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凶險詭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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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花伯因為屋子裏出現種種詭異的現象,頗為懷疑,覺得有人想禍害自己,遂拉開了屋門,往著外麵匆匆而去,欲去為自己討個公道。
    花伯甚至懷疑就是少秋在搞鬼,於是不顧一切地往著他的屋子門前而去了。
    可是往前略微走了一陣子,花伯便打住,覺得少秋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在夜半三更的來打人家的窗戶,其中肯定另有隱情,遂不去了,折轉回來,再度蜷縮在破敗的屋子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不是少秋的話,那會是誰呢?”花伯徘徊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如此在心裏念叨著。
    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姑且往著少秋的屋子門前而去,非得去把事情弄明白了不可,否則的話,今夜可能就真的是無法安生了啊。
    ……
    在這樣的漆黑的夜裏,少秋仍舊還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哪也不想去,因為門外到了這時,簡直了,變得不堪,加上狂風呼嘯,再要出去,恐怕不妥。加上最近頗有些傳言,都說世道不太平,荒村不幹淨了,到了夜裏,更是如此,唯今之計,為了身家性命,似乎也就隻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了。
    此時想看看書,卻不成,看不下去,自從與黑匪之間鬧了別扭之後,時常擔心,會不會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而後悄悄地置自己於死地呢?如果自己是位武士就好了,屆時一旦有事,尚且能夠對付一二,不至於處於被動的境地,甚至還有可能戰而勝之。
    可是不成,少秋隻是一個讀書之人罷了,此時得罪了黑匪,幸好當時有人勸住了,不然的話,到底會如何,這還真的難說啊。
    為了安全,少秋隻好是死死地關住了屋門,哪也不去,隻是呆在自己的小小的屋子裏,加上門外時常傳來陣陣恐怖的尖叫之聲,不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更是不敢外出,就怕萬一怪罪到自己的頭上,便不好了。
    為了遣散掉積壓於胸中的那種抑鬱害怕之情,少秋甚至開始了深呼吸,想以這樣的辦法使自己忘記之前的事情,可是沒有用,對黑匪的恐懼仍舊存在,並不會因為做了幾個深呼吸便有所緩解。
    “當初真的是不該得罪人家啊。”少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下好了,萬一人家湊上前來,找自己拚命,就憑自己這瘦弱的身板,不知能否敵得過人家呢?
    不過還好,過去了這麽久,一切皆安然無恙,想必黑匪大人有大量,可能不會再來追究自己的責任了吧?想到這裏,他甚至都有些恨那劉寡婦來了,若非她之天天要來閑談,想必人家黑匪也不至於找上門來,更不會與之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聽聞到外麵似乎有人走路的聲音傳來,不過這樣的聲音飄忽之至,不仔細聽聞的話,尚且聆聽不到,估計是一些不幹淨的物事吧,到了這時,或許想進入少秋的屋子,而後與之閑談一二吧?
    果不其然,那樣的聲音飄忽了一陣子,最後不知何處去了,隻留下少秋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裏,本來想看幾頁書來著,卻無論如何看不進去,無奈之下,長歎一聲之後,隻好是打住了。
    正這時,聽聞到門外有人輕輕地打門的聲音傳來。
    “誰?”少秋趴伏在破敗的窗戶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快開門,讓老子進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
    “伯伯啊。”少秋念叨著,“來了來了,這就把屋門給開了啊。”
    “怎麽這麽慢,”花伯在屋子裏啐了一口口水,然後對著牆壁撒了泡尿,邊撒尿邊對著少秋說著,“在幹嗎呢?”
    “沒幹嗎?”少秋知道花伯可能是來找茬的,卻又並不敢過於得罪,萬一得罪了,屆時少女麵前不好看,隻好是低下了腦殼,沉默不語了。
    “真爽快啊。”花伯撒完了尿,如此慨歎著,或許在他看來,少秋的屋子裏可能不太幹淨,這麽做,算是辟邪吧,那些不幹淨的東西被尿這麽一淋,屆時可能就不敢呆在此處,更不會附在自己的身上啊。
    “伯伯來這裏到底是有什麽事情嗎?”少秋有些不高興,卻不敢說什麽。
    “我想到外麵走一趟,卻又有些害怕,畢竟最近關於那種不幹淨的東西的傳說真的是太多了啊,不由得人不去相信啊。”花伯慨歎著。
    “伯伯這是想我去給你作伴嗎?”少秋弱弱地問了一聲。
    “是這樣的。”花伯笑著回答道。
    “這個……好吧。”看在少女的麵子上,少秋隻好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
    ……
    就這樣,少秋跟著花伯往著外麵而去,本來不敢的,怕萬一碰到黑匪之流,屆時真的就完了 。不過少秋還算是相信花伯的,應該不會禍害自己吧,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裏有著淡淡的憂鬱,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差錯,一時之間還真是搞不明白。
    夜色當真是相當漆黑的,行走在這種荒涼的所在,耳畔不時傳來陣陣恐怖的聲音,嚇得少秋都有些不敢走了,卻又不能在花伯麵前露怯,否則的話,想必少女以後呀,可能就不會跟著自己過日子了呀。
    “伯伯,這到底是往什麽地方走呢?”走著走著,少秋便頗為懷疑,甚至萌生出退去的念頭,覺得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如此悄悄地前行,恐怕不是事。
    “隻管往前走去就是了,問這麽多幹嗎?”花伯低沉地說道。
    “哦。”少秋不敢作聲了。
    ……
    而在那個恐怖的峽穀深處,殺人犯因為挨了一刀,此時非常惱火,正不知是誰呢,不然的話,非還回去不可。
    天色相當漆黑,獨自呆在那種恐怖的地方,找不著前進的方向,此時的他,似乎已然是處於動彈不得的境地了。心裏相當窩火,不知這到底是誰呢,為何就要無故砍自己一刀?
