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原始森林中的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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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過了一段日子。
    到了深沉的夜裏,獨自麵對那雙鞋子,少秋還真是有些那個,覺得這雙鞋子雖然好看,卻似乎不太吉利,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一時之間,還真是弄不清楚。
    漸漸地,便把這樣的事情忘記了。甚至都不再放在心上,認為不過隻是一雙鞋子而已,能有什麽呢?
    趕集之時,在花伯的要求下,非要他穿上這雙鞋子不可,說如果不這麽做,以後呀,便不認他了,甚至叫小花也不與他往來了。
    聽到花伯這麽說話,少秋不敢不從,隻好是穿上了那雙鞋子,知道可能不太吉利,卻也沒有辦法,不敢得罪呀,怕失去少女,而一旦沒了少女,再要在此荒村活人,恐怕就不太舒服了。
    再者說了,那鞋子還真是相當之好,漂亮、大氣,行走在街道上,路過的人們,紛紛駐足,觀望著,品評著,有人甚至還嘖嘖稱讚,誇獎有加,都說是相當不錯的東西。
    聽見人們這麽說,少秋相當高興,想必穿上了這雙鞋子,去少女麵前一走,讓她知道了,屆時不知要高興成啥樣呢?
    ……
    殺人犯在趕集的這天,也出沒於古鎮,因為被人砍了一刀,此時憋屈得很,想到此稠人廣眾之中散散心,祛除掉積壓在胸中的鳥氣,還自己一份寧靜與幸福的感覺吧。
    卻不成,剛一來到古鎮,便看到城牆上張貼著告示,上麵赫然書寫著文字,殺人犯雖然讀書不多,卻也頗能認識幾個字,見上麵有“少秋”兩個字,似乎是在說砍自己的是一個叫作少秋的人。
    “可是少秋是誰呢?”殺人犯摸了摸自己的長胡子,思忖著,想把這樣的人揪出來,給自己道歉,或者也讓自己砍他兩刀。
    往前略微走了幾步,便聽到有人大聲地“少秋少秋”地喊著,似乎故意想讓自己的叫喊聲讓殺人犯知道,使那殺人犯,此時就算是個聾子,恐怕也能聽得到。
    於是回轉過頭去看了看那個大聲喊人的人,不認識,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在稠人廣眾之中如此大聲地叫喊,吵吵得厲害,使得很多的人覺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更多的人們,在巫師的召喚下,直接溜去,不敢再呆在街道上了,漸漸地,集市上幾乎空了,荒涼的街道上,剩下的,不過就隻是那個大聲叫喊著“少秋”的人了。而在他的身後,似乎跟著一位少年,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或許就是告示上所寫的那個少秋吧?
    本來想湊上前去問個明白,卻因為沒有什麽證據,一時不便造次,隻好是先行忍住了,等事情出來了,再說吧。
    不過見那倆人似乎不肯走了,非要呆在自己的麵前晃悠,好像不這麽做,日子便沒法過下去了。
    在這個時候,殺人犯瞅見了那雙皮鞋,可不就是自己的鞋子麽,可是為何卻穿在那個少年的腳上呢?
    “你就是少秋?”殺人犯湊上前去,盯著那雙皮鞋,如此問道。
    “他是少秋。”站在一邊的花伯幫腔著說道。
    “有什麽事嗎?”少秋如此問道。
    “你這鞋子?”殺人犯問到這裏,此時感覺到背上的刀傷還有些疼,不禁哎喲一聲,嚇著了花伯,趁著混亂,便準備逃去了。
    “這鞋子怎麽了?”少秋搔了搔腦殼,不太明白地問道。
    “這……”殺人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
    “唉,你們先聊著,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啊。”花伯道了這一聲之後,便匆匆地離去,卻在離去之時,仍舊沒有忘記喊了一聲,“少秋,我先走一步了啊。”
    “好吧,伯伯慢走。”少秋如此說道。
    “你真是少秋?”殺人犯這時都覺得不太像,因為這人如此瘦弱,並且麵相和善,想必這種砍人與偷盜之事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是的,有事嗎?”少秋一臉無辜地問道。
    “媽的,”殺人犯低沉地吼了一聲,“你不僅偷了老子的鞋子,還砍了我一刀,你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沒啊,天地良心,我作為一個讀書人,怎麽會幹出這樣的壞事來呢?”少秋努力為自己爭辯道。
    “你家住在哪裏?”殺人犯威脅著問道。
    “荒村。”少秋如實回答。
    “好吧,你這就帶我走,咱們有些事情得好好談談啊,媽拉個巴子的!”殺人犯狠狠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好吧。”少秋隻好是答應下來了,不然的話,得罪了此人,恐怕多有不妥。
    ……
    倆人走到碼頭上了之後,天色漸漸地夜了,再過一陣子,日頭便要落下西山了啊。
    本來想搭船回去,卻在這個時候,不知為何,船老大不辭而別,提前開走了,此時隻剩下少秋與那個恐怖的殺人犯呆在一起,也不知道與之說些什麽,一時之間隻好是沉默著了。
    沒有辦法,要回到荒村,此時似乎隻好是走路了,幸好殺人犯還有些懷疑,不敢貿然將之殺死在此,怕人們一旦說話,恐怕於己不太有好處,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一定得弄到確鑿的證據,把事情搞明白了,再下手也不遲,屆時看人們還有何話說。畢竟殺一個竊賊應該不算怎麽一回事情,之前這樣的事情並非沒有發生過,不過後來怎麽樣呢,不還是不了了之了嗎?
