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發出綠火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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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青衣男子因為隨便挖壞了少秋屋子門前的那些土,之後便受到鬼神的捉弄,直接就從他的屋子上麵跳下去了。之後趁著夜色,悄悄爬了起來,而後鑽進了漆黑的夜裏,不久便消失不見了。
    有人說青衣男子死了,有人說並沒有,到底如何,暫且不表。
    ……
    這天夜裏,花伯站在自己的大田邊,而這時巫師看到,在那裏出沒著一隻恐怖的女鬼,正想對花伯有所圖謀,似乎想害了他的性命。
    不敢再呆在大山上了的花伯,這便下了山,而後想出了一個辦法,以腰閃了為借口,想請人幫自己去挖地。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花伯悄悄地往著少秋的屋子門前而來了。
    ……
    少秋正呆在自己的屋子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因為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覺得自己的屋子裏似乎潛藏著什麽東西,可是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這還真不知道。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敲打屋門的聲音傳來了。
    “開門!”花伯重重地拍打著屋門。
    “來了,來了。”少秋隻好是湊上前去,把屋門拉開了。
    “伯伯有什麽事情嗎?”少秋問道。
    “大田裏的地……你是知道的,我這上了年紀的人,頗有些挖不動了,想請你去幫忙挖一下,不知道你肯不?”花伯如此問道。
    “可是我最近有些不舒服,所以……”少秋沉吟著。
    “你去不去?”花伯威脅著。
    “這個……好吧,”少秋回答著,“不過挖得太少了,伯伯您別見怪啊。”
    “沒事,隻要去挖了就成。”花伯的聲音。
    “嗯嗯。”少秋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
    巫師此時看到,在花伯大田邊,一個恐怖的鬼魂站著,通體呈靈體狀,相當可怕,使得她老人家都不敢看了,旋即閉上了眼睛,而後打算如一陣風似的,即刻離去。
    不過她老人家最終還是打算看看,並不想離去,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也好勸說一二。那女鬼站在花伯的大田邊,對於花伯之挖自己的領地感到相當憤怒,本來想對之動動手腳了,卻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或許是聽信了巫師的勸告吧,並不采取行動,隻是怔怔地站在那裏,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女鬼生前或許在這裏呆過,約會過自己的情人,隻是不知什麽原因,或許是下雨,又或許是天色過於黑暗,自己的情人並沒有赴約,而是悄悄地與其他的女人相互擁抱在一起了。
    這當真是相當可惡的事情,那女鬼為了等待自己的情郎,硬是白白地等待了一夜,當時風寒正盛,加上落雨,不堪的她不久便染了病,不治而亡了。
    念及此處,女鬼恨得牙癢癢,恨不能直接湊上前去,把那個負心之人繩之以法,使之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以後還敢不敢如此了?
    去世之後,女鬼便獨自來到了這裏,徘徊在大田邊,一夜一夜地,仍舊還是等待著自己的情郎,可是不成,過去了這麽久,情郎身在何處呢?
    想不明白的她,便隻好是住在這裏了,心情不錯的時候,便往往要來這裏走走看看欣賞一下此地之風景,或許什麽也不做,隻是怔怔地坐在大田邊一塊石頭上也是不錯的啊。
    卻不成,正當自己心情不好、發愣之時,聽聞到花伯來了,在此深沉的夜色中,仍舊還在挖地,這當真是想與自己過不去啊。怎麽能不使她發火,這便作了個小小的法術,使花伯肚子不太舒服,而後便回去了,不敢再呆在此荒野無人之處來打擾自己對情人的思念了。
    送走了花伯之後,女鬼便獨自呆在此曠野,夜色下,風兒嫵媚,雖然下了些雨,卻不大,正好可以來聆聽一下這夜雨淅瀝之聲。
    見女鬼徘徊在人家的大田邊,巫師她老人家勸說著,說人家種地,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吃一口飯而已,對她並無惡意。叫她不要過於計較,說著說著,她老人家甚至還哭了。
    可是不成,對於巫師的話,女鬼並沒有去聽,也不放在心上,而是仍舊徘徊在此曠野無人之處,打算獨自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略微躺躺,以消散掉身上的這種疲憊。
    “好吧,你既然不聽勸,那麽老身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裏了,時辰不早,該回去了,再見吧。”巫師道了這一聲之後,旋即如一陣恐怖的大風,一下子便散去,不可看見了。
    “……”麵對巫師的勸告,女鬼並不聽取,仍舊不斷地徘徊著,不知到底想在此處做些什麽勾當。
    ……
    夜雨仍舊還在不斷地下著,獨自聆聽著這淒涼的雨聲,對於女鬼來說,當真不堪,一度都不打算呆在此處了,覺得過於落寞,倒不如離去為上。可是不成,她終究還是留下來了,而後怔怔地看著周圍的這些事物,覺得這一草一木皆是恨,因為自己之所以染病而死,不全是因為這些東西嗎?
