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守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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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少秋屋子門前的女明星,本來想進入,卻因為素未謀麵,貿然闖入,似乎多有不妥。加上這時荒村的狗吠叫得相當厲害,不敢再呆下去了,膽子不大的她,旋即逃也似的離去,不久之後便離開了荒村,回到古鎮了。
少秋本來想拉開了屋門到外麵看看,卻又因為恐懼,不敢了,心想啊,徘徊在門口位置的,莫非是些不幹淨的物事?因為這些天來,紛紛傳揚著一些離奇詭異之事,頗令人駭然,等閑之輩,在此深沉夜色裏,斷不敢獨自外出,實在是不得已之下,比如去上個廁所什麽的,皆是成群結隊而行。
坐在屋子裏讀書的少秋終於是聽不到外麵的腳步聲了,長歎了一口氣,心情大好,舒爽之至,或許那不幹淨的東西覺得自己這裏並沒有什麽好圖謀的吧,不然的話,這會兒為何就走了呢?
當然,少秋是不知道門外的情形的,若是曉得有位漂亮的女明星站在那裏,此時還不得極盡巴結之能事,恨不得為之做牛做馬才好?
……
看了一陣子書,少秋頗覺得困頓,遂爬上床,準備睡去,因為夜色深沉,再不休息,恐怕不妥。荒村的人們,這時紛紛睡去,似乎隻剩下少秋一個人尚且還徘徊在自己的屋子裏,悶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麽樣的問題。
對於少秋的這樣的作派,人們嗤之以鼻,笑話者大有人在,更有甚者,甚至路過他的屋子門前的時候,往往要啐幾口口水來著,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泄去自己的心頭之恨。
在這七月半的夜裏,獨自麵對著昏黃的燈火,看著那搖曳的燈光,一時之間心緒蒼茫,不知如何是好了。
風在門外狂吼著。
伴隨著這陣陣恐怖的風聲的,似乎還有什麽人的呼喊。
“開門!”在這深沉的夜色中,有人重重地拍打著屋門。
“誰啊?”少秋剛剛睡去,便被吵醒了。
“我,伯伯!”門外的人的聲音。
“哦,是花伯啊,這就來了。”少秋隻好是從床上爬起來了,而後拉開了屋門,出去了。
“怎麽,不待見我?”花伯如此問道。
“哪能呢?”少秋強顏歡笑著。
“到你這裏呢,”花伯長歎著說道,“不過是想請你去給我看看屋子。”
“可是……”少秋搔著腦殼,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是什麽?”花伯嚴肅地喝問著。
“我……”少秋不敢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覺得不太好,再者說了,如果在花伯的麵前露怯了,以後恐怕與少女便無緣了。
“就這麽定了啊。”花伯撂下這話,直接如風逝去了。
……
少秋硬著頭皮慢慢來到了花伯的屋子門前。
整座房子似乎變大了不少,在這七月半的夜裏。非常陰森,極其恐怖,獨自麵對,相當不堪,都不敢再呆下去了,卻在答應了人家之後,又不敢食言了,奈何!
加上因為少女,縱使是吃再大的苦也願意,區區守下房子,當然是不在話下啊。
可是念及之前的那些傳言,有人說看到過花伯死去多年的母親,深沉的夜色中,在這座房子門前徘徊了一陣子,便忽然消失不見了。
當然,對於這樣的說話,少秋並非全信,不過這時獨自呆在這裏,加上之前做的那個恐怖的夢,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害怕。如果少女陪在這裏就好了啊。
可是不成,這時屋子裏漆黑一片,連個燈火也沒有,除了自己,想必再也沒有外人了啊。這是少秋非常感到害怕的。
不過既然來了,也就隻好是硬著頭皮進入,如此猶豫著不敢進去,一旦傳揚出去,恐怕會令人笑話啊。門輕輕一推便開了,甚至不用推自己就嘎地一聲開開了。
“媽的,剛才到底有沒有推門呢?”少秋摸著自己的腦殼如此念叨著。
他感覺自己並沒有推門,那門完全就是自己開開的,可是又不敢確信,因為自己的手似乎接觸到了大門,一時之間真的是到了無法說清楚的地步了。
“管他是怎麽開開的呢,進去再說吧。”少秋如此念叨了一句,便直接進了屋門。
進去了之後,那屋門再度嘎地一聲關上了,可是少秋記得,自己並沒有關屋門呀,因為怕黑嘛,此時關上幹啥呢?
“我到底有沒有關屋門呢?”少秋如此問了自己一聲。
“不知道啊。”他自己回答自己。
“應該關了吧,”少秋沉吟著,“不然的話,屋門何以會關上了呢?”