    在這種偏遠的地方,殺個好人尚且不一定有事,而弄死一個壞人就更是幾乎可以說不算一回事了。
    不過在沒有充分的證據的情況下,殺人犯也不至於敢下手,怕人們說他的不是,屆時一旦起眾,犯了眾怒,再想逃出此荒村,恐怕真的是不太容易。
    而在這些證據裏麵,物證雖然重要,但是人證也是必不可少的,在這些東西沒有湊齊之前,貿然下手,這種事情,就算是殺人犯這樣的不法之徒,想必也是做不出來的。
    正是因為這樣,殺人犯這才不敢把少秋怎麽樣,再者說了,此人之長相如此斯文,似乎也不像是那種殺人越貨之徒啊,畢竟自己跑了這麽多年的江湖,這麽一點兒經驗還是有的。
    倆人就這麽沉默著往前而去。
    漸漸地,便來到了那座原始森林邊了,夜色降臨,恐怖的鳥叫聲此起彼伏,非常可怕,縱使是殺人犯這樣的歹徒,此時聞到,也不勝噓唏,覺得不安全,甚至都不想往荒村而去了。
    狂風呼啦啦刮著了。
    莽莽林子裏,似乎有個人影閃了一下,之後便直接消失不見,使得殺人犯覺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吧,在這種荒涼的地方,怎麽可能還有其他的人呢?
    正是因為有這麽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閃了一下,使殺人犯覺得有人在身邊,不敢把少秋怎麽樣,隻能是就這麽往前無聊地走著吧,至於到底要走到什麽地方去,這誰知道呢?
    那個閃了一下的人影不是別人,正好是花伯,當時看到殺人犯要把少秋幹掉了,便來了這麽一手,使殺人犯覺得有人,不敢貿然下手,隻好是打住了。當真是多虧了花伯,若非他之閃了一下,想必少秋就算是有九條命,可能這時也報銷在這兒了。
    花伯閃了一下之後,便閃沒了,另尋他路,往著荒村的方向自己的屋子門前火速逃去,不肯和殺人犯呆在一塊,知道不是個好人,稍有得罪,結果可能相當悲慘,倒不如與之離得遠遠的算了。
    “怎麽,你們這地方鬧鬼嗎?”殺人犯看到了剛才閃過的花伯的鬼似的影子,如此問道。
    “不知道啊。”少秋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可是老子剛才看到了鬼,不知道這到底會怎麽樣呢,難道老子不久之後便要死了嗎?”殺人犯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
    “唉,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嘛。”少秋竊喜,知道自己可能沒什麽事了,便如此回答道。
    ……
    不久之後,殺人犯也跟著少秋回到了他的屋子裏了,此時荒村的人們不知為何,似乎提前知道了這樣的事情,紛紛躲避,不肯呆在村子裏,而是如一陣風似的,悄悄溜走,不知何處去了。
    一時之間,在荒村,便似乎隻剩下殺人犯與少秋了。
    “你這屋子當真不怎麽樣啊。”殺人犯看著少秋這破敗的屋子,如此念叨著。
    “是啊。”少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就隻有一鋪床啊。”殺人犯長歎一聲。
    “嗯。”少秋頗為自卑地回應著。
    “能不能讓老子睡在你的床上,而你站在門口為老子放哨呢?”殺人犯如此說道,“我怕在我睡著了的時候有人會害我啊。”
    “這……”少秋頗為沉吟。
    “唉,逗你而已,老子才不想再挨你一刀呢。”殺人犯說到這裏的時候,便再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
    門外悄悄地落起雨來了。
    夜色深沉,一片漆黑之中,不知什麽地方,似乎傳來了鬼的哭泣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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