。
到了大田邊時,那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消失不見,獨自坐在自己的大田邊,看著躺在瓜田裏的這些西瓜,花伯心情當真不錯,此時有些餓了,本來想去自己的瓜田裏摘一個西瓜,可是不成,因為他看到了少秋大田裏的西瓜似乎長得更加的不錯。
趁著無人,花伯在少秋的大田裏摘了一個西瓜,而後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悄悄地吃了起來。
吃完西瓜,花伯不便再呆下去了,加上似乎快要下雨了,便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
奔波了一夜,到了這時,相當困頓,想好好睡去,卻不成,聽聞到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恐怖的聲音。在這種聲音中,花伯根本就無法睡去,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之時,卻又什麽也沒有看到。
往前追趕了一陣子,花伯累得不行,不想往前趕去了,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身體當真是相當不堪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當真是不成了啊。
可是當他剛剛閉上眼睛之時,便聽聞到窗戶外麵有人用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吵得他根本就不能睡去,隻好是再度爬起來,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無聊,非要在這樣的時候開這種玩笑。
拉開了屋門之後,仍舊是什麽也不存在,那個砸他窗戶的人,此時已然是如風逝去,轉瞬之間便什麽也看不到了,隻留下花伯獨自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媽的,肯定是他,隻有他最恨老子了,想趁這樣的機會來叨擾一下老子!”花伯邊想著少秋的西瓜邊如此想著。
於是往著前方不住地走去,想去為自己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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