    想不明白的他,這時也不去想這麽多了,直接準備睡去,卻因為傷口實在是太恐怖了,當真無法睡去,隻好是不住地輾轉反側著,心事重重,思忖著如何對付那個悄悄地砍了自己一刀的人。
    “這特麽也忒下作了吧?”殺人犯如此念叨著,“竟然趁著老子睡著了下手,有本事明著來呀。”
    不過他這話尚且沒有說完,便感覺到相當疼痛,禁不住唉喲連天,甚至都想離開這裏,而後回到城市有藥店的地方去買些藥了,不然的話,如此下去,結果如何,不用想也能明白。
    可是略微走了幾步,殺人犯便不能走了,渾身無力的他,這時當真不能再往前而去,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再度蜷縮在那個棺材板子做成的屋子裏,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睛,一切隻好是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說吧。
    ……
    花伯帶著少秋慢慢往著殺人犯出沒的那荒涼的峽穀來了,略走了一陣子,便有些吃不消,這不,少秋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不想往前走了。
    “怎麽,你不想走了嗎?”花伯如此問道。
    “太老火了,我還是覺得不用外出,倒不如就宅在屋子裏算了,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嗎呢,豈非是自找苦吃?”少秋如此辯解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伯笑著說道,“據說往這裏一走啊,人的運氣就會變好,積壓於胸中的那些個抑鬱無聊的心情也會悄然散去。”
    “是這樣的嗎?”少秋天真地問道。
    “騙你是小狗。”花伯如此回答。
    “可是都走了這麽久了,這到底要走到什麽地方呢?”少秋頗為懷疑地問道。
    “不遠了,再走一陣子就到了。”花伯笑著回答。
    ……
    如此往前又走了好久,差不多都走了幾十上百公裏了,此時心情相當不爽,照這麽走下去,肯定不是個事,至於到底為何如此,卻也還是不清楚,反正覺得不妥。
    快要走到殺人犯所居住的那個地方的時候,花伯看到了一個破敗的屋子,悉數為棺材板搭建而成,相當恐怖,幸好有倆人,這才稍微好些,不過於害怕 ,否則的話,當真有可能會被嚇死的。
    借著淡淡的月光,花伯可能是看花了眼還是怎麽,竟然在那棺材板板搭建的屋子邊還看到一個可怕的紅衣女子,正不知為了何事而徘徊在那裏,樣子相當恐怖,幸好少秋沒有看到,不然的話,想必是根本就不會再跟著他往前而去了。
    嚇得花伯這時不敢往前而去了,而是選擇了相反的方向踉蹌著逃去,逃了幾步便摔倒在地,久久不能爬起來。
    “伯伯怎麽了?”少秋這時湊上前去,如此問候著。
    “沒事,”花伯狡辯道,“伯伯剛才不過是看花了眼,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的啊。”
    “伯伯的眼睛真的是不太好呀,”少秋如此說道,“不過這塊石頭還真是有些像鬼誒。”
    “誰說不是呢?”花伯在那塊像鬼的石頭上啐了口口水,便爬了起來,準備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了。
    “我們這就回去了嗎?”少秋天真地問道。
    “唉,”花伯唉喲地叫喚著,“不慎把腰閃了啊。”
    “疼嗎?”少秋湊上前去,為之捶打著。
    “輕點喲,”花伯如此念叨著,“不然的話,真的有可能會斷的。”
    “唉,真不該來這鬼地方啊。”少秋長歎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花伯的聲音。
    “我們回去吧。”少秋如此說道。
    “不成,”花伯止住了少秋,“那邊我落下了一雙鞋子,本來想自己去取回來的,可是你看我這腰……”
    “還是我去替伯伯找回來吧。”少秋如此說了一句話之後,便不等花伯的同意,直接就往著那邊而去了。
    見少秋走遠了,花伯左右打探了一下,覺得此處無人,一片漆黑之中,遂直接就逃離,飛奔著,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見,隻剩下少秋的模糊的影子出沒於這種有殺人犯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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