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中了邪的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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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此時,巫師再度發話了,非常生氣,說你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配與人家相好嗎?
在巫師的勸說之下,那個鬼魂悻悻然離去,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如一陣風似的,隻剩下少秋一人坐在冰冷的石頭上,心緒蒼涼,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甚至都不打算回去了,怕被那獄卒穿小鞋子,可是呆在此處也不是長久之計,搞不好,違反紀律,屆時真的有可能出大事的。
隻好是再度回到了監獄裏了。
……
獄卒獨自坐在門口,知道關押在裏麵的那人,就是少秋,此人喜歡讀書,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自己的姑姑處於群狼之圍攻下,失身出軌,做出了有辱門庭之事,貽笑大方,一想到此處,便氣不打一處來,甚至不顧法規之存在,想手刃了此人才好。
卻不成,自己的姑姑站在身邊,不斷地勸說著,叫他千萬慎重,不可魯莽行事,前車之鑒不可不吸取,家族之榮辱興亡,或許就隻能是靠他了啊。
聽見劉寡婦如此囑咐,獄卒不敢造次,怕萬一真如劉寡婦所言,做了少秋後,出現了不祥之事情,便不好了。
“聽話啊,不可折磨他,”劉寡婦看著自己的外甥,如此交待著,“否則的話,我便隻好是一頭撞死在此牆壁上了啊。”
“不敢了,姑姑您且回去吧,天氣有些冷了,注意身體啊,不要感冒才是。”獄卒如此囑咐了一聲,便把劉寡婦強行推出了大門了。
“好吧。”劉寡婦吱了一聲後,直接如風離去,漸漸消失在獄卒麵前了。
……
等自己的姑姑離去之後,獄卒即刻進入了關押少秋的囚室,把正處於熟睡狀態中的少秋踢醒了,非要他從床上起來不可。
“有什麽事嗎?”少秋不明所以地問道。
“之前叫你去找我的錢包,不知這時你找到了沒有呢?”獄卒如此問著話。
“沒……沒有。”少秋隻好是如實回答。
“為什麽?”獄卒顯然是頗不耐煩了。
“這……”少秋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了。
“操!”獄卒此時不管這麽多了,直接湊上前來,把少秋打得,那叫一個慘,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似的。
……
而在這個時候,巫師看到,之前悄悄離去的那個恐怖的高高的黑影,再度蒞臨,徘徊在少秋的身邊,不知到底想幹嗎。
對此,少秋當然是不知情,蜷縮在破敗的床鋪之下,處理著獄卒打的傷,擦拭著上麵的血跡,擺正著骨頭的位置。
有了那個高高的黑影在,少秋的傷口幾乎止不住血,汩汩地往外麵冒著,非常可怕,卻也實在是沒奈何!
弄了一陣子,實在是沒轍了,隻好是聽天由命罷了,幸好這時那血總算是止住了,在傷口位置捆上了繩子之後。做完了這些,少秋感到相當疲累,不堪再坐,便直接躺下來了,卻又沒有棉被,隻好是躺在冰冷的地麵之上罷了。
之前獄卒因為生氣,潑了一盆涼水,造成地麵相當之潮濕,幾乎不堪行走,如此境地,如何可以睡人呢?
不過少秋沒有辦法了,再不好好躺一陣子,或許要不了多久,便真的會出大事了啊。
關好了燈火之後,少秋便沉沉睡去了。而在這時,那燈火無故自亮了,照得周圍一片明亮,簡直纖毫可見,而在這種明亮的燈光下,巫師看到房梁上懸掛著一個紅衣女人,或許此囚室之前死過人,當少秋睡去之後,應巫師的召喚,這便出來了。
那燈火亮了一陣子,便又自動滅去,屋子裏仍舊還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
獄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本來直接打算殺了此人,為禍鄉裏多年,這樣的人要他何用,倒不如直接要了他的狗命算了。可是不成,這麽做似乎不太合乎規矩,一旦讓人知道,控告了自己,後果如何,不言自明。
隻能是另想對付的辦法了。
正這麽思忖著的時候,深沉的夜色中,獄卒聽到有人輕輕地打門,非常禮貌地問著好,問獄卒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獄卒不太待見地回答著。
“打算怎麽處理少秋?”花伯開門見山地問道。
“還不知道。”獄卒隻好是這麽回答。
“我看不如直接就把他給……”花伯說到這裏,便對著獄卒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殺了?”獄卒如此問道。
“嗯。”花伯點了點頭。
……
少秋仍舊還是躺在冰冷的地麵之上,一時之間,因為過於困頓,正呼呼大睡呢,對於外麵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知情。而在他的身邊,巫師看到,一個高高的黑影出現了,徘徊了一陣之後,在大風之中,便又不明原因地忽然消失不見了。
屋門嘎地一聲開開了,進來了一個漆黑的影子,此人不是別人,正好是花伯。此時出現在此處,不過是刺殺的意思,本來想獄卒代勞,為自己弄死了此人,卻不成,那獄卒不敢,一時之間,似乎也就隻能是靠自己了。
花伯此行當然得到了獄卒的許可,這才悄悄地撲進來了,幸好少秋睡著了,這才大喜,或許今夜事情就將做成吧。
此人據說相當的壞,荒村的人們,說其壞話者大有人在,此時除去,不過是替天行道的意思,有何不可呢?