……
花伯要少秋守著的屋子,不過就是自己母親生前住過的那間,其他的房間悉數上了鎖,想入也是不可能的。無奈之下,隻好是棲身在此,看著這些陳設,少秋心情頗為不爽,不知這到底都是些啥,為何人死了,而生前穿著的衣服還留著呢?
看著看著,屋子裏的燈火便啪地一聲熄滅了,漆黑一片之中,簡直伸手不見五指,而天花板上一團什麽東西嘩啦一聲掉落下來,似乎就砸在少秋胡亂躺著的那個地方。幸好有菩薩保佑,並未砸著人,不然的話,隻此一下,少秋便玩完了。
而那團漆黑的東西這時人立起來,借著淡淡的天光,可以約略看得清個輪廓,似乎就是花伯的母親。可是這樣的漆黑的影子一閃,便閃沒了,似乎根本就不存在這麽一回事情。
麵對這種種恐怖的事物,少秋不敢住下去了,卻又怕走了之後,萬一丟了東西,恐怕就不好了。再者說了,或許這是花伯對自己的考驗呢?
於是繼續硬著頭皮胡亂躺在那個破敗的木櫃上,艱難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屆時與少女深情相擁,訴說著離別之苦,應該是相當不錯的吧?
門外這時忽然便刮起了一陣可怕的狂風,屋門頂不住,在這種風中轟然倒塌,破損不堪了,一些木板甚至還被風刮到了少秋的身上,刺破了他的手。隻好是用另外一塊木板頂住了屋門,否則的話,風一吹,恐怕裏麵的東西悉數不保。
做完了這一切,少秋再度回到之前胡亂躺著的地方了。
略微躺了一陣子,那臨時搭建而成的屋門便轟然倒下了,一股恐怖的風吹了進來,進來的還有一團漆黑而巨大的黑影。那黑影懸空飄入,身形巨大,相當恐怖,嚇得少秋一度都不敢呆在這裏了,卻又怕丟失東西,無奈之下,隻好是權且胡亂地躺在那裏罷了。
那團漆黑的身影在門口位置懸停了一陣子,便無故消失不見,如風似的,不知何處去了。
少秋不敢再呆在花伯的屋子裏了,嚇得不行的他,旋即逃也似的離去,屋門也忘記關了,迅速往著自己的家裏而去了。
在逃離的時候,看到一個人,不知為何,竟然出現在少秋的麵前,低著頭,慢慢往著花伯的屋子裏而去了。少秋本來想去阻止,怕那人偷東西,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再還有什麽心情去勸說人家離開呢,自己的性命要緊啊!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後,少秋死死地關好了屋門,再也不敢出去了,那怕是尿尿,那也隻是在自己的屋子裏。門外這時刮起了風,咆哮著,在此深沉的夜色中獨自聆聽之下,還真是有些害怕啊。
怔怔地坐在自己破敗的屋子裏的少秋,再也沒有任何心情看書了,關上了燈火,而後迅速爬上了床,準備躺下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時分,少秋才醒了過來,聽說花伯的屋子出事了,貌似之前鑽進了他的屋子的那人,不明原因地死在那裏了。準備點說,應該是死在少秋之前胡亂躺著的那破敗的木櫃上。
聽聞到這樣的消息後,少秋心情相當不爽,真的應該慶幸啊,若非上天保佑,恐怕此時死在那裏的便是自己了。
徘徊在自己的屋子裏,想著這樣的事情,真的使少秋五味雜陳,連書也看不下去了。
到了夜裏,更是不敢出去,隻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裏,不知道這到底都是些什麽事情嘛。
正這麽思考著的時候,聽聞到外麵有人輕輕地打門。
“誰?”少秋小小聲地問了一聲。
“我,伯伯!”花伯的聲音隨風飄來。
“哦,是伯伯啊,有事嗎?”少秋唯其馬首是瞻地問道。
“是這樣的,這幾天我得出去做筆生意,屋子放空了不太好,裏麵的東西太多了啊,有點不放心,所以……”花伯說到這裏,便不說了。
“是叫我去守屋子嗎?”少秋如此問道。
“正是如此,不知你意下如何?”花伯神情非常嚴肅地問著。
正想拒絕,卻看到少女也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允許少秋在自己的臉上親吻一下了。
“這個……”少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有困難嗎?”花伯追問著。
“困難倒是沒有,不過……”少秋說到這裏,看到少女笑得如一朵花似的對自己點了點頭,遂決定答應下來了。
“不敢就算了。”花伯撂下這話後,便準備離去了。
“別介啊,我答應還不好嗎?”少秋隻好是這樣了。
……
門外的大風呼嘯著刮過。
夜色蒼茫,花伯帶著少女匆匆前行,不久之後,便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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