    雨嘩嘩地落著。
    女鬼生前孤單,到了這時,便非常想有一位男士來相伴自己,而後逍遙於天地,豈不快哉?可是……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聽聞到有人的腳步聲出現在自己的耳畔,初時並不相信,覺得夜色如此深沉,不可能出現人啊。難道那些人之前沒有聽到過這裏的事情嗎,此時前來,難道是不想活了?
    “你還是離開這裏吧?”巫師勸說著,甚至都流下了淚水。
    “……”女鬼並不聽從,仍舊不斷地徘徊著。
    ……
    少秋跟著花伯上了大山。
    這裏的空氣當真不錯,加上一片靜謐,倒也自在,卻不知為何,還是感覺到有些不爽,似乎身邊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存在。
    “伯伯的大田真的是不錯啊。”少秋誇讚有加。
    “你的莊稼也相當之好啊。”花伯恭維地說道。
    “豈敢豈敢。”少秋非常謙遜地說道。
    “廢話少說,咱爺兒倆這便開幹吧。”花伯往手心吐了口口水之後,便抓住了鋤頭,而後便努力地幹起活兒來了。
    “好嘞。”少秋縱使疾病纏身,這時也爽快答應了。
    ……
    鋤了一會兒地,花伯便因為肚子不太舒服,直接就坐下來了。而後看著少秋不斷地鋤著地,覺得相當開心,看著看著,不知為何,這便睡著了。
    見花伯睡去,少秋一時之間也便不想鋤地了,因為這麽一大塊地,豈是一人所能鋤完的?這便放下了鋤頭,想如花伯那樣,悄悄地坐下來,甚至略微躺一下,以便使自己的體力恢複一二來著。
    正這麽打算著的少秋,聽聞到花伯啐了一口口水,或許是在罵人吧,使得少秋根本就不敢停下來,仍舊不斷地幹著活兒,不把地裏的這些莊稼鋤好了,似乎是無法離去啊。
    實在是鋤不動了。少秋這便坐了下來,就坐在一塊石頭上,因為覺得那石頭相當幹淨,或許略微一坐,便能使自己的體力恢複過來啊。
    剛剛坐下不久,便聽聞到花伯的聲音了,責備著他,說何以不幹活了?少秋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覺得不可再坐下去,不然的話,或許當真會得罪了伯伯,這是他不敢做的事情。
    花伯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便想站起來,而後如少秋似的,繼續鋤地,縱使是下雨天,那也要這麽幹。
    “伯伯,這下雨天鋤地,當真如您所說,效果相當不錯,可以死更多的雜草嗎?”少秋好奇地問道。
    “不騙你。”花伯如實回答。
    少秋正好帶著個手電筒,這便照了照身後的情形,發現還真是的,鋤斷了的草,這時不知為何,或許是中了邪還是怎麽,竟然在雨聲之中漸漸枯萎,終於是死掉了。
    “可是為什麽呢?”少秋問道。
    “不為什麽。”花伯胡亂吱了一聲。
    “哦。”少秋終於是搞不明白,搔了搔腦殼之後,這便低下了頭,而後繼續不斷地挖著地裏的雜草。
    ……
    而地裏的那些雜草,鋤斷之後,因為受了傷,如人似的,可謂是體力相當之不濟,直接就受到女鬼的法術的傷害,瞬時之間便枯萎而死了。
    想必女鬼生前之所以死去,或許與此地有關,若非這些雜草,自己也不會來到了大山上了,而不出現在此處,便不會染上了風寒,並且死去了。
    因此之故,對於這些雜草,女鬼可謂是相當仇恨,這時見少秋挖斷了根,便使出手段,作了法術,使之漸漸地,直如遭到太陽毒曬似的,旋即枯萎而亡了。
    花伯鋤了一陣子,便有些不敢呆在這裏了,在看著那些枯萎而死的雜草的時候,覺得恐怖,似乎有不幹淨的物事出沒,呆得久了,或許不妥。卻又不便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想找個借口,可是找什麽樣的借口呢?