握刀在手的花伯,悄悄溜了進來,徘徊在少秋的身邊,圖謀幹掉他,不如此,想必自己的女兒小花以後的日子便相當不好過了,甚至還有可能與這樣的人做下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來,與其如此,倒不如先行幹掉之!
可是不成,進了那屋子之後,不知為何,渾身相當之癢,腿腳也不聽使喚,很明顯,花伯已然是中邪了。可能是那懸掛在屋梁上的恐怖的惡鬼女人,認為花伯想害自己吧,這便先下手了,直接對之做起了法術,使之不能靠近半步。
巫師這時看到,那懸掛在屋梁上的紅衣女人伸出兩隻手來,一隻手噴著黑煙,而另外一隻手呢,卻不斷地噴著血,一股腦兒地往著花伯身上招呼,使之感到相當難受,卻又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而旁邊一個鬼魂,見花伯圖謀不軌,似乎想害自己,一時之間非常氣憤,吼了一聲,之後便直接撲上前來,抱住了他的腿,使之無論如何不能前進半步。
一隻更加可怕的鬼,因為看不慣花伯的為人,非常憤恨,此時極其可怕地湊上前來,準備砍花伯一刀。因為此人無端闖入人家的屋門,如此行徑,到底算不算強盜呢?
花伯本來想湊上前去,直接結果了少秋的性命,覺得這麽一來,想必自己的女兒便沒什麽事了啊。卻不成,根本就挪不動腳步,每前進一步皆相當吃力,似乎有人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步履維艱啊。
雖然近在咫尺,卻有種天涯之感,使得花伯都不打算呆在這裏了,因為覺得自己生病了嘛,再還要呆在這裏,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嘛。
或許在花伯看來,隻有少秋死了,自己的女兒才能有出頭之日,才會了無牽掛地活在這個人世啊。可是不成,此時行動失敗,簡直無法前進半步了都,無奈之下,隻好是離去,不肯再呆在這裏了啊。
而那隻準備殺人的手,此時不知為何,無故斷掉了,簡直舉不起來,保守估計,以後可能連端飯碗都將成為問題。
到了這種地步,花伯也就隻好是離去,不敢再呆下去了,加上那獄卒不知吃錯了什麽藥,此時撲上前來了,口裏喃喃呐呐地謾罵著花伯的壞話,說是要砍了他。
聽到獄卒這樣的話,花伯不再對少秋起任何殺心,直接逃也似的離去,覺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倒不如回去的好。
獄卒不知為何,在這樣深沉的夜色中,或許是中了邪還是什麽,竟然口口聲聲說要撞死在花伯的麵前,一臉鮮血的樣子,看得花伯當真嚇住了,隻好是匆匆逃亡,似乎以後呀,再也不敢到這裏來了啊。
“少秋站住!”獄卒對著前麵的花伯如此吼了一聲。
“我站你媽!”花伯知道獄卒中了邪,錯誤地把自己當作少秋了,這便如此回應道。
……
那獄卒或許是真的得罪了神靈了吧,這時頭腦非常不清醒,額頭位置還有傷,正不斷地往下流著血呢。此時眼睛翻白,看人也不太清楚,甚至把拿他開涮的人放在路當中的一坨臭狗屎當作了美食,悄悄地放在自己的嘴巴裏了,嘎崩脆地嚼著。
麵對此人,花伯當然不敢大意,隻好是沒命往前逃去罷了。
若非獄卒神誌出現了異常,橫加幹涉,想必花伯已然是得手,早已除掉少秋了。當真是可惜啊,念及此處,花伯不僅唏噓不已。
在這種追逐之過程中,花伯看到,那獄卒竟然看不清路麵,錯誤地把一輛小車當成了一隻小狗,擋住了人家的道,戲鬧著,甚至嚇唬著。使得小車裏麵的人直接就憤怒了,狂吼了一聲,罵起了相當難聽的野話來了。
獄卒終於是清醒過來了。
獨自站在空曠無人之處,漸漸想起了一些什麽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腦殼,啐了一口口水後,便往著監獄的方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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