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紅光之中聽聞自己哭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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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花伯的吆喝,路過的人們紛紛駐足觀看,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嚇得少秋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在人們並不怨恨少秋,隻是把老瘦抬走,往著他自己的屋子的方向。
    老瘦並非死去,隻是暈了,進了自己的屋門之後,經過一翻搶救,終於是蘇醒過來了,此時回想起來,覺得這一切似乎皆是拜少秋所賜,於是不複對花伯懷恨在心,而是打算去對付少秋了。
    不過念及此前之事,老瘦依舊還是有些耿耿於懷,覺得不去對付一下花伯,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不然呢?
    這便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而去了,在這個深沉而淒涼的黑夜裏。
    ……
    花伯因為老瘦之事,一時之間不敢外出,怕他找上門來,屆時或許會對自己有所不利,與其如此,倒不如就宅在家中吧,有什麽辦法呢?
    據最近這段日子以來那些人們的說法,說是老瘦要對付花伯,因為他看到過花伯刨過自己的祖墳,這便伺機報複,叫花伯無論如何要小心從事,絕對不可大意。正是因為有這種種考量,花伯這才不敢在漆黑的夜裏出去,怕萬一碰上了老瘦之流,或許就不好了,屆時縱使有理,也無法說清楚了不是?
    有人甚至說老瘦可能要找他拚命。麵對這種種說法,花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隻好是死死地關上了屋門,哪兒也不去了。
    縱使有人故意喊叫,非要他出去,說是有他的好處,那也不去了。
    宅在家裏的花伯,這時便隻好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聆聽著風陣陣刮過的聲音了。這樣的聲音當真是相當美妙的,尤其是在這深沉的夜裏,更是如此,較比外出,去躲避老瘦之流,當然是有意義得多了。
    不成想老瘦竟然找上門來了,非要與之說道說道不可,似乎不如此,這被刨了祖墳的恥辱便無法洗刷了,以後在荒村,或許就真的是抬不起頭來了啊。
    “開門!”老瘦呆在花伯的屋子門前,如此叫嚷著。
    “這……”花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開不開?”老瘦雖然個子不大,卻相當有本事,想花伯這樣的,或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來了,來了。”花伯如此念叨著,而後不管一切地拉開了屋門,把老瘦迎進去了。
    ……
    花伯因為敵不過老瘦,於是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了,拉開了屋門,旋即如風似的逃躥,不久便消失於此處,不知何處去了。
    一時之間,在此屋子裏,便隻剩下老瘦一個人了。
    空空的屋子裏,獨自呆在這裏,這對於老瘦來說,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卻又並不舍得離去,因為白白地睡在花伯的屋子裏,也算是給他個小小的懲罰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老瘦變得更加的瘦弱了,渾身的力氣,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小了,幾乎提不起擺放在門前的一塊磨盤。那磨盤不過隻有幾十斤重罷了,可是不成,此時的老瘦莫說去提了,推都推不動。
    此時的他,虛弱不堪,獨自呆在花伯的屋子裏,或許是因為困頓吧,便漸漸地有了些睡意,打算好好地睡一覺了。
    關好了屋門,老瘦這便打算躺在床上了,而在熄滅了燈火後,看到花伯的堂屋之中亮起了一片紅光,相當恐怖。可是之前那堂屋不是沒有燈火嗎,這時出現了這種現象,到底是為什麽呢?