    想不出來,無論如何。
    如此過了一陣子。夜色相當深沉了,再呆在這裏,當真不妥,因為之前出事的人們,悉數是在這個時間段,此時無論如何不敢再呆在大山上了啊。
    “該回去了,不然的話,女鬼會連你一起收拾的。”花伯聽聞到巫師的話了。
    “好嘞。”花伯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於是收拾起東西,不敢再呆在大山上了,火速下山,得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休息了,因為這半夜幹活,當真不妥,無端惹讓人笑話不是?
    “伯伯不鋤了?”少秋吃驚地問道。
    “哦,我這鋤頭斷掉了,不信你看看,想去換把鋤頭,所以先下山了啊?”花伯認真地說道。
    “好吧。不過要快去快回,不然的話,我一個人呆在這大山上,還真是有些害怕啊。”少秋苦逼著臉說道。
    “沒事的。”花伯安慰著。
    “伯伯,你說這世界上有鬼嗎?”少秋忽然想問這麽一個問題。
    “這個……你先鋤地吧,我得下山了,不然的話,難道用手挖嗎?”花伯這麽道了一聲之後,旋即如一陣風似的離去,不肯再呆在此處了。
    “好吧。”少秋隻好是答應下來了。
    ……
    花伯下了大山之後,在此荒涼的曠野,便隻剩下少秋一人了,麵對這空空的山川,頗有些寂寥無助之歎,很想如花伯似的,即刻回到家中,而後好好休息一陣子。
    因為忙活了這一夜,此時非常困頓,再不休息,當真不妥,說不定啊,都會有休克之虞啊。
    隻好是準備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一下了。
    可是剛剛把屁股坐下去,少秋便覺得不妥,這樣的情形一旦讓花伯看到,屆時或許又會說自己的不是了。不如一直這麽鋤下去吧,不然呢?
    雨仍舊在不斷地下著。在這樣的雨夜,當真不堪,想必是不會有人來大山上鋤草的,因為鋤出來的草,得不到太陽的毒曬,當然是不會死去啊。
    可是不成,少秋看到自己鋤出來的雜草不知為何,雖然沒有太陽曬,卻也漸漸枯萎而死了,這是他相當不明白的事情。
    “或許伯伯有菩薩保佑吧。”少秋隻好是這麽想著了。
    “可是我自己種的莊稼就沒有菩薩保佑嗎?”少秋都有些想罵人了。
    ……
    如此鋤到半夜了,想必花伯也該回來了吧?可是不成,此時荒涼的曠野,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更要到何處去尋找花伯的影子呢?
    不過少秋實在是鋤不動了,因為在鋤地的過程中,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腳挖了一下,正不斷地流著血呢。
    隻好是先行休息一下了啊,不然呢?
    雨正落著。
    而少秋看到,自己鋤出來的雜草不知為何,縱使下雨,也仍舊燃燒起來了,熊熊火光之中,可以看得清楚地裏的那些爬蟲與碎碎的泥土。
    不過不知為何,少秋發現,那燃燒的雜草發出來的光,與一般的光不同,竟然是綠色的。
    並且這光也不帶一點溫度,湊上前去,準備烘烤被大雨淋濕的衣服時,發現那火竟然是冷的。
    相當之寒冷。使得少秋一度都不敢湊上前去了,隻好是遠遠地站住了,想不明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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