    本來這種紅光意味著紅紅火火,沒什麽不妥,卻在此時看去,因為隻有獨自一人,頗為駭然,都不敢呆在此處了,得立即回去才是。不然的話,到底還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清楚。
    從那一片紅光中傳來陣陣女人的哭聲,初時並不知覺,細小如風,獨自聆聽之下,頗不明白,尚且以為不過隻是一些蟲啼聲呢。
    那確實是個女人的哭泣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從那一片紅光中飄散出來,要說不恐怖,這當然是不成的。任誰聽了,都頗為駭然,一度都使老瘦不敢呆在此處了,卻又不敢驚動,得罪了神明,或許會非常之不利於自己啊。
    荒村此時一片淒涼,白天的喧囂,根本就聽聞不到了,縱使東去的小河那匆匆的腳步聲,也似乎消失不見了。
    更令老瘦感到駭然的是,這座屋子似乎並非是處於荒村了,到底在哪裏,一時還無法說清楚。不過周圍的那些櫛次鱗比的屋子,這時悉數消失不見,空曠的荒野,或許就隻剩下花伯這一座屋子了啊。
    門外正飄著雨。
    聽聞著那冷冷的雨聲,老瘦不敢睡去,怕一旦進入夢境,或許就再也逃不出來了啊。
    與其說這是座屋子,倒不如說是座廟宇似乎還妥當些。空空的,什麽也不存在,縱使是這座屋子,到了這時,似乎也變得不那麽真實了。
    老瘦發現這屋子竟然會悄悄地變換位置,之前似乎還處於荒村,可是這時呢,卻好像來到了古鎮了,因為聽聞到了集市的那種喧囂之聲,可是不成,趴伏到窗戶邊往著外麵看了一眼,卻仍舊還是空空如也,什麽也不存在嘛。
    雨下得相當之大了,使得老瘦根本就不敢外出,與其去受冷風吹,倒不如就呆在這裏吧。可是不成,這時他聽聞到了堂屋裏傳來的陣陣恐怖的女人的哭泣之聲,初時不過如此,漸漸地,便變得相當令人害怕了,嚇得老瘦渾身瑟瑟發抖,卻又根本就不敢拉開了屋門,而後如風似的逃出去。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事情是,這整個屋子已然是變成了鐵的了,至少感觀上是如此,至於為何如此,一時之間還真是搞不懂。
    老瘦不敢呆在這座恐怖的屋子裏了,本來想拉開了屋門直接逃生,卻因為正下著大雨,一時駭然,無奈之下,或許就隻能是呆在此屋子裏了。
    可是獨自麵對那堂屋之中的女人的哭泣,這對於老瘦來說,還真是不堪,卻又根本就不敢逃出去,因為門外這時不知為何,探頭探腦地出現了一隻不認識的猛獸。那東西,當真是太可怕了,趴伏在門口位置,不斷地咆哮著,老瘦縱使有天大的膽子,或許到了此時,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沒有對付它的能力!
    貿然出去,或許隻能是去送死啊。
    不敢出去,無論如何。一時之間,隻能是呆在花伯的屋子裏了啊,聽聞著那堂屋裏的那個女人的哭泣,這對於老瘦來說,當真不堪,若非門口有隻不認識的猛獸徘徊著,這時早已離去,誰願意呆在這種破敗不堪的地方呢?
    閉上了眼睛,而後打算好好休息了,卻根本無法睡著,在聽到了堂屋中的那個女人的哭泣聲後。
    嚇得不行的老瘦,隻好是硬著頭皮衝出了屋門,而後往前沒命似的逃去。卻在這時,聽聞到那堂屋裏傳來一個聲音,似乎是在叫他,非要他呆在之前呆著的地方不可,不然的話,便說他會怎麽怎麽著。
    聽聞到這樣的聲音後,老瘦逃跑的念頭旋即打消,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再度潛入,怕萬一得罪了,恐怕就麻煩大了。
    眼含淚水的老瘦,在聽聞到那個恐怖的聲音的呼喊後,不敢逃亡了,不然的話,或許這輩子都將得不到安寧。
    老瘦再度潛藏進了之前呆著的那座小小的屋子裏了。
    門外一陣陣的大雨聲起,此時無論如何不敢出去了,或許就隻能是呆在這裏了啊,一切都等天明了再說吧,不然呢?
    聽聞了一陣子,老瘦感覺到那堂屋裏再度出現了一個聲音,並且那個聲音就是自己的。
    老瘦聽聞到自己呆在花伯的堂屋之中幽幽地哭泣,聲音雖然較小,卻在此時聽來,一切皆是如此明了。
    嚇得不行的老瘦,準備逃離此處,趕緊地回到自己的家裏才是,怕長此下去,或許當真會非常之不利於自己啊。
    卻在這時,不經意間發現,門前似乎閃現出一團影子,相當模糊,不仔細看的話,尚且還看之不到。正當老瘦準備不去看了,打算直接鑽出屋門,而後逃之夭夭之時,忽然看到了一個無法用文字描述的怪物出現在那裏了。
    麵對此物,老瘦不敢出去,萬般無奈之下,或許覺得隻能是呆在這裏了啊,不然呢?
    死死地關好了屋門之後,老瘦悄悄地藏身屋子裏麵,根本就哪也不敢去,縱使是去上個廁所,那也不敢了。
    門外那無法用文字描述的怪物吼叫著,聲音相當恐怖,之前老瘦還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樣的聲音,此時聞到,嚇得幾近休克,幸好有菩薩保佑,否則的話,隻此一下,或許老瘦就已然是不在人世了啊。
    花伯的堂屋之中,這時一片紅光大起,直如夕陽落去之時映紅的海麵,蔚為壯觀,極具震撼力,使得呆在屋子裏的老瘦無論如何也不敢去看,隻能是蜷縮在一片破敗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了。
    閉上了眼睛,打算就此睡去,卻根本就無法做到,隻好是睜開了眼睛,四處打探一下,或許此時門前的怪物已然是離去了呢?
    念及此處,老瘦旋即拉開了屋門,而後如一陣風似的,準備逃離,不敢再呆片刻了,覺得長此下去,或許天還未亮,自己便要掛在此處了啊。
    開始落雨了。
    老瘦出了屋門之後,夜空便變得更加的漆黑了,閃電劃破夜幕,而花伯的堂屋之中,不知為何,突然一聲炸響,似乎是遭了雷劈,幸好逃了出來,否則的話,恐怕此時已然是死了啊。
    老瘦直接就逃離了,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或許是他的身體過於虛弱,引來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使得花伯的屋子,到了此時,變得更加的不堪,幾乎是不能住人了啊。
    夜雨淅瀝,劈啪作響,趴伏在窗戶邊,往著外麵望去,老瘦心緒蒼涼,早知如此凶險,或許當初就不該前往了啊。幸好自己動作還算快,及時逃離,這才躲過了一劫,卻也夠嗆,渾身一片酸痛,躺在床上之時,已然是連翻一下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老瘦的心思當真是相當不堪的,祖墳被刨,此仇不報,何以為人呢?卻因為花伯的屋子裏如此凶險,加上夜雨荒涼,道路一片之泥濘,貿然前去,或許隻能是去送死罷了。
    再者說了,縱使是去,那也不敢在夜裏,而是應該選擇在大白天來著。
    不過目前無論如何是不可前往的,因為奔波了一夜,至此,可謂是相當疲憊,渾身之無力,已然是到了無法說話的地步了。
    經過了此事,一翻折騰下來,老瘦較比之前,變得更加的虛弱了,而他的女人,在此深沉的夜裏,悄悄地拉開了屋門,而後如一陣風似的,旋即消失在蒼茫夜色中,終於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老瘦的女人與之前刨他祖墳的那個男子約會去了,就在小河邊,打著傘,聆聽著夜雨之聲,相依相偎,訴說著闊別之情,當然還免不了一翻纏綿啦。
    那男子根本就不再畏懼老瘦,因為經過了一夜之奔波,此時的他,已然是強弩之末,再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了。
    加上經過了這種恐怖之事,老瘦的神誌已然是出了些問題,認知有些障礙了,對於自己之悄悄離開屋門,當然不會過於懷疑,頂多會以為自己不過是出去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罷了,並不會懷疑什麽。
    ……
    老瘦在自己的家裏休養了好幾天之後,這便有了些力氣,而後選擇一個大白天,拉開了屋門,如一陣風似的,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而去了,非得去為自己討個說法不可。
    當然,他的女人也少不了一翻勸說,叫他不可造次,貿然前往,或許會不利於自己,反而有害,不如算了。可是不成,老瘦非得前去不可,不報此仇,以後再想在荒村活人,恐怕就不成了。
    見自己的男人不聽勸,老瘦氏也就隻好是打住,什麽也不說了。
    而老瘦呢,因為對花伯的仇恨,此時冒雨而往,趁著天色未黑,直接就要去與之打架了,非